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敛财人生[综](3164)

这就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事,很难有具体的证据。就像是两个孩子一块做了坏事,各自的家长都认为自家孩子是被带坏的那一个是一个道理。

其实按照惯例,像是先太子嫔妃,一般都是直接就赐死殉葬了。很少有像是现在这样,留着跟这些遗孤关在一起的。如今且看,弊端是显而易见的。孩子是不懂事,但这些女人未必就不懂事。更糟糕的事,怕是把这种仇恨传递给下一代人。

四爷如今一说太上皇的心事,林雨桐心里就一惊:“忠义亲王府邸的那些女人……怕是都活不长了。”

果然!在满京城里视线都聚焦在秋闱这件事上的时候,忠义亲王府,正一件接着一件的办丧事。只说是染了疫病,这些孩子,被接走另外安顿地方了,具体是安顿在哪里,一般人是触摸不到的。太上皇想来是知道的,但是什么话也没说,这便是默许了。

而那些据说是因为疫病死了女人就不说了,那还没死的,到底能从她们嘴里知道什么,就更是别人所不知道的了。

等过了大半个月,嫡皇子快满月的时候,林雨桐又进了一次宫。

在宫里正好‘撞见’元春。

这就不免要停下来说说话了,元春看起来瘦了很多,神色也有些憔悴。见了林雨桐眼里闪过一丝急切:“桐妹妹……”

“娘娘!”林雨桐先行礼,然后疏离的看着她。

元春却顾不得许多,只道:“太太之前来求见,我称病并没有见。麻烦妹妹帮我带句话,问问太太,平安州可有何事没料理妥当吗?切记切记。”

眼里已经是带上了恳求。

林雨桐点点头,算是应承。心里一笑,自己这怕是被元春给利用了。

正隆帝如今正是怀疑一切的时候,她偏来对自己说这些似是而非的话。是几个意思?是说贾家在平安州有什么把柄被捏住了,她被人要挟的意思吗?

林雨桐不能确定,她也不想问。

见了皇后,她又一五一十的说了。

皇后的嘴角果然露出几分嘲讽的笑意:“你大概不知道,贾妃早年是伺候先太子的侧妃甄氏的。这位侧妃以前是仗着甄太妃,摆的谱比正经的太子妃还大……甄太妃在宫里这些年了,从内务府到辛者库,就没有她的手够不到的地方。那天也幸亏你够果决,她们打的主意就是要是那毒酒不行,就趁着东宫起火的乱劲再动手。所以,要不是你,我们母子真得折进去……”

林雨桐摇摇头:“娘娘以后还是得小心才是。”

皇后轻笑一声,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低声问:“你能确定那天晚上,周贵妃喝的酒跟我的是一样的吗?”

这个并不能。

她离皇后近,只闻见了给自己和皇后所倒出来的酒的味道,至于周贵妃杯子里的酒到底是如何,却无从得知。只是出于小心,不能说皇后没事,叫周贵妃出事了。如此,不过是把皇后从一个危机里救出来却又马上将她推到另一个危机里。

如今听皇后这么问,林雨桐就不由的问:“周贵妃牵扯其中?”

“那天晚上,宴席上的东西,有心人帮着存留了。周贵妃的酒是有些问题,但是量却极少……并不足以导致滑台……”皇后轻笑一声:“有意思吧。”说着,脸上就添了几分怅然。

这可真不是一件有意思的事。

能说什么呢?后宫本来就是这样一个地方。

偏这周贵妃不是贾元春,贾元春那是怎么处置都行的人,可是周贵妃不行啊,那是一股新的政治势力,正隆帝多有倚重。从这里面折射出来的问题,其实便是党争的雏形了。

周贵妃的背后是正隆帝潜邸时候的力量,都是皇帝的亲信新锐。

不巧,四爷不算是那一拨人里面的。

又不巧,四爷偏偏为嫡皇子说了话。

她回去就问四爷说:“咱们如今算不算是皇后这一头的?”

四爷就笑:“一个还是奶娃娃,一个还在肚子里,是男是女都不清楚,还这一头那一头的,想的太早了。”他皱眉:“党争这种东西……难避免了……”

不过都是抱团取暖的心理罢了。

林雨桐认同的点头:“所以,敢做纯臣的人都需要大勇气。”

没过几天,忠顺王妃也偷偷的问林雨桐:“真跟周贵妃有关系?”

看来皇后也跟她说了怀疑周贵妃的话,林雨桐但笑不语,再问就只摇头,“真不知道。”

周贵妃有没有参与不知道,但皇后这般问了,其实就是已经在利用这件事给嫡皇子拉拢人脉了。

斗争,在嫡皇子落地的那一刻,就已经开始了。

林雨桐看着手里拿着的进宫腰牌,放在匣子里锁起来了。这东西,还是不用的好。宣召了自己进去,不宣召了,自己一辈子也不想进去。她简单日子过惯了,不喜欢那种勾心斗角了。

日子这么一晃,便是冬日了。

不想这一日接到了请柬,是靖海侯夫人办的赏花会,说是家里的梅花开了,赏脸过来瞧瞧,咱们也好亲近亲近。大致就是这么一个意思。

但这事还真叫林雨桐为难了。

应该不应该去?应该!皇后那天点名了,叫自家跟闻家多亲近亲近。那至少态度是该有的吧。

可如今搁在自家,不用去想应该不应该,林雨桐这会子想的能不能去。

“不能!”四爷一把将帖子给撇一边去了,半耷拉着眼皮说:“想看梅花还不容易?城外半拉子山上种的都是红梅,想怎么看就怎么看。想哪天去啊,我陪你。”

呵呵!我不去!我这辈子都不赏梅了还不行。

她就安排琉璃说:“回帖子,便说是哥儿最近有些咳嗽,不便出门,改日一定登门致歉。再准备一份像样的礼,叫人送过去。”

琉璃刚下去,四爷就又说:“不去就不去,找什么理由不行,便拿孩子说事,也不嫌个忌讳。”

嘿!找茬还没完了是吧?!

林雨桐没说话,不想招他。他还越发来劲了:“有那功夫,算算铺子里的账,问问贾芸的婚事,不比去赏花强?”

行!你是真行。

当着孩子林雨桐也没说啥,晚上了,她才过去哄他,趴在他耳边道:“……我见过的男人里,就只你是一条真汉子……”

这话说的——动听!

都真汉子了,好像老揪着这一件事也不对,于是第二天开恩的说:“想去就去吧。”

瞧着大方的很呢。

几辈子的相处了,林雨桐能轻易掉到他的坑里?马上摇头:“不去!富贵人家的梅花有什么可看的?沾染了富贵气,全无一点风骨。要是想看,跟着爷去山上看多好的,那才是真真的傲骨寒梅。”她抱着被子翻个身:“今儿我请了钱家的表嫂,她家的姑娘我瞧着还不错,这亲事怕是能做。”

“什么亲事?”他说过就忘了。

林雨桐翻过来抬起头看他,他整理荷包的手一顿:“哦!亲事啊!对!这亲事能成!”

说完,迈步出屋子就走,林雨桐躺在里面还能听见他畅快的笑声。

得!又被这人给耍了。恼的那么真,还真以为他醋性有多大呢。

可把人家闻家都给拒绝了,还去个屁啊!

干脆真就去给贾芸说亲事,一头叫人请了五嫂子,一头又叫人请了钱通家的媳妇张氏,叫她顺道将她家的闺女也带来,反正天冷了,也没什么事干,一块搓麻将嘛。

五嫂子一看那姑娘,心里就明镜似的。那母女俩倒是事先不知道,不过表现的也着实是妥当。

等把客人送走了,五嫂子又去而复返,问这钱家的事。

林雨桐把情况都说了:“……你要是能看上,我就替你们说去。要是瞧不上,就再说。”

之前,她也隐晦的跟五嫂子提过小红的事,夸这姑娘能干,但五嫂子也说了:“纵使再好,到底是个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