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敛财人生[综](2985)

方柔然‘啪’的一拍桌子,想要起身,腰和脚腕却被锁在审讯椅上:“……你凭什么这么说!你凭什么这么说!”她的眼神恶狠狠的,恨不能扑过来咬林雨桐一口:“像是你们这种的人,怎么会知道别人的无奈。我这样的人怎么了?你告诉我……我这样的人怎么了?我长这么大,从来就不知道妈妈的怀抱是什么样的?小时候还幻想过,想过叫我妈抱我一下。可等我大一点了,我知道我妈她是干啥的之后,我就再不会那么想了。我觉得恶心!用那双不知道抱过多少个男人的胳膊再来抱我,那得多脏啊!当然了,长这么大,我也不敢奢求我爸抱我。我爸那就是畜生,当然了,他是不是我亲爸我也不知道,他也不知道。就连我妈大概都不清楚!他骂我是野种,打我骂我,我再大点,他倒是不打我了,可他看我的眼神叫我觉得更恶心。你不会知道十几岁的小女孩是怎么挣扎的活到现在的!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他不想叫我上学,我就敢跑出去报警,举报他赌博,举报他嫖娼,举报他XIDU。举报的多了,他被逮住的多了,慢慢的反应过来了。知道是我干的。你猜他是怎么做的?他笑着,没打我的主意,也没说不叫我念书。因为她还得靠着我从我那个婊子 妈那里拿钱吃喝嫖赌呢。于是,她叫我帮他跑腿买东西。你知道买的是什么吗?DUPIN !我能不去吗?我要不去,能去哪里?找我妈,然后跟我妈坐台?留下?留下的话,我每花一分钱都得从那畜生要。他不会平白给我钱的,要么,叫那畜生糟蹋我,要么,就替他跑腿。每一次跑腿都会给我生活费,我从生活费里,还能省出一点钱攒着,当学费。可是你知道的,买了第一回 ,别管是不是自愿的,你买了就是买了。拉下水了!我那时候就发誓,我一定要考上大学,我要走出去,我要自己挣钱养活我自己……然后我就考出来了,我顺利读完了大学……我也乐意在山里呆着教孩子。在那里,没人知道我的过往。我是一个被村子里的人都尊敬的老师。不管是谁见了我,都很客气,很尊敬,我终于觉得我活的像个人了。可是……这日子没过两年,我收到一封信,里面就有我帮着买DUPIN 的照片。当时,我身上的血都要凝固了。寄信给我的人,要我想办法进入H十字会。剩下的事情,你应该都知道了。你要问我,这背后的人是谁,我不知道。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按照对方的指示做的。他给我打电话,告诉我该干什么我就去照干了。他叫我接触江家兄弟,我就接触了。他叫我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在哪里取什么样的货,我就照取了。剩下的我全不知道。至于江家那俩蠢货,就更什么都不知道了。”她呵呵的笑,“我知道你说那些话,是想刺激我。不用刺激我,我全告诉你。有本事,你就去抓他去。逮着我们这种棋子就显得你多有能耐了?叫我看,都是一群废物!被人家耍的滴溜溜乱转的废物。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了?”

结果,事情又绕了回来。

如今这些证据,只能证明江社友是无罪的。不管是无罪的,他还是被人处心积虑的陷害的。

可新的问题就是:是谁,因为什么,要这么处心积虑的陷害他?这跟当年的安泰集团走私案有没有关系?又跟钟乐的死有这怎样的联系?

剩下的一些后续的问题,像是吴军的死之类的,都是从这里生出的旁支,这些案子移交出去就行了。

他们在文东县的使命就算是完成了。

回A市的路上,气氛有些低迷。包括马头儿在内的四个人,其实最开始都是冲着江社友来的,而且气势汹汹。可如今呢?转了一大圈,反倒是证明江社友没问题。

其实,不光是证明了江社友没问题,从对方设计想摁的江社友无法翻身这一点上推论。只怕是江社友查的一些事情,已经快要触摸到对方的核心了。因此,对方才急了。

可到底是查到了什么,这个只怕回去之后,问过江社友才知道。

到了A市,钟楼亲自见了他们:“做的好!”他一脸欣慰的跟几个人握手:“老鼠已经肆意到可以陷害猫了,何其嚣张!接下来,你们要再接再厉……”

话没说完,马头儿就说话了,他笑的一脸歉意:“……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就这节外生枝出来的一个案子,已经叫我筋疲力尽了。要不是两个年轻人,后果真不堪设想。”他说着,先是诉苦,表示自己的精力体力都跟不上了。接下来,就是请辞。

不光是马头儿请辞,其他三个也一块。将自己贬低的一无是处,总之一句话,那就是干不动了。

几个人都是老油子了,当年是为了钟乐,这次被提起来也是因为钟乐。可现在知道,钟乐的死不是他们想的那样,跟内部人员江社友是没有关系的,那么剩下的……脸钟楼这些年都没揪着这事过问,显然,是他们自己太想当然了。因此,事情告一段落,几个人果断的苟了。

能陷害江社友,嚣张肯定是嚣张啊!

但前提是,人家有嚣张的本钱。这样的犯罪……集团,他们这把年纪了,家里老的老小的小,真掺和不起。

不管是派出所还是狱警,无所谓啦。哪里都行,只要不叫咱干这个就行。

你说这个活,人家要是不乐意干,那肯定是没法强迫。与其到时候消极怠工,倒不如找更合适的人选。

钟楼苦笑了一声,就先这么着吧。

在林雨桐看来,就是这个专案组要解散了。她和四爷也准备撤的时候,钟楼开口了:“小金和小林留一下。”

然后两人留下来了。

钟楼叫两人坐下,“你们怎么看?”

林雨桐没说话,四爷只道:“排除了江处长的嫌疑,那么剩下的事情,问问江处长就知道了。到底是什么原因,没有人比他这个当事人知道的更清楚。”

钟楼烦躁的抽了一口烟:“江社友清白,但是……很多消息的泄露,也确实跟江社友有许多的关联。那么,这个人必然就在他的身边。而迄今为止,他都没找到这个人,你们说这是为什么?”

林雨桐一时没有说话,因为钟楼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在暗示两人,隐藏在江社友身边的人,而又没有被江社友发现的人。除了苗木没有第二个人!

可要是他怀疑苗木,为什么不去查呢?这么暗示自己和四爷是个什么意思?

看不到里面的底,四爷就更不会贸然表态了,突然来了一句:“……其实马头儿刚才请辞的时候,我也有话想说的。”他拉林雨桐的手:“我们准备结婚了。如今案子也告一段落了,也证明江处长白璧无瑕了。剩下的事情有江处长操心,我就想……我们能不能申请婚假……想抓紧时间把婚事给办了……”

钟楼愣了一下,然后点着四爷就笑:“当新郎官倒是当的急。结婚可以,结完婚回来还得好好干……”

林雨桐装傻充愣:“回来吗?我们调到省厅了?”

好似刚才只想着要说请婚假的事,他说什么两人都没有听出来。

钟楼失笑:“行行行!先去结婚!先去结婚。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老案子了,也不能急于一时。”

出来之后,林雨桐就问四爷:“你怀疑他?”

四爷回头看了看:“苗木没那么大的能量。她背后必然是还有人的。如今钟楼暗示咱们查苗木……”

林雨桐恍然:这像是要灭口。

如果在查证的过程中,苗木遭受某种意外或是‘不堪压力’而‘自杀’,那效果必然是最好了。这根线在苗木这里就算是彻底的斩断了。

不过,这只是两个人的猜想,至于是不是的,没查出证据,谁也说不清楚。

但显然,不能这么随便的被人当刀使。

上了车,刚要启动,车前面就被人挡住了。是瘦了一圈的江社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