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敛财人生[综](3124)

早早的又被祖父叫起来读书,这白天一打岔,也就把晚上那事给忘了。

在族学消磨了一天,晚上有薛大傻子请客,只说去他置办的宅子乐上一乐。又有香怜、玉爱作陪,他也不免动心,就跟着去了。

不知哪里的姐儿请来了好几个,但薛蟠请的人多了,贾蓉贾蔷这些都在,他这样的身份,是沾不上边儿的。一样的爷们,自己有些穷酸,难免被人瞧不起,心里就有些不自在。

出来只说醒酒,却见那香怜因薛蟠拉着那姐儿干那样的事,全没搭理他的意思,躲出来抹眼泪。那模样妩媚风流不输给女子就罢了,如今一哭,平白又多了几分楚楚可怜。他借着几分酒劲就过去,拉着香怜就要去偏房里弄。

却不想玉爱更衣出来,正好瞧见了。见香怜满是不愿,却不敢叫嚷。利索的就去找薛蟠去了,说瑞大爷要强奸香怜云云。

薛蟠那是大怒,衣裳也不穿带着人就过去了。

贾蓉贾蔷只要有热闹瞧,哪里能少的了他们。

结果踹来门就见贾瑞都脱了衣裳,只拉着香怜,把香怜的裤儿都褪下来了。

香怜见薛蟠来了,一扭身就扑过来:“大爷救命……他那玩意都不行还非撕扯着人弄……”

这么一喊,大家都瞧那软趴趴的物儿。

把个贾瑞臊的无地自容,偏巴结薛蟠的几个小子进去把贾瑞脱下来的衣裳拿走了。这些个人也都不是好东西,只押着光溜溜的贾瑞回去。还叫那些姐儿都去伺候贾瑞,也好验证验证他是不是真不行。

结果那些风月场中的老手个个败兴而回。

那芸儿还道:“别人是银样镴枪头,好歹还有个枪头,这位大爷那是个什么玩意?”说着只捂着嘴笑。

贾瑞是心里躁动的很,浑身都滚烫涨红,可就是发泄不出来。

又有香怜报复性的给他灌了半坛子的酒,彻底给醉死过去了。

然后第二天醒来,耳边乱糟糟的。原来是光着被仍在宁荣街上了。而他‘不行’的消息,也不胫而走。

大夏天的,光着在外面睡一晚,其实也没事。只是这丑丢的大了,只说是病了,其实真是不好意思出门了。

晚上的时候,偷着出去,四处找大夫求医。看看这毛病该怎么治。

贾代儒甚至上四爷和林雨桐家的门,想借着这边的手,请太医。东府西府,他都没那个面子。

四爷忙着跟什么似的,这事他真压根就不知道。可求来了,一说是贾瑞,四爷才皱眉。

头一个反应也是:怎么还没死?

随即一听这病症,就有几分明白了。贾瑞那好色的毛病,该不是冲撞桐桐了吧。要不然这不举……怎么来的?

心里有数了,脸上带着笑,眼里却成了冰碴子。

弄死他?

太便宜他了。

不就是找个太医给瞧病嘛,成!

太医要是能诊断出病根在哪,也就不是林阎王的手段了。

他答应的特别利索,还给请的是贾府常用的王太医,顺便当闲聊的,把从贾蓉那里听来的他们怎么羞辱贾瑞的事,大致告诉太医了。

王太医心里就有数了,去了一诊脉,果然身体没什么毛病。

他就照实说了:“病不在身,而在心。”

贾代儒以为是因为被羞辱心里种下病根了,而贾瑞也以为,是光着身子被那么些人瞧着又干那么些没羞没臊的事,心理上适应不了才这样的。

那这就不是药石能医治的。

这都想着,过一阵子,过一阵子许就好了。

可这一个月过去了,不见好。两个月过去了,还是不见好。

贾瑞心里不是不想那事啊,想!越是不能弄就越是想。这不就去找偏方去了嘛。

咱们找不来御医,而不着御医了。好大夫多的事呢。

于是找了几个大夫,人家大夫的神色都很诡异,结果不知道怎么的,贾瑞‘断袖’这话却传出去了。

只要上了街,这个指那个点的,贾瑞越发是有嘴说不清了。

贾代儒家只这一条根了,听了这些个闲言碎语,闹到了宁国府。在贾珍面前告了贾蓉一状。贾珍不待见贾蓉,这个谁都知道。所以,他不敢去西府里闹到贾政跟前说薛蟠,却能闹过来告贾蓉的刁状。

贾珍不问三七二十一,先叫人拿了贾蓉给了一顿板子。

贾蓉能咽下这口气?稍微能下床了,就叫了贾蔷贾芹这些人,嘀嘀咕咕一番。

趁着贾瑞出门,兜头套了布袋子拉上马车,送到小馆儿去了。

林雨桐再听到贾瑞的消息,还是从王熙凤这里知道的。

暑热过去了,秋上了。

王熙凤带着人过来送节礼,瞧着林雨桐的肚子才道:“竟是有这样的大喜事,怎么不支会一声?”

“你怎么还亲自来了?”林雨桐拉她往屋里走:“随便打发夫人来一趟,又不是外人,何苦这么见外。”其实,她知道王熙凤这回又突然这么屈尊降贵是为了什么的。之前都不带爱搭理自己了,这回又亲亲热热的。不外乎是贾雨村的官位保不住了,薛蟠那边的案子好像又要重审了,薛宝钗候选的事直接给黄了,给赖尚荣的官位没谋划下来,反而贾赦又被申斥了一顿。如今知道四爷和林雨桐说的话都是对的,句句都是金玉良言了,这才想起自家的好了,亲自上门表态来了。

王熙凤是个放得下身段的,进了门就夸张的要对林雨桐行礼:“是我有眼不识金镶玉,竟是好心当了驴肝肺了,我给奶奶陪个不是,快别跟我这大字不识几个的计较。”

林雨桐扯她:“别惺惺作态了,赶紧起来吧。”她叫人上了石榴汁,“快尝尝。”

那些话题,暂时就被扔过去了。

两人说起了闲话,王熙凤就说贾瑞:“那东西才说等我腾出手来收拾他呢,却没想到自己作死。”把那些个事七七八八的都跟林雨桐说了,“蓉哥儿也是胡闹,竟是把人弄到那脏地方去了。我当时听的时候还想着,堂堂男儿受此侮辱,定是没法活了。可谁成想,人家还真就乐意了,不光不爱女人,竟是还爱上了男人……听说,交了好些个相好的,日日上家里去……也不怕气死了他的老祖父……”

林雨桐:“……”这事怎么听着那么叫人觉得玄幻呢?人能这么轻易的掰弯吗?

这事好像不是吧。

不过是不是的,跟自家也没关系了。

不长时间,贾代儒真被气死了,丧礼跟自家还是有点关系的。

不过,他们家的丧事简单的很,也没什么人去。林雨桐叫送去了一份祭礼,就完了。不管是四爷还是她,都没有露面。好些个族人也不愿意去,觉得贾瑞这样的,不堪与之交往。

不管是贾代儒还是贾瑞,林雨桐和四爷全没有好印象。死了就死了吧,以为这事就这么过了。跟自家有什么相干呢?

可是还真不是。

贾代儒死了,这族学怎么办呢?

族里就开会了,四爷是重点邀请的对象,他如今是族里最有学问的人,也最有发言权。

四爷压根就不想接手,天冷了,他又陪着太上皇鼓捣抽水机的模型呢,真挺忙的。

那边来请了,四爷就把人打发了,说怎么决定他都没意见,正忙着老圣人交代的差事呢。

可这隔了三天,四爷刚回来,洗漱了,衣服刚换上,头发还没擦干呢,外面禀报说,有人拿着拜帖上门了。说是族里聘请的先生,特来拜访的,为了族里子弟的功课的。

话说的冠冕堂皇的,还是得见一面应付。

四爷换见客的衣服,林雨桐就伸手把拜帖接过来打开看,拜帖的内容不用看,差不多都是一些恭维话和谦词,只要看落款就行。也好知道这人是谁吧。

两人之前可没怎么关注族学的事。

结果一看,林雨桐就冷哼,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贾家族学另外聘请的先生竟然是——贾雨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