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敛财人生[综](3472)

黄药师便把目光对准她手上的指环:“这也是逍遥仙所赠?”

“是!”林雨桐又解释了一句,“只是信物而已。黄岛主没有?”

黄药师摇头,心道:恐怕她是人家正统的传承,而自己算不上是人家的弟子吧。

他有侧脸看了看这阵法,问了一句:“敢问那位仙人教导了夫人多久?”

林雨桐想到原身的出身,便道:“得有小十年了……医术尚且,阵法也娴熟,武功也有教导,只是……各种原因,疏于练功而已……也就是近一两年,才把武功又捡起来了……之前也从不曾听闻过江湖事……”

黄药师心里对这对夫妻的来处很清楚,知晓这是宋国赵氏皇族之人,便也点点头,要是这么说的话,倒也不算错的。

当年那位声名赫赫的丐帮帮主,辽国的南院大王,为宋朝争取了十年的时间。最后以那样的姿态陨落。曾经在岛上,也听闻说掌门每逢忌日都遥遥祭拜。每年那一日,采花采果的女婢,都会找最好最新鲜,品相最好的送上去,这事他是知道的。

如果说那位掌门对中原之事一点也不关心,怕也不尽然。至少那掌门本就是中原人物,才多少年时间过去,宋朝就只剩下一隅了。从心理上来说,真要扶持一方跟夺回汉人的江山,也不是没有这种情怀。

这么想,倒也还说的通。

黄药师点点头,便对林雨桐说:“当年没有收老夫为徒,但确实对老夫有救命之恩,授艺之情。”

这就是说,他认可两人之间的交情。

林雨桐舒了一口气:“老前辈这么说,晚辈着实是松了一口气。不瞒老前辈说,晚辈之所以怀疑您的师门跟我有关系,主要是晚辈之前见到几个人……”

黄药师的心思何等的玲珑,一听便听出来了:“可是碰见我那几个孽徒?”

“黄岛主太客气!”林雨桐摇头便叹息:“晚辈是真真没见过那么孝顺的徒弟。”她说着,便将见到冯默风时候的情形说了,主要是说他这些年是如何过的,而当初又是怎么拒绝自己治疗的,“他说,师傅给的惩罚,自然是要受着的。坚决不肯给我医治。还是我说了我的师承跟桃花岛关系匪浅,他大概是想着弄清楚这件事好回去将功赎罪……”

黄药师是何等样傲气人物,徒儿过成那个样子,他的脸上哪里能挂的住。

谁知道林雨桐一点都没停下来的意思,又说了陆乘风,还有在县衙被圈着的梅超风:“黄岛主的高徒,别的且不谈,只孝顺这一点上,晚辈当真是没见过比他们更孝顺的。也正是看在这一片孝心的份上,晚辈也不得不找黄岛主一趟。”又说了如今冯默风的用处,“晚辈当真视他为兄长……”

“夫人无需多言。”黄药师直言道:“那俩孽徒是否如今就在寨子里?”

“是!”林雨桐答了一声:“在的!”

“麻烦夫人带我去瞧瞧。”黄药师轻哼一声,袍袖一甩,虽瞧着面色冷硬,但语气却无多少冷冽。

林雨桐便笑了:“黄岛主请随我来。”

黄药师跟在其后,盯的紧紧的。林雨桐知道,他恨不能将阵法的法门全都记在心里。可这阵法哪里是能那么轻而易举就能记下的。桃花岛别人能闯进去,还不是里面的阵图被盗了?她想起这一茬,不免提醒了一句道:“这世上的事情想要万全,那便不如万事都落在心里。纸上的东西,是最不保险的东西。”

她这么一说,黄药师便若有所思,随后点点头:“多谢提醒。”

这种事,点到即止便可。

带着黄药师入了寨子,黄药师站在阵法之外看去,心里不由的叹息,这正经的弟子跟他这种门外弟子还真是不一样!刚才走过的路,早已经不是路了。如今自己便是想出去,只怕也不容易了。那里机锋暗藏,别说只自己一人,便是五绝联手而来,这里也是闯不破的。

林雨桐只笑笑,带着黄药师自己往里走去。到了陆乘风和冯默风住的院子前,她停了下来,没往进走,朝黄药师行了一礼,就转身离开了。

师徒到底是个什么情形,林雨桐不好过问,也没兴趣过问。

她直接回了院子,却没想到,客人已经走了。

“燕宁答应了?”林雨桐掀开帘子进去,左右看看,见桌上的酒菜都扯了,才问了一声。

四爷轻哼一声:“能走到如今的,可算的上是豪杰。有什么理由不答应。”

哦!

这所谓的豪杰不是什么夸赞的话,四爷是说这人还算是识时务。

林雨桐也笑:“能屈能伸好啊!如今最缺的就是这样的人了。”说着话,就接过燕青写的几封信看了一遍,然后连连点头:“咱们的人会善待他的家人。听说他家也是妻妾成群,过段时间,挑几个妾室给送到寨子里照顾他的起居吧。另外,走的时候,我会吩咐阮侯一声,按照最高规格待他。”

四爷提醒说:“对杨铁心也要如此。”

林雨桐的手一顿,嗯了一声。不管对杨铁心有多少意见,到底是第一个跟四爷的人。这不看僧面还要要看佛面,这以后要用完颜康,就得看着穆念慈的脸面。

于是第二天天一亮,都没管黄药师那边,她就先去杨铁心那了。

杨铁心扛着锄头要出门,见林雨桐来了赶紧站下,很有些手足无措。

林雨桐朝里看了一眼,就问说:“杨大婶起了没?”

杨铁心尴尬了一瞬:“还没起。”

林雨桐掏出两包东西,“这包是杨兄弟给的,叫代为转交给大婶的。另一包是我们的心意,这段时间也着实是忙,有招待的不周的地方,大叔多担待。回头我就说阮侯。”她脸上带着笑,笑语吟吟的:“如今先暂且住在这里,确实是为了大叔和婶子好的。在这事上,可不能怪杨兄弟。”

“不怪不怪!”杨铁心看着那一包东西,勉强笑了一下,却死活也不肯收林雨桐给的东西:“这不合适。本来答应好主公的,可半途而废。我都没脸见主公和夫人了,怎好再受如此礼遇?”

“大叔可别这么说。”林雨桐忙道:“再这么着,回去该我跟龙儿她爹领罪了。昨儿说看见您的衣着,心里老大不是滋味。回来将我这好一顿埋怨。您这要是再不收……那我当您是在怪我了。”说着,就要见礼,“我跟大叔道个歉。”

杨铁心慌忙避开:“收!我收还不成?”

林雨桐这才告辞,可等她走了,杨铁心翻身回去,将这两包金子都锁起来了。正要起身的包惜弱瞧见了,忙道:“是听见是康儿叫送来的。”

“不管谁送来的,这都不能动。”杨铁心不容分说:“主公正在打仗,打仗打的是什么,不外乎钱粮。这种时候我不能帮忙就算了,怎么能再添负担呢?寨子里有吃有喝,按季都有布料,一人两身,怎么穿也够的。攒起来,等将来,一起交给主公采买粮食抗金狗。”

包惜弱:“……”她欲言又止,低头看了看脚上的锦袜,早被席子勾的一缕一缕的,于是就道:“康儿那一包……是孝敬咱们的。我看你的鞋袜也旧了,正要……”

杨铁心却一副没听到的样子,转身出去,扛着锄头下地去了。包惜弱披着衣服从炕上下来追了两步,到底顾忌着衣衫不整,又退了回来。偏房住着俩丫头,该洗漱的时候丫头也还没起,伺候的不如以前精心了。

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眼泪不由的又下来了。

阮侯跟在林雨桐身后,低声道:“师傅,以后我一定精心些……”

“嗯!”林雨桐只道:“像是绫罗绸缎的,你按时给送。当然了,粗布葛衣,更要送的及时。”

阮侯嘿嘿一笑,“晓得了!”至于送了之后人家穿什么用什么,跟自家师傅可没关系。

从杨家回来,就见黄药师已经在了。在院子里跟四爷下棋。龙儿蹲在一边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看见林雨桐回来了,就喊说:“娘,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