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敛财人生[综](3064)

这么些年了,她曾经经历过什么,他从来没问过。

她就是只是他的她而已。

不止一次的,她想把这些过往说给他听,但每一次,她都不知道该如何去开口。

就跟隐瞒了婚史一样,无法启齿。

而这曾经稚嫩的自己,走过的路,如果再叫自己重来一遍……

她突然就笑了:那一定会不一样的。

她有他,她得找到他。然后跟他一起,叫他看看,自己曾经走过的路。

这么想着,但心里还是不由的有些忐忑。

这种忐忑,真的好些年好些年都没有过了。

而京城,一处繁华的巷子里,最里头一家不起眼的门第里,一家子忙忙活活的,只因家里的小爷病了,连着几日都不曾退下去的烧,终于退下去了,人好似也清醒了些。只是嗓子肿着,不能说话。

可这也阿弥陀佛了。

屋子里是浓浓的药味,炕上的人睁开了眼睛,一双黑黝黝的眼睛盯着屋顶,然后左右的看看。以他的见识,竟然一时之间,无法确认这些东西的年代。

然后不及多想,嘴里就喂了药,他微微皱眉,却什么也没说。

伺候的是个四十往上的老嬷嬷,很有些粗手大脚,看的出来,这家里小有家资,但也仅仅是如此。要不然,不会要一个粗使嬷嬷伺候家里的小爷。

这对他来说,算是一个好消息。

药喝下去,很快,困意就涌了上来。然后脑子的画面一个接着一个闪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睁开眼睛,先是迷茫了一瞬,然后就皱起了眉。

怎么来了这里了?

这原身出身大家族的旁支,名为贾珩,十五岁。

老实孩子,在族学里念了几年书,也没念出个名堂。回家来,打理家里母亲的微薄嫁妆,补贴家用。家里是少有资产,但也顶多是能吃饱,养的起两三个下人。

唯一能拿的出手的,就是出身了。

哪怕是旁支,那也是大家族啊。

到底出自哪家呢?

正是出自宁荣二府的贾家。

四爷先是觉得荒诞,随后又觉得可笑。但紧跟着,又若有所思起来。

跟桐桐生活了那么多年,多多少少都能看出一点什么的。

桐桐从来不评价红楼,不管是看电影看电视剧,或者是看小说。不管别人怎么争论,她都只是含笑听着。

哪怕是自己跟她说,她也多是含混过去。

为什么?

除非在她看来,所有的评价都是片面的。在她的心里,那些人都是活生生的。

那么,她当年,又经历过什么呢?

自己没问,她倒是想说,可总也没张口。其实,不说,他也能猜出个大概。

可不管经历过什么,她不都是她吗?

她陪他走了他几乎所有走过的路,那么他是不是该回来,陪她再走一程呢!

第1324章 重归来路(2)三合一

四爷辗转反侧,如今是在慢慢的消化一些信息。

比如这贾珩,红楼中有这么个人吗?

有!

但也仅仅是有,出现了一两次名字而已。然后就没有了。只知道是贾府的远宗族亲。

这个远宗,四爷在心里根据记忆算了一遍。如果从贾演贾源算起,这实在算不得远。贾珩这一代的曾祖贾泽,是这两位的堂弟。嫡嫡亲的堂弟。这两人的父亲早亡,亲叔父对其多有照佛。所以,发迹之后,带着亲叔叔一家进了京城,而一些像是庶叔,堂叔堂伯这些族亲,一个都没带,全都留在了金陵老家。也就是追朔着从同一个老祖宗算起,到了贾泽和贾演贾源那,算是第三代,三人是一个祖父。

这算是很亲近的关系了。

可这贾演贾源贾泽一去世,到了‘代’字辈,就已经算是第四代了。贾珩的祖父贾代礼,比之贾代儒,贾代修跟那府里的关系就远了一步。人家贾代儒和贾代修是宁国府贾演的庶子,分出来是旁支,这关系近的可不是一点。

再到了贾珩的父亲贾数这里,那就已经是第五代了。

所以按着这个算,贾珩已经是第六代,已经是出了五服了。

说是族人,真的也只是族人。

贾珩都是只出现过一个名字的,那这贾珩的家人,书中根本就没提。这贾珩家里,祖父母是早就不在了,父母倒是双全,只是父亲贾数是个药罐子,常年吃药,下不了床。母亲更是个老实人,为人还稍微有些木讷,原本是小户人家出身的,父亲做了县尉,勉强算是官宦人家出身,因为生的粗壮好生养,这才给药罐子娶回来,为的就是留下子嗣的。不想这么多年,孩子生了三个了,这贾数也还活着。贾珩是家中长子,下面还有一个十一岁的弟弟贾瑛,九岁的妹妹幼娘。再就是几个老仆,别无他人。这家里除了贾珩不得不出门交际之外,其他人都各种的不方便。

把这些关系理顺之后,四爷就放心的睡了。到了贾珩这一代,跟那边的关系都是第六代了,如今贾数还活着,这还算是在五服之内。这要是贾数没了,这就真的出了五服了。连同一个宗的都不算,只能说是同族。

要只是同族的话,那那边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去,其实跟自家的关系不大。

身体的缘故,确实觉得累的很。睡着之前还想着,桐桐要是想找自己,肯定会弄出点动静跟这贾家牵扯上一些关系。自己一旦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不管身份如何,打听贾家,总是最容易的。

事实上不等林雨桐想着折腾点动静吸引不知道在哪里的四爷,就有人不得已开始行动了。

林雨桐就听余梁跟外面搭话,问道:“不知道那府里可好?老夫人身体可康健?”

这叫马夫不由的和镖师对视了一眼,一般人打听大户人家的事,总是问担任什么官职,府里谁当家一类的话。可这小子,开口却只问老夫人身体若何?

这就叫人不敢大意了。

俗话怎么说的,那叫皇家还有几门子穷亲戚呢对吧?

难不成真是这样的府邸出来的亲眷?

想想也有可能。

这要真是如此,那这有些面子还得卖。

这镖局一年有一半买卖,都是运恒商号的,而这运恒商号,是谁家的买卖?

那是薛家的!

谁不知道贾史王薛的名头,这几家,说到底,它就是一家。

马夫就笑着问:“老太君想来肯定是吉祥平安。”说着,就扭脸笑道:“听小哥儿这意思,跟这样的贵人门第,还有些渊源……”

余梁反而是支吾起来:“……问问,就是随意问问。”

说着,就放下帘子,再不说话了。

他好似是真的就是随便的问问,但外面听着的人,却不能说就随便的听听。

午间停下来休息的时候,镖师就找镖头去了,把这事一五一十的说了。

这镖头皱眉:“那小子是姓余?”

“是!”镖师低声道:“说是从高显逃难出来的,可听那口音,倒像是辽阳人。”

正说着话,运恒商号的管事过来了,要跟镖头商量行程的事情,意思是,这地方不是很太平,咱们加紧赶两天的路,过了这一段再歇息。

镖头应着,心里一动,就又打听起来:“……您是舍人家的老人了,是不是亲眷,想来没什么是您不知道的……”

这管事皱眉:“姓余?”哪一家呢?才要说多半是招摇撞骗的,可是他猛的想起来了,还真有一家。他是在家听家里的老婆说起的。老婆是跟着从王家陪嫁来的,夫人的亲姐姐便是那府里掌家的二太太。说起这二太太,自家老婆就嘀咕,说比自家的太太精明。自家太太瞧着是精明,可这精明全在外头,内里糊涂着呢。说那位二太太,是真真的精明。进了家里只按照婆婆的心思办事。婆婆心里不高兴如何,她就不如何。这次子媳妇倒是管起了家事。又说什么,不跟庶出的小姑子来往等等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