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敛财人生[综](3146)

林雨桐没想着给袭人下蛆,王夫人再不喜欢袭人,也不会要了袭人的命。但是晴雯不一样,她只是想抬手保住这丫头的命罢了。

大概得有半个时辰,宝玉那边悠悠转醒了。只是看起来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

但只要人醒来,剩下的也不过是小心调养罢了。

贾母和王夫人松了一口气,林雨桐借口家里有孩子,直接就告辞了。

王熙凤和尤氏送林雨桐出来,王熙凤就打量她:“你真真是有福运的。”

林雨桐斜眼看她:“这有是发的什么癔症?”她岔开话题,问尤氏:“蓉哥儿的婚事准备的如何了?”

秦可卿也死了一年多了。贾蓉守了一年的妻丧,家里也给说了续弦。

是一个姓胡人家的姑娘,这胡家本也是贾家的亲随旧部,如今家业已经是不行了。这边一说,那边就答应了。这婚事就在眼前了,可看着样子,还不如宝玉一场大病惊动的人多。端是低调。

也是!秦可卿的身份毕竟有些不同,如今贾蓉再娶,怎么低调都不为过。

尤氏就道:“娘娘的事是大事,别的事都靠后。”意思是不想张扬的大办。

说着话,就到了二门,林雨桐上了轿,跟两人告辞,这才回了家。

到家里却发现有黛玉送来的信,是给林雨桐要这边做的茶的。林雨桐打发人给送去了,就不去管了。

结果没几天,贾母又打发人叫呢。把林雨桐给烦的,幼娘都嘀咕:“别人家的日子不过了,竟是围着他们转了。”

这回还真不是小事,宝玉醒了是醒了,但却有点不一样了。人看起来混混沌沌,不是之前那种心性里带着的‘纯’和‘真’,更像是失魂症一般的,见了人也认识,只是也仅仅是认识,再没有之前的嬉笑之态。就是对待丫头,仿佛伺候的丫头也都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袭人先前见自己不在跟前,宝玉竟是没问。后来见晴雯不在,进去了两次,才发现屋里是谁,好似对他也没有什么差别。

便是对贾母,也不复之前的亲近之态。再是想跟以前那样,躲在贾母身后,仿佛是不能了。

贾政觉得这未尝不好:“谁知道那是宝玉还是顽石?宝玉未必是宝玉,顽石未必就比不过那所谓的宝玉……”

这话可把贾母给惹着了,啐了贾政好几口:“你又是听了哪个小老婆的荤话,她就是不咒死我的宝玉不罢休的……”

是说赵姨娘给进的谗言。言下之意,便是说赵姨娘在其中使坏,再往深了想,只怕也是怀疑那不见了的宝玉,是有人给做了手脚了。

王夫人原本还觉得人只要醒过来,便好。改了性子,这也是意外之喜。纵使有些瞧着不及以前有灵气,可这往后踏踏实实的,进学做学问,难道不是好事?

可如今听贾母这么一说,心里也不由的怀疑起来了。难道真是赵姨娘做的妖。

把探春难堪的几乎无地自容。

贾母叫林雨桐过来,是觉得林雨桐有福气,想接林雨桐到府里住些日子,说不定就把宝玉找回来了。可这事林雨桐能答应吗?

她就说:“祖母往人祸上想,原也没错。只是这祸事只怕不在家里。”

探春浑身都放松了,这才觉得呼吸顺畅了起来。

宝钗就不由的多看了林雨桐一眼,她到底是福气深厚,还是有别的缘故?如今且说不好呢。

林雨桐却不管谁怎么看,只说:“那马道婆的事,闹的沸沸扬扬。我怎么听说,她是宝兄弟的干娘。如今这妖婆不知道逃窜到哪里了。宝兄弟的宝玉,跟这个婆子有没有干系?怎么会那么巧,她那边出事了,宝兄弟这边也就出事了?”

这么一想,可不都联系起来了。

王熙凤就附和:“可不就是这个话嘛。只顾着忙碌,全把这件事给忘了。”她不想满世界想办法找那宝玉去,那玩意人要是存心藏了,上哪里找去?再说了,那石头她也看了。不管是从形状,还是从那似有若无的字迹看,都跟之前的宝玉一般无二。这到底是丢了,还是有了别的变故,这且说不好呢。只是老太太太太认准的事,她们就得操办。可这一点头绪都没有,上哪找去?偏这话又不好说。

再说了,她们说的老太太太太也不信啊。

可这位就不一样了,老太太太太对她,那真是迷之相信。

这事一竿子推到马道婆身上,总不能叫自己再想办法找马道婆吧?就是叫自己找,也无所谓,外面想找这婆子拼命的人多了。

再有,这马道婆这干娘,可是老太太一手操办的。如今出了事,也怨怪不到别人的身上。

贾母许是也知道这一点,面色有些不好看起来。又说不放心宝玉,坚持要把宝玉挪到她的屋里住,说是要就近看顾。等好些了再给挪出去。

王夫人张了张嘴,看了看坐在一边,一直没言语,偶尔露出迷茫又不耐表情的宝玉,脸上说不出的复杂。心里也想着,是不是真是因为要给请先生的缘故,才成了这般模样的。

林雨桐今儿说了不讨贾母喜欢的话,心里估摸这,得有好长一段时间,贾母是不会再愿意叫自己了。

这可真是阿弥陀佛了。

中间又有贾蓉非常低调的婚事,去了吃了一顿喜酒,也就开了三十来桌的席面,都是非常亲近的家眷。在一块说话,又免不了说起宝玉的病。

其实林雨桐听了半天,并不觉得这贾宝玉有什么病。也才十几岁的孩子,就是忘了什么从头教起,也就是了。他们非说是病,又是离魂症,又是癔症的,哪里有那么些的病症。反正是一家托一家的,给找大夫。

贾母的话,只要能治病,倾其所有都使得。

因此上,家里天天有骗吃骗喝的所谓高人来来去去的。而另一边,贾母又发出巨额悬赏,要找马道婆。

这些事,都成了京里的一景了。

等天冷了,京城还多了一件奇事。那便是据说跟着一僧一道走的甄士隐,又出现了。他是自己找回来的。

先是回了姑苏,后来听说封氏去了京城,闺女也在京城,就又一路来了京城,靠着自己走了三个月,才到了地方。

夫妻俩已经不见多年了,彼此也都差点认不出对方来。

不过因为这里面牵扯到了一僧一道,这甄士隐还被正隆帝召见了。根据甄士隐的说法,本来觉得尘缘已了,可猛的一天突然间,一口血喷出来,脑子倒是清明了。妻子后半辈子无所依靠,女儿没有着落,竟是还有尘缘牵绊,这便随着自己的心意下了山。问他说,那一僧一道呢?甄士隐只摇头:“好些年都不曾见了。”

又问他说:“这些年在哪里修行?”

他便言说:“大荒山无稽崖青埂峰。”

正隆帝翻遍了堪舆地图,也没找到所谓的大荒山无稽崖青埂峰,便又问他:“具体在哪里?哪一州?哪一府?哪一县?”

这些甄士皆是不能答,再问,便露出一副迷茫之色。

问他若是再叫他回去,他可能找到地方?他便摇头:“竟像是不曾记住过去路。”

正隆帝看着那地名,什么大荒,那便是大慌。又好一个无稽崖,可不是无稽之谈嘛。青梗便是情种情根,想来那所谓的大能背后也不过是一个只知道情场欢爱的女人。

这么一想,就越是觉得被愚弄了一番。

他也不迁怒这个甄士隐,见他确实是有道根,又修炼了这么多年,准其入道录司,随张道长修行。

这种入了道录司的道士,每年其实是有不少银子拿的。

这些银子,足够养活封氏。

封氏也在距离清虚观不远的地方,买了一个小院子,清清静静的,过起了日子。

张道士还跟四爷说:“看来那一僧一道,确实不是正道。否则,哪里有明知道人家丢失的孩子的去向,偏不去说,反倒是点了孩子的父亲出家,留下那孩子在世上受尽苦楚。夫妻分散,骨肉分离,家破人亡,哪里有半点慈悲人的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