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敛财人生[综](3332)

林雨桐到的时候,他已经在了。另外还有胡海、关厅,闲聊了几句,郝丰带着郝宁也来了。这如今就是一个圈子了。这个圈子之前刚干成了一件大事。

林雨桐看了看,不见图展堂。她低声问郝宁:“怎么不见图SHUJI?”

“他一会就来。”郝宁这么说。

图展堂来的晚了,他还正在半路上。想起之前去见自家的岳父,对方的头发像是一夜之间白完了,灰白灰白的,只一双眼睛还犹如狼一般。

他说:“我知道是你。”

图展堂点头:“是我!我没想瞒着你。”

他又说:“我不知道你这么恨我!辛欣是我的女儿,她是个很好的孩子……”

“是!”图展堂点头:“在这事上,我恨过你,但却看在辛欣和念慈的份上,尽量去宽恕你。我甚至想,许是真是我太孬种了。我若是再坚持一分,若是真像年轻不知事时候跟郝宁说的那样,我能为她去死,我若真做到我的承诺,结果又会如何呢?你真的会因为那事,致我于死地?”

辛SHUJI摇头:“我不知道。”

图展堂就笑:“是啊!若是另外一种选择,谁知道会是什么结果。所以,我恨我比恨你更多些。”

辛SHUJI就明白了:“是因为云溪?”

图展堂耻笑一声:“我吃过一回亏,怎么可能不防着?”

辛SHUJI 摇头:“你真误会我了。我真是就是叫云溪去照顾念慈的。你花钱养着云溪的儿子,给他最好的生活条件学习环境,她云溪不管怎么样,都会对念慈视如己出的。”

可谁知道云溪心大了,不甘心做保姆了,想做女主人了。甚至花钱瞒着他男人办了离婚证,又说动了念慈,叫念慈缠着自家老婆子,说要云溪做妈。老婆子心疼外孙女,见云溪对孩子也好,又听云溪说图展堂去见那个什么郝宁,一下子着急了,找了图展堂逼着他娶云溪。图展堂不答应,这老婆子跟中了迷魂药似的,非说是图展堂有了外心。后来,连自家的儿子都这么说,说一点小忙,图DA书记都不给面子,连章少的面子都不给云云。

那时候,真觉得图展堂是要做郝家的女婿去了。

如今,再想这些怪没意思的。他就问:“你不怕我把你牵扯进去。”嘴随便歪一歪,只坚持说你是知情者,你的仕途到这里就终止了。

图展堂笃定的道:“你不会的。”

辛SHUJI笑了:是啊!自己不会的!自己进来了,儿子如何还不知道,在里面还得需要人关照。外面还有老婆子得要人照看,更有外孙女,这都是自己放不下的。当时辛欣看上图展堂,自己很满意,除了本身能力不错,不要求自家闺女生孩子这一点以外,还是因为——他长情。

图展堂从里面出来了,他知道,辛SHJI不仅不会害他,还会把他摘的干干净净。

到了御宴楼,下了车,一步一步走上去,他意识到,他的天地又宽了。

图展堂来了,可以开席了,关厅特意带了一坛三十年的陈酿,“老家酿的纯粮食酒,在地下埋了三十年,我今早上给老家打电话,叫人送来的。”

结果倒出来粘稠挂杯,酒香浓郁扑鼻,闻着就醉人。

林雨桐端了一杯放在鼻子下面,正要尝呢,就听到包厢门被推开,然后一个听过的声音传来:“哟!好香的酒,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

章泽成!

谁请他了?

第1404章 烟火人间(38)三合一

看几人的脸色,明显的很,这位是不请自来的。

但不管为的什么而来,在林雨桐看来,这都跟自己没有关系。这里坐着的有郝宁和郝丰,还有郝安邦的的秘书胡海,再不济还有姜有为和关厅,怎么着也轮不到自家身上。

郝宁当然是指靠不上的,她还低声问林雨桐说:“他怎么来了?”

看来是认识,但是不像是打过交道的样子。林雨桐心说,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可能知道。那边郝丰就站起来,“是章少啊,来的正是时候。”

热情的过去握手,却没有说叫过来一起喝一杯。

这就是一种试探的态度了。

章泽成哈哈就笑:“这么好的酒,我是闻着味找过来的,过来了就没打算走,就是不知道郝少舍不舍得分一杯……”

坐在四爷身边的姜有为轻轻碰了碰四爷的胳膊:“这是话里有话啊!”

四爷低声‘嗯’了一声,对方这抛出橄榄枝了,想拒绝都不好拒绝,可要说真的接受,这却也不行。真叫两人在一块把酒言欢,那这很可能给人一个错误的政治信号。郝安邦自己是有阵营的,跟章家走的太近算怎么回事。

那边郝丰也不是笨蛋,他也不是郝安邦的亲儿子,处事就比那些正经的大少爷们多了一份谨慎,章泽成一说,郝丰就一脸肉疼:“您是章少啊,要什么好酒没有。巴巴的来分我这一杯羹……罢了罢了,谁叫您赶上了。快倒一杯……可说好了,只这一杯……”半开玩笑的语气说了这样的话。是说两人的合作仅此一次,这可不是成例。

章泽成也不以为意,图展堂倒了酒端过来了,他也就顺手接了,入了席。

人也很客气,好似对每个人都熟悉,先问郝宁说:“不回京城那可真是你们报社的损失……”

这是恭维的话,偏郝宁一本正经的点头:“我辞职的时候也是这么跟我们总编说的。”

把章泽成噎的不轻,那边图展堂赶紧接住话茬:“她就是爱开玩笑……”然后举杯,“来来来,先干一杯,为亲人健康平安。”

别的一句不多提。

都举杯碰了一下。

章泽成问了这个问了那个,又对着四爷敬酒:“我是知道因总的,人家都说,因总是被金山挡住了仕途路的政客。”

政客其实算不得是褒奖的话。

四爷还没说话,林雨桐就道:“章少又是打哪塑造的金身?”

众人都一愣,这话可谓说的一点也不客气。你说人家是明着赚钱,暗地里钻营的政客。人家就还你一句塑造金身。那所谓的金身是指什么?庙里的金身菩萨可不是真就金子打造的,那是贴着一层金箔纸的。想的客气一些,人家是说要不是你祖上的光辉加身,你算什么?想的不客气一些,这就是指着人家骂‘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了。

章泽成愣了一下,抬头看过去,这女人竟然目光灼灼,带着几分兴趣,她身子前倾,带着几分攻击性。看的出来,自己要是再说一句,他还得怼一句过来。

这叫他不由的想起一个词——护犊子。

就是这种感觉,这跟接触过的女性给他的感觉都是不一样的。便是家里的母亲姐姐,往常男人们说话,从来不插嘴。便是父亲狠狠的训斥自己,母亲也只有躲开的。姐姐在家,学的是温和恭敬。便是姐夫到自家,也是姐姐去找母亲,说一些生活琐事,但正事从来都是姐夫跟父亲说的。在某些时候,他其实都是有些羡慕辛家的,辛家不管如何,在对待子女上,爹妈都是护犊子的。等到成年了,也喜欢过别的姑娘。但有时候真觉得,这些人喜欢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能给她们以及她们的家人带来的便利。有跟自己哭穷的,有说她哥哥在单位如何被欺负的。有过这么一两次经历,他就彻底的死心了。慢慢的,身边的女人来了去了,他都不记得有过几个了。每个姑娘都年轻,都漂亮,或是文静,或是活泼,或是甜美,或是性感,但她们最大的一致就是有眼力。自己高兴了,过来陪自己高兴。自己不高兴了,一个个都怕自己会吃人,早早的躲开了,不触这个霉头。人人都是有难处了找自己,却没人想过自己有难处了该找谁?别说有难处的时候搭把手,帮着说句话,便是这么都没有,哪怕有个人站在身边安慰一声也行。可慢慢的他发现,所有的人都只当自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呢。实际上,爷爷可不止自己一个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