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敛财人生[综](3290)

呵呵!

生的多被人嫌弃的林雨桐无话可说,毕竟只自家最占便宜。自己给人家孩子一百,人家给自家孩子一人二十五确实是好说不好听。那就算了,遇上这样的娘家大嫂也就这样了。

要过年了,因琦是给老两口还有几个孩子准备了两人新衣服,这就算是心意了。

因大姐给二老一人织了一个棉马甲,给四个孩子也一样,春天里的时候就能穿了。

因二姐的日子过的最紧巴,二姐夫还是在批发市场里拉人力车呢,给二老能准备啥?只二姐夫老家那边的香油,是那种磨坊里现磨出来的,一次性提了十斤过来。他们家美萍今年后半年就要实习了,说起来的时候,因二姐就说呢:“当时念书的时候,说的好好的。可结果呢?现在是不包分配,得自己应聘去。就是实习单位,也得自己去找。我说实在不行,就去职工医院那边实习算了。离家还近!”

三个职工医院合并成一个了。如今是纺织总厂的职工医院。可就算是合并了,这职工医院一年到头,也就是有几个感冒咳嗽去吊吊针的人,等闲都没人去的。在这样的地方实习,这以后的工作怎么办呢?

林雨桐就说:“不行叫因瑱去找人问问,别的地方不行,这中医院应该是可以的吧。”一家子围在餐厅大圆桌上包饺子,她把手里的饺子放下就看坐在沙发上正跟两个姐夫说话的四爷,四爷也看过来,还问:“怎么了?”

“说美萍实习的事呢。”她就说:“上次不是听程老说如今中医院开那个什么中西医结合科室嘛!也有那个检验科之类的地方,不如去问问,好进不好进。”

四爷当即就打电话,两分钟后给挂了:“检验科暂时不行,不过输液科可以。”

输液科感觉是比较轻松的科室了,就是不需要住院但需要输液的病人,坐在输液室里面,给把针扎上,然后注意着换药就行了。要是有病人,就是陪着。要是没病人,就是歇着。最麻烦的问题就是遇到给孩子打针,还有那些血管不好找的病人,一时半会的扎不进去。但这护士嘛,可不就是这么一步一步学来的。

美萍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才知道还有半年呢,她的实习地点都定了。省中医院,也不是那么好进的。

这孩子不是不知好歹的,忙到林雨桐跟前:“谢谢舅妈。”

程开秀就羡慕,“这要是当初丽君考上中专就好了。”也有她叔帮忙安排,如今学习也不用那么辛苦了。说起这个中医院,她也不管别人爱不爱理她,只问林雨桐:“中医院的专家,不好挂号。要是方便,桐桐你帮我联系一个中医,我想给丽君看看。”

这话把人吓了一跳,孩子的两姑姑先问:“孩子咋了?”

程开秀这才道:“一把一把的掉头发,晚上整晚整晚的睡不着。这半年我是把能想的办法都给想了,什么口服液,什么神功元气带,都给试过了。到医院也检查不出来毛病,医生说挺好的,可她晚上就是睡不着。在宿舍能说是不适应,可这回家也一样。在床上一晚上一晚上的翻来覆去的。一到考试的时候,就犯晕。头晕眼花,还吐。”

那你们也真是,怎么一直也不言语。

林雨桐就问:“你还给吃什么药了?”

“没敢给吃药。”程开秀谨慎着呢:“红酒倒是给喝半杯,迷迷糊糊的,好歹能睡下去。”

“去医院检查了吗?”老太太赶紧问。

“检查了,没查出毛病人才急。”程开秀苦着脸:“这孩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都乖的很,没叫人操心过。这一年真是……”

几个人都忍着没说那句‘还不都是你作的’。

美萍就道:“我倒是听过有人是那种考试恐惧症。平时学的挺好,一考试就犯晕,是真晕!越是到考试跟前,就越是睡不着。”

程开秀停下手里的活,这个听起来倒是有点靠谱。

可林雨桐听着,感觉这不单纯是考试恐惧症,其实这孩子是多少有一些抑郁症的症状了。

因着这孩子的身体,老两口也顾不上闹矛盾了。过了大年初一,到了初二的时候,四爷和林雨桐,带着因琦两口子和孩子,上了程老的门。上门来求医了。

因着关系不错,之前因为那两株药材,叫程老有了别的机缘,如今也算是省保健组的特聘顾问了。四爷登门,是为了给侄女求医的。

程老二话不说就带着人往书房去,桌子上摆着脉诊,林雨桐拉了丽君的手给放在上面,程老闭着眼睛号脉,前后都得有五分钟吧,这才收了手。

程老看看几个大人,没急着说话。林雨桐就把车钥匙给丽君:“你先下去在车里等着,我跟你爸妈一会子就下来。”

打发了孩子,程老这才道:“孩子是郁症。”

郁症是中医上的叫法,其实还是抑郁症。

程老指了指心和脑子的位置:“孩子小,不建议用药。这心病还得心药……但这病不用药不意味着不要紧……”他说着,就从后面的书架子上翻出国外的杂志,“咱们国家如今还没这方面的统计,但在国外,因为这个抑郁症自杀的人数,是不断增长的。”

程开秀脸都白了:自家孩子真就自杀过,差点没给淹死了。

这一年的时间了,以为这事就过去了,谁知道埋下了这么一个根子。她嘴上不声不响的,可愣是给作下病了。

程老的意思:“密切的关注孩子,不要大意。常跟孩子说说话,她其实还有些轻微的孤独症。如果父母干预了,情况还是没有好转,你们带着孩子再来,咱们再想办法,看是吃药还是别的手段干预治疗。”

因琦连忙应了,一声接着一声的,可出来之后下台阶的腿都有些软,不扶着边上的扶手都下不来。

偏还是上了车之后还得假装若无其事,安慰孩子:“不就是晚上睡不着,考试害怕吗?”他马上做了决定:“咱也不上什么重点了,下学期就转学,还上咱们厂的附中。”

附中虽不是省重点市重点,但也是区里的重点学校。关键是这么着晚上能回家,能随时注意到孩子的情况。在这边学习压力小了,不用总想着要考好从特长班往平行班去,许是对孩子畏惧考试这一点,会有些帮助也不一定。

这么想也有道理。

孩子也不说话,回来后照样上二楼玩去了。

老两口急的什么似的,见孩子都上去了,才指了指客厅,叫人都过去坐。

一圈的沙发,一家子的大人都坐的下。

老爷子先叫因琦说孩子的情况,因琦也没敢瞒着,有什么就说什么。

说完了,老太太就哭了:“我就说,你们这么着不行。孩子都那么大了,根本就瞒不住。倒不如你们好好的跟孩子说,不管什么事,掰开了揉碎了,给孩子说清楚了,虽然一时不好接手,但时间长了,总就过去了。”有些话老太太没说,像是这样的情况,厂里也有,她也见过。不外乎是孩子学坏了,在外面胡闹,但不管怎么胡闹,总得叫孩子有个发泄的地方吧。闹完了,这事也就揭过去了。就怕这样的,啥也不说,都藏在心里。可不作病吗?

这才这么大点的孩子,还是女孩子。“再过几年,上大学了,大学毕业了,孩子就该考虑结婚的事了。你们这些乱七八糟的事给孩子的影响只怕不是那么一星半点。我跟你爸到底是比你们多了几年的见识……”

老太太就说起她年纪还不大的时候见过的事,“那时候我还小,我家那隔壁家,有个比我大两岁的姑娘,这姑娘……她妈当年是挂帘子的妓女后来从良的,嫁给他爸生了好几个孩子,最后得了一个她。可因着她妈出身不好,他爸是想起来就把她妈打一顿,别人也不管,只说肯定是那女人老毛病又犯了,勾搭男人这一类的话。后来,我们都大了,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了,这姑娘就说了一个小伙子,那边条件不咋好,她又运道不济,结婚当天,新郎官被疯马给踩到裤裆里了,踩到稀巴烂了都。人的命是救回来了,可这显然,这辈子都是不中用了。人家都说别嫁了,连那新郎官家都说,不用嫁过来了。可她偏不!要从一而终,死活都不退婚。嫁过去了,两人就那么过日子。可你想啊,一个大小伙子,没了那玩意了,人那心就变坏了,整日里打媳妇,身上那鞭痕是一道一道的,还拿火钳子往媳妇身上烫。可就是那样,她也死活不离婚。最后身上烂的不成样儿,临死的时候,她才说,好歹这辈子干干净净的,没人像是骂她妈一样骂她,活的比她妈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