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敛财人生[综](3260)

那就是没问题了。

于是白老师就又被请回家了。

对文老师的事,白老师知道:“小文是个好脾气的。这要是我,日子也不用过了!不够糟心的!两口子过日子,连信任都没有,还有什么可过的?”

还有没说的话是,人家小林什么长相,什么身段。先不说小文的年纪大,便是年纪小的女人,能比上小林的有几个?男人有钱变坏这没错,可这变坏的男人找年轻漂亮的去了,怎么找也找不到小文身上,是不是?

把老师请回来,几个孩子都说好。初中的知识嘛,对白老师这种老牌的大学毕业生来说,除了英语之外,其他都能辅导。

白老师是周一到周五晚上,四爷又专门从外院请了一位助教,是个三十多岁的男老师。长的嘛,一米六多点的身高,胖胖的,看着很和善,头顶早早的就开始谢顶了。

这样的长相,哪怕是男老师,还是相对较年轻的男老师,那给孩子上课也没事。

反正家里也不是只一个姑娘上课,老人都在家里呢,便是四爷和林雨桐不在,也不用太过担心。

这养闺女,真真是操心的很。所有可能出现不好的事情的细节,都得注意。

饶是这样,四爷还总问:“英语老师怎么样?能听懂不?”

孩子反馈说,这老师不爱闲聊,一上来不是讲题,就是讲语法知识点。每一个必考点,老师都要求背,要求默写。从来没有说闲话的空档。

那就好!这个价钱花的也还算值得。

这么一晃悠,大半个月就晃悠过去了。

可姜有为那里,一点动静也没有。

四爷叹了一声,已经知道姜有为的选择了。姜有为的那位老领导,估计也是不想太狠的得罪人吧。

想知道当不知道的把这事放过去,“不行!”

四爷说不行,那必然就不行。

对有些行为,他一直就是零容忍的。

姜有为觉得四爷办事讲究,手底下留着活扣。

可他哪里能想到四爷的胆子足够大,给他留着活扣不假,那他只有按照他的扣子走。要不然,他会推你往前走。到那个时候,做主的可不是你了。

最近,三个纺织厂都被流言充斥着。男女关系这样的事,已经翻不起浪花了。便是之前的纵火案,如今谈论的人也少了。

都说什么呢?

说三厂的工人文化宫。说那地方,工作组要八百万卖掉。说的跟真的一样,叫人听着就坚信不疑。

有的人说:“八百万不少了!”

就有人拿出数据比较,那哪个厂哪个厂的,多大的地方买了多少,多大的地方抵算了多少钱。这么一对比才发现,地方不小,地段更好的地方,确实是八百万亏的死死的。

这又有说了,某个厂把厂卖了之后,如今成了私人的厂子,厂长成了老板。

这个话叫人习惯性的去对比,然后叫人心里就觉得不得劲了。然后恍然大悟:哦!原来是有猫腻的!

这是领导要占咱们大家的便宜啊!

这事哪里能容忍?

这么多人恨不能带着老婆孩子去要饭你,你们倒是把大家的钱往自己的兜里揣!

于是,那文化宫那里被堵住了。二十四小时都有二三百个人守着,有组织有纪律的闹事。

警车跟着二十四小时的得守着,还不好驱赶。这本来就是人家的工人文化宫嘛。

白布黑字的条幅,把整个棉纺路和棉纺路相交的路段都挂满了。还有人专门去京里,告状去!

这还不算,便是省委省政府门口,也挂着横幅。想摘了吧,才要动手,边上搬着马扎坐着的退休工人就站起来,护着横幅:“我们是来求领导解决问题的……”你们这么做激化了矛盾,可不关我们的事。

得!整个的碰不得。

主流的新闻媒体也不敢报道,但这能瞒得住不?还不是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这要是往后二十年,人手一个手机的时候,早在网上爆出来了。

闹到这份上了,怎么办?

姜有为非常清楚,那边是把协议都签了的。这件事上,他自己留着底牌。如今没往出暴,不是说就容忍了。只是在重组这件事上,不想节外生枝。他现在只想震慑,叫那边趁机配合赶紧把事情先了了。等把这事料理明白了之后,再回过头来处理侵吞国有资产这事。

可惜,纸包不住火,果然,瞒不住人,这就给闹出来了。

闹到这份上了,不动都不行。

姜有为重新把那张写满名单的纸拿出来,用家里的电话给老领导打了过去:“……原本想着缓个一年半载……可如今却闹出来了……不伸手处理了,这边的事就别想再有寸进……”

四爷也跟林雨桐说着呢:“处理了这事就完满了?等着吧!不管卖多少钱,厂里人都觉得是卖亏了。”

所以,根本就找不到下家。

四爷就说:“事缓则圆这话虽没错,但这种事上,事缓了,也必然最后能圆满。可到那个时候,参与的人将手里的股份脱手了,拿着钱往国外一跑,找谁去?”

如今这样的事多了,下面的人只能骂娘。

赵年过来主要是感谢四爷的,林雨桐给炒了俩菜,两人开了一瓶五粮液。赵年就道:“我是赔了点钱,把手里的股份赶紧给卖了。要不然这回也得折进去。我们厂一个厂长,三个副厂长,牵扯到总局的一位副局,省厅里一位副厅,都给折进去了。我这一晚上一晚上的睡不着,多险啊!”

老爷子听的糊里糊涂,但大致是明白了,感情自家儿子提前知道这事啊!当着外人的面也没骂,气哼哼的去里里面去了。

赵年这才低声道:“机械总厂那边知道吧?厂子都卖了,可下面的职工还一点都不知道。人家那李厂长把儿子女儿都送国外去了。开发商眼看着都要动工拆厂房了,可厂里的职工还当注资的老板是来盖新厂房弄新设备的。想起这事,比我们厂的事那可还恶心。”

那可说不好,这事是你参与了,知道内情了,所以如今算是止损了,虽然气,但想想没什么损失,也就过去了。可想想那些也是事先也不知情的人,为了那块地方什么也不干,就这么又是请愿又是上访的,最后落了个什么。

地肯定是要回来了,然后呢?

个人因此得到什么好处了?

于是投入的多,越是想从里面获利多。恨不能一锄头下去刨出个金娃娃。

赵年也明白这个道理:“这地方,我是不想了。还是另外找吧,哪怕是地方偏点都行。这种动不动就闹出事端的地方,我是再不能要了。”

不要正好!

晚上两口子搁在屋里笑,林雨桐就说四爷:“等他回过头想明白了,不定怎么骂咱们呢。”

四爷也乐:“欺负这样的人挺没意思的。”

赵年到现在都不知道他被四爷给利用了,还一直因为四爷给他通风报信的事感激涕零。当初想买那地方,是赵年跟他们厂领导接触谈这件事的。当时人家领导开的条件,就是只要八百万,但他得在其中占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至于这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人家具体都分给什么人,这他们就不知道了。左不过是一条利益链上的人罢了。

赵年约了四爷和林雨桐,在水库说了这事,四爷果断的表示不掺和。但心里却明白,赵年想脱身不那么容易。那位领导已经把意图暴露给赵年了,那就是赵年不想掺和,也由不得他。只有拉下水,坐在一艘船上,这才保险。

像是赵年没问那位领导那百分之四十九的背后有多少人一样,那边也不问赵年这百分之五十一背后都有谁。因此,这领导根本就不知道赵年打算的合伙人是四爷。

这便是一个空档。

这中间,四爷和赵年的接触不多,但见了面或是电话上,四爷总是暗示赵年:跟这些人打交道,得留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