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敛财人生[综](3139)

周氏脸上的笑就越发的真挚起来。

两人说了一会子族里的闲话。这家的媳妇跟婆婆拌嘴了,那家媳妇又生了个闺女结果儿子又想着纳妾可家里又拿不出几两银子来,最是琐碎不过。

好半天了,周氏才说到正题上:“……听说你娘家的妹子还有一个没说人家。”

林雨桐点头,这说的是余柳。她点头应是:“但这婚事我做不了主。”

周氏这要出口的话就给堵回去了,讪讪的笑了笑:“我也知道……就是来打问打问……”

林雨桐笑了笑,却不接这个话。

周氏忙道:“其实也不是外人,芹哥儿年纪也不小了,到现在也没说一个合适的人家。”

贾芹?

这也不对啊!

贾芹的跟这边差着辈分呢!

林雨桐就说:“好不好的,对外说起来,那也是府里的外孙女。比着芹哥儿高着一辈呢。”

周氏讪讪的笑:“这要是从你这边算,这不是都出了五服了吗?”

有从姐姐这边论的吗?

胡球扯!

林雨桐摇头:“这事真不成。要不,我回外祖母,叫她老人家定夺。”

这才把人给堵回去了。

贾芹这一趟差事办的不好,回来就被那府里恶了。如今是没了差事,家里一大家子的人口又等着吃饭。日子艰难的很了。这是看贾芸的日子过的红火,又想靠上来。找不上别的由头,竟然拿余柳的亲事说事。

隔着一辈也不管不顾,着实是一点体面也没有。

这边余家没等来余鉴给的嫁妆银子钱,倒是等到了孙绍祖下聘。

各种的彩礼抬了二十四抬,又悄悄的给余梁塞了两千两银子,婚期就定在六月,说起来也没多少日子了。

这彩礼余梁没叫往自家抬,而是直接叫抬到‘租住’的这个院子里。那两千两,当着孙绍祖的面,余梁叫人给余梅送去了。要是余鉴不给银子,这些聘礼就是嫁妆,原模原样的带过去就完了。

孙绍祖看余梁这做派,不像是欢喜的样子。他也有些尴尬:“那个……大舅兄……”

余梁也一脸的笑,孙绍祖这样的小人,他面上是不会得罪的。既然叫一声大舅兄,他就应一声,只客气的叫人坐:“婚事的事,我也不知道你们家跟家父那边是怎么说的。我这边颇有些为难的地方。都不是外人,这家事也没有要瞒你的意思。是是非非的,我很不好插手。别人不知道家里面的糟心事,你是知道的。所以,有些个不周到的,可真不是对你不满。”说着又叹气,很有些诉苦的意思:“我来京城才几年,来的时候家业是个什么样子?如今能这样,已经是我的极限了。偏巧了又赶上娘娘要省亲。不管从哪边说,我要是不出一把力气,都算是忘恩负义。忙着那边的事,来来回回的,耽搁了自家的营生不说,这来回的开销,还都是自己往里面贴补的。要说日子过的有多宽裕,那是真不能。咱们就是一个巷子头一个巷子尾的住着,有什么事是你不知道的?”

孙绍祖也不知道信没信,但不妨碍他一脸认同的点头。

余梁就继续道:“所以,白氏生的这个妹妹,婚嫁上我着实是出不上一点力气。况且,有父亲在,哪里有我越俎代庖的道理?白氏来的匆忙,也走的利索,父亲有没有叫捎带银钱置办嫁妆,我也不清楚。之前写信过去,至今没有回音。你这一提婚事,我都不知道怎么应你。按着你们定的日子吧,我怕这边嫁妆准备的不齐全。要是还等不到那边回音,我能做的就是你送来的聘礼,一文不少的再给你抬过去。或者是你能等等那边……只是如此一来,这婚嫁的日子就得往后拖一拖……”

人家说的这么坦诚,又这么有道理。

怪人家余梁吗?怪不上不是!

怪只怪白氏,走还真走的利索,一文钱也没留下来。

或许是留下来,只交给她闺女了?

这么一想,心里还能好受两分。他也不好意思说把婚事推迟,缘由还是因为嫁妆没到。说的好像是他贪图媳妇的嫁妆似的。于是马上脸上堆了笑:“大舅兄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是那样的人吗?余家肯把闺女嫁给我,便是我的运道,真要是为了这个推迟婚事,可真是叫我没脸见人。”

行!你愿意就行。话反正说到头里了,余鉴不回信,或者说是余梅不把白氏留下来的银子拿出来,那对不起,嫁妆就是聘礼,我不贪你的嫁妆,也不往里添,就这么着了。

回头邵华跟林雨桐把这事说了,林雨桐也觉得挺好。这就是一个态度,余梁想说的其实就是他们是他们,我是我,谁也别想攀着谁。

四月一闪而过,最重要的事不是孙绍祖下聘的事。而是贾瑕县试险险过了,以榜上倒数第三的成绩,成了一位秀才公。而杨哥儿,许是早早的被林如海单独关照,此次考了一个案首回来。

这样的大喜事,林雨桐去给送贺礼。一进二门,就跟出来的闻天方又走了一个对面。

他进内院怕是见林彤玉去的,脸上还带着温和的笑意。见有女眷,抬眼看了一眼,行了一礼,便又背过身去。不瞧女眷,这便是尊重。

林雨桐这次能平静如初的对待这种见面不相识了。她也只福了福身,就朝里面去了。

林家没有张扬,因此,只有像是林雨桐这种格外关注林家的人,才能第一时间知道,且在第一时间就上了门。

林彤玉脸上还带着欢快的笑意:“出门不方便,才说什么时候去瞧瞧蕴哥儿呢。”

“哪天去我都有空。”她笑着:“黛玉呢?怎么不见?”

“被外祖母接去了。”林彤玉脸上的笑意稍微收了收:“也不知道怎么了,自从过了灯节,这都两三个月了,外祖母的病症也不见大好。不是今儿病了就是明儿病了。妹妹身子又弱,我瞧着,又是瘦了一圈。”不是很高兴黛玉去贾家。

贾母那是因为赖家没了,彻底被困在内宅了。

而赖家从上到下,全被贾琏给发卖了。压根是没给活路的发卖,直接给弄到北边的煤窑去了。又有贾珍看了抄家抄出来的东西,又把赖升给抄了,算是两府里把赖家给连根拔起了。如此一来,贾母就成了睁眼的瞎子。原想着王熙凤能帮衬一二,可王熙凤急着把手里的事脱手呢,哪里还会兜揽。

所以,她现在像是调整策略了。对黛玉和林雨桐又重新的热络起来。

很明显,第一是看中黛玉身后的林如海,第二就是看中林雨桐身后的四爷。只有黛玉和林雨桐亲近她,那她就很有些话语权。

黛玉那边怎么样林雨桐不知道。只知道她自己这边是,贾母一天能送好几回东西。上顿送了菱粉糕,后半晌就送来蒸酥酪,晚上偶尔还叫人送一个鹅油卷。表达亲近嘛,就是老太太吃口好吃的都想着的人。跟宝玉和黛玉都快成一个板凳上的人了。

对林彤玉这种抱怨,林雨桐很能理解。

因着孩子还在家,而林家这边,陆续贺喜的人也多了,她也没多留,就直接告辞回家了。

在二门上的车,从侧门出去,正好又碰上闻天方和送闻天方出来的杨哥儿。

杨哥儿客气的很:“表姐这就走了吗?才说进去给您请安。”

林雨桐就笑:“家里忙,就不多留了,得闲了,只管来家里说话。”

这说话的声音不熟悉,可这说话的语调,怎么这么熟悉?

闻天方正愣神呢,就听见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是彤玉身边的丫头。林雨桐听到说话了:“……幸好还没走,大姑娘叫准备的东西世子还没带呢……”

又说了什么,车马走远了,林雨桐也听不见了。

回去的时候蕴哥儿还没醒,睡的呼呼的。幼娘陪着一边睡,许是天慢慢热了,人容易困。奶嬷嬷就笑:“阿弥陀佛,再没有比咱家的哥儿更省心的了。只要有大人陪着,那真是不哭不闹,吃了喝了睡了,一点都不要人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