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敛财人生[综](3155)

当着众人的面,给了香菱江南的水田庄子一千亩,京城的铺面两个,宅子一座,另有纹银一万两。香菱当日的嫁妆,一并允许带走。

香菱没哭没闹,封氏隐隐的还松了一口气。

只林雨桐看着香菱素白的脸,眼神不由的落在她的肚子上,得有一个月了吧。她不由的一叹,薛家不知这事,倒也还好。若上天真是垂怜,就叫她这一胎得一麒麟儿……

第1351章 重归来路(29)三合一

原本林雨桐以为,香菱跟薛蟠和离,跟自家是没有多大关系的。自己也就是提供了一点情报给张道士,刚好也救了香菱的命。如今当妈的接了闺女回去,母女两个托庇在清虚观门下,房舍跟清虚观几乎是靠着的,住的安全不说,也不怕被谁欺负了去。至于薛家给的宅子,只叫人去帮着看着了,如常打扫打扫。而用的人,也多是那些把孩子寄养在清虚观的清苦人家。找了几家老实本分的,老汉婆子小幺就能干的差事,雇了人照看。还有那京城里的铺子,之前那营生都是薛家的,给了香菱之后,甄家不想跟薛家有多深的来往,这买卖自然是不做了。只把铺子租出来,一个月收个百十来两银子的房租罢了。至于南边的田产,封氏暂时托付给了娘家的侄儿。她的娘家也不是小户人家,在姑苏也算是小有名声,没出过当官的人,但家里也出过几个举人秀才。家业虽不算太大,但在当地也算得上是上等的人家。自己没了男人闺女丢了之后的日子,若不是娘家接了她回去,也便没有以后了。如今人不凑手,先叫娘家管着,等以后慢慢的培养出自家的下人了,那时候再说。

没几日,张道长找四爷来拿符箓,跟林雨桐说闲话的时候倒是提了,说是甄家母女两人向道心诚,打算闭关三年,谁也不见。

林雨桐就呵呵的笑,然后意味深长的道:“也好……”

张道长心里就一跳,低声道:“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奶奶。”

肯定是甄家知道香菱有孕了,偏偏不想叫跟薛家有一丝的关系。因此,只说是要闭关了,不见人。这不见人好啊,不见人等隔上三四年出来,孩子都能满地跑了。对外只说是从族里抱养的,谁管这些闲事去。

再者了,薛家一日日的鸡飞狗跳的,谁还能记得香菱?

这事就是能看破不能说破的事,林雨桐以为事情到这里就算是完了。

却不料,没隔几日,薛蟠却上门了。林雨桐避到屏风后没见,这薛傻子进门就给四爷跪下,只道是:“该死该死!冲撞了,实在不是有心的。”

冲撞什么了?

跟四爷道的什么歉?

莫名其妙。

四爷也不扶他起来,只问:“你这一进门就这样,到底是个什么事由我也不知道。”

薛蟠满脸的歉意:“……原不过是去珩兄弟那连襟处吃酒,谁料想吃醉了酒又失了德行,唐突了小姨子……”

四爷的连襟?

是说孙绍祖?

这小姨子?

该是那位余柳?!

连起来的意思是薛蟠唐突了余柳?!

说实话,孙绍祖那边,林雨桐是一点也没关注了。余梅应该是老实了才对。这怎么就又搭上薛蟠了?

薛蟠兀自道:“已经写信给商队管事了,叫他们代我向余参将提亲。之前去原本是要见见余家表弟的,可余家大门紧闭,主子一概不在。想了想,我还是过来请罪……”

呵呵!

四爷笑了笑:“没有姐夫管小姨子事情的道理,跟我请的什么罪。”

“那我给大妹妹请罪去?”说着,就起身要朝内院去,给林雨桐请罪。

四爷一把给拦了:“余家的事,你又不是外人,比旁人知道的都清楚些。内子跟那边的姐妹不合,这事原也跟她不相干。更谈不上得罪不得罪。你既然已经叫人提亲了,那等着结果便是。成与不成的,都不与咱们之间的交情相干。”

听起来,好像跟薛蟠很亲密。

可实际上去是说,不会因为成了所谓的连襟,咱们的关系就更近了一步。

也不知道薛蟠有没有听懂这一番的潜台词,但这位还是没心没肺的笑起来:“我就说嘛,珩兄弟断断不会因为这个事恼了我。”

送走了薛蟠,林雨桐才出来,嗤笑不已:“这孙绍祖当真是能耐,这就攀上了薛家了。”

薛家旁的没有,银子很有两个。另外:薛蟠的舅舅,便是炙手可热的王子腾。

余鉴找了多少机会,想要巴结上王子腾呢,都被余梁和四爷给阻了。如今,却没想到兜兜转转,横生枝节,从这里插了一杠子出来。这么大好的事情,要是余鉴不答应才见鬼了呢。

但就像是四爷说的,就算是联姻了,与自家来说,有什么差别吗?

更何况,余鉴扑腾来扑腾去,都注定不会有什么结果。哪怕是巴结上了王子腾。

因为在宫里,四爷和林雨桐就没少给余鉴下蛆。谁不知道他余鉴是个连亲生骨肉说不要都不要的人。这样的人对子女尚且都是如此,你指望他能对君王如何呢?这当官的注重私德,不是没有道理的。

升官这种事,是要报给吏部的。

可吏部归皇上直管的,文官四品以下,或许还能活动活动。但这武将,尤其是跟王子腾有牵扯的武将,将来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每提拔一次,皇上的小本本就记一次。

按四爷的话说:跟这种小人物计较那就是浪费时间。

直接把大树砍了,靠着这大树生存的枝枝蔓蔓,自然也就枯萎了。

知道这个道理,连余梁和邵华对这事也没有过多的热情,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了。

薛姨妈知道薛蟠已经打发人说亲去了,几乎气的背过身去:“……那就是个破落户。跟余家那兄妹不是一回事的,这要是余家哥儿还有个妹妹,这求娶了也没什么。只看那兄妹俩,就知道是一等一的正派人,一等一的精明人。可其他的虽然也姓余,那都是小娘养的。嫁给孙家那个怎么样?你去打听打听,端是个放浪形骸的,连我这个在内宅的妇人都知道,你会不知道?那做妹妹的,不好好的在家里绣花养性,没有兄嫂的答应,跑到姐姐家住成个什么样子?谁家做妹妹的住在姐姐家,还有没有个体统规矩了?”

薛蟠灌了酒回来,脑子不大灵光,直接就怼了薛姨妈一句:“妈还不是住在姐姐家里,这又成个什么体统了?怎么只许妈住姐姐家,就不能让别人住姐姐家了?”

这话可把薛姨妈气了一个倒仰,当天晚上就嚷着胸口疼,请了两趟大夫喝了药才好些。

薛蟠跪到母亲床前,不个劲的赔罪,薛姨妈只不说话。

宝钗瞧着不像个样子,便道:“妈只怕真错怪哥哥了。想是哥哥被人算计了也未可知。就跟妈说的一样,那孙家便没一个正经的人。余家那边跟孙家一个巷子头一个巷子尾住着的,原是最实在不过的亲戚,不也没来往么?也就是哥哥,被人哄的只当是吃酒做耍,殊不知……人家的算计。妈想想,后宅女眷,尤其是做客的后宅女眷,又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跑到男客呆着的地方。哥哥就是再不济,可也从来没有这么鲁莽过……”

“是是是!”薛蟠连连点头:“去别人家做客,再是不敢随便出入人家内宅的。这点道理我还不知道?”

这一点倒也是事实。一般人家,二门的门禁尤其森严,不是等闲会都能进去的。就是贾家这般,二门如同虚设,但薛蟠却从不说跑到女眷呆着的地方这个那个的。就是在东府那边的放浪形骸,也从不去内宅里唐突。

宝钗就说:“那便是了!她一个做客的小娘子,如何碰见哥哥的?”

薛姨妈蹭的一下坐起来:“那这般品行不端的女子,就更不能娶进家门。”

“可哥哥到底是唐突了人家。”宝钗就道:“但也左不过是个庶女。哥哥叫人快马加鞭去……哪怕是多饶几千两银子做聘礼,或是答应一两件难办的事也无妨……只要他们应了,不做正头奶奶,娶回来做二房也便是了。想来,再是没有不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