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敛财人生[综](3093)

贾母才说:“你这孩子,有了委屈回来说便是了。这是做什么?”

“原不过是气急了想先找那金氏理论,嫌弃脚程慢,就骑了马。”说着,露出几分不好意思来:“也是气急攻心……”她说着就声音小了起来:“这一着急……一生气……就把那金氏给抽了一顿……”

屋里顿时一静。

还是王熙凤‘噗嗤’一笑:“平日里总说我气性大,如今可瞧见真真气性大的了。把人家用马鞭子抽了一顿,这气还不曾消了……竟是又跃马扬鞭的进府来撒野来了……还哭的委屈的什么似的,叫老祖宗给主持公道。我说你是羞也不羞……仗着老太太疼你,你就这般的无法无天。赶明了,你莫不是连我也打。可了不得了!真真是边陲的蛮子进了京了,没有了王法!老祖宗,还不打了出去,留着倒是叫我伺候她不成?如是伺候的不好,再赏我一顿鞭子吃?”

这话一出,三春并宝玉就笑成了一团。

贾母也笑:“很是该叫赏你一顿鞭子吃才是。成日里就会耍嘴,说如何的厉害!如今该学学,什么才是那厉害的!”

王熙凤就拉林雨桐:“叫我看看,你厉害在哪里?”

林雨桐只不好意思的笑:“不是被欺负的狠了,如何也不会这样!哥哥说,母亲临终拉了他的手说,外祖父当日总是说,若是有谁欺负你了,你就只管用鞭子抽,死活都有他老人家兜着。我们都生在边陲,家里偏没有个长辈照管。若不是外祖父这话,给我们兄妹俩底气,哪里能撑到现在?”

贾母脸上的表情又缓和了起来,眼里又添了几分泪意。当年丈夫在的时候,何须她如此费心费力。有个有能为的男人遮风挡雨,怎么玩乐心里都是踏实的。哪里跟如今一般?

原本还要责怪几句的,这会子也没有责怪的心思了:“你外祖父这话,也没有错。不过,男人家在外面行事,到底跟女人家不一样。女人家,还是以贞静为要。此次,念在你是为你婆婆忧心,孝心可嘉的份上,不罚你了。再不可有下次。”

“是!”林雨桐端端正正的给行礼。

贾母都说不罚了,贾珍自然就不罚了。

尤氏刚好把那惹是生非的金荣给打发出学堂,那边贾珍叫了贾璜又大骂了一通。

林雨桐在这边也没有什么难堪的,贾宝玉缠着林雨桐问耍鞭子的事。这鞭子可不好学,就是别的武器,只怕贾母和王夫人也觉得会伤了他们的宝贝疙瘩。

她就拿了木剑,比划了一套剑法。

这剑法不光宝玉爱,就是黛玉也喜欢:“轻盈缥缈,如舞如蹈……”

“关键是,每天耍一遍,强身健体。”林雨桐这么一说,王夫人就点头:“这个学学也无妨。闺阁里玩可以,出去可不能显摆。”又说宝玉:“只许拿木剑玩,不可仗剑倚强。”

说着,又叫林雨桐到跟前来:“如今气可消了?”

“叫您看笑话了。”林雨桐不好意思的笑笑,然后露出几分恍然来:“该死该死,只怕刚才还得罪了周嫂子……”她忙跟王夫人说,“打了金氏,扔簪子的时候扔到了周嫂子身上,也不知道伤到了没有。”她起身,“得赶紧去陪个不是去。”

王夫人拉她:“一根簪子,能伤到哪里去?”

正说着话,王熙凤嘻嘻哈哈的就把周瑞家的拉来了,“不是赔不是嘛。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拿出点诚意来。”

林雨桐给周瑞家的行了个礼:“嫂子是伺候舅母的,实在是不敢伤了你……”

周瑞家的可不敢受她的礼,连连避让不说,说话都开始结巴了:“……折……折……煞人了……”

王熙凤就似笑非笑:“可见把人吓的不轻。”说着,就拉林雨桐走:“赶紧把这煞神送走吧。叫我们也压压惊的好!”

把林雨桐给搓出去了。

出来之后,王熙凤才道:“你可怎么谢我?”

林雨桐就笑:“救我一次,我救你一次。可行?”

王熙凤‘嗤’了一声:“臊死个人了。我用你救?赶紧回去看看你那婆婆怎么救吧!”

说起钱氏,真是叫人恨的牙痒痒。以为放在外面就没事了,可却没想到,突然来了这么一下子。

回家的时候,五嫂子还没走。贾瑕在门口一直等着,幼娘陪着邵华和五嫂子在里面。

马是被牵回来的,王熙凤叫人抬了轿子把林雨桐给送回来了。

下了轿子,贾瑕急走两步,这才想起什么来,叫后面跟着的人:“都辛苦了,赏下去。”才躬身站在一边接林雨桐进门。

这孩子吓的脸都白了。一则是自己的母亲犯了一次大蠢,险些毁了自己和哥哥的前程。二则是嫂子竟然为了这事打马过街,把族嫂当街抽了一顿。那金氏回去,又惊又吓,又疼又悔的,这会子都下不了床了。可自家嫂子这也会闯了大祸了。只知道嫂子进了那府里,可那府里的消息往常跟漏子似的,不想听也往耳朵里钻,可今儿愣是什么也没打听出来。

好容易见回来了,急着什么似的,又想起兄长的教导:天大的事,得自己先稳住了。

一派平和的把人打发了,接了嫂子进去。贾瑕才敢问:“嫂子,怎么样了?”

“没事!”林雨桐对这么半大的男孩也不不会瞒:“原本为了什么的,这事不能提。传出去,只有人家笑话咱们的……”又把编造了钱氏重病的事给说了:“所以,你带着人,出城去,先将这事告诉公爹……”

贾瑕连忙点头:“我晓得怎么做了。嫂嫂放心。”

这边他带着人走了,林雨桐直接叫人关了府门,不见客了。

里面邵华先看林雨桐,见她没事才道:“怎么不叫你哥哥回来。你充什么英雄?”

“这事我哥哥怎么管?”林雨桐说了就叹气。钱氏占着长辈的名分呢。大舅哥还能做的了亲家的主?不是那么一码事。

五嫂子就低声道:“真不是我挑事,那金氏也忒不是个东西,你那婆婆耳朵根子也太软。你大概还不知道,这还不止一桩事呢。”她说着,就看了一边一直低着头的幼娘一眼。

林雨桐就打发幼娘下去:“今儿没吃饭呢,怪饿的,你去厨房催催。”

幼娘以为是说娘什么呢,就走的慢了点,在窗户下面听呢。结果就听到里面五嫂子的声音传来:“……不光是要给英哥儿定下周瑞家的侄女,还要把幼娘说给赖家。”

“赖尚荣?”林雨桐眼睛都瞪起来了:“这金氏,着实是该杀。”

幼娘咬着嘴唇,迅速的跑开了。回到屋里,捂着被子就是一通的哭。

再是家里不好,自家也是主家。怎么就非得配一屋子奴才秧子了?

正说着话呢,四爷回来了。今儿是最后一场,到了家,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邵华就不留了:“你好好跟姑爷说。”

林雨桐叫人把邵华送回去,那边五嫂子也回去了。

四爷‘呵’了一声,写了一封信交给小厮,叫给贾珍递过去了。然后准备车马,带着林雨桐往城外去了。

两人到的时候,贾瑕一边哭,一边跟贾数刚好事情说完。

贾数的脸都气青了:“我要休了这个蠢妇!”

四爷却说他:“教妻教子,本就是一个男人的责任。你把责任抛下了,只在这里修道。却不知道尘世因果不了,再怎么修也是枉然。”

是指责贾数没管好媳妇。

这话也没错,按照如今的礼法,就是这样的。

人说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像是钱氏这样的,要是贾数死了,那四爷怎么安置钱氏,只要站住的礼,都行。可要是贾数没死,人家钱氏也不听儿子的。

这个时候,作为丈夫,没管束好妻子,内帷不修,是谁的过错?

贾数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脸是青了红,红了又青:“回别院去!回别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