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敛财人生[综](3546)

寨子里要啥也能有啥,但前提是管着寨子的人得配合你呀。如今管着寨子的是阮侯的弟弟,打从记事起就是长在寨子上的孩子,对寨子的忠诚度高到能放心把那地方交给他,试想想,这姑娘送上去想靠金子开道,是行不通的。而且,那地方不怕这丫头跑,她也跑不出来。

不得不说,这主意真是太损了。

当然了,对于自家而言,这也绝对是个损主意。要不是也想看看母亲,他是一点也不想踏入寨子的。

杨过也只知道祖父祖母是在寨子里生活的,但却从来没有踏足过,甚至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见过,当然了,也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他,他是有两个祖父的。

因此,这会子他还欢欣鼓舞,拉着一样高兴的恒儿高兴呢。对于寨子,如今已经上升到了相当神秘的境地了。好多东西都是那里产的,都知道那才是龙兴之地,好些人去那都跟朝圣一般。他们所说的去,那也只是去梁山镇瞧瞧。如果能遇上从寨子里出来的人,看见寨子来往的船只,回来都够吹一年的了。

一路低调而行,倒也还平顺。

杨过只要稍微照顾一下龙儿的感受,这郭芙是必然要闹的。但杨过也不敢太关注龙儿,因为人家爹在边上呢,他机灵的很,表现的特别规矩。

一路不算太赶,三天之后,也到了梁山镇了。当年的梁山泊附近,那是荒芜一片,河水湖水没有堤坝,周围哪里有什么人烟。现在嘛,只说这是镇,当真都有些小看了。一个县城也就这种规模了吧。沿途河堤规整,土地井然。秋收已然结束,好些地方都已经开始播种冬小麦。村落以及镇上的房屋,也不再是土墙茅顶柴门,好些人家都是砖石的结构的,一家一家的排过去,颇有气势。街上百姓衣着不见褴褛,便不是新衣,有那补丁上身的,但瞧着也不是面黄肌瘦。一个个声音洪亮,身姿健硕,便不难看出,还是吃的饱的。反正一路行来,少见饥民,这就很难得了。

半下午的时候进入了梁山镇境内,沿着湖的一带,热闹非常。街上各种叫卖声,做生意的小摊子,一点也没有收摊的意思。这么一路走一路看,到码头的时候都已经是傍晚了。

如今的码头,早不是当年的码头了。

其开阔度,已经赶得上任何一个南地江边的繁华码头了。而这样的码头,还不是只这一个。

当然了,进出人的,还就这一个。

四爷好些年都不回来了,又带着斗笠,人不见容貌。完颜康倒是偶尔路过此地,会偷偷的去寨子,叫人请了包惜弱在别处来见。至于杨铁心和完颜洪烈,他哪个都不见。对这三个人的事,他一句都不多问。也因此,码头的人还认识他。

一见是他,便低声叫了一声王爷。二话也不多问,直接就给准备了船只。

如今的船,再不是当年打渔的破船。早就更新换代了,船上带着船篷,里面设了座位小几,船头的小泥炉子里热水咕嘟着,不一时热茶就送上来了。似是怕贵人饿了,又端来两碟子点心,黄橙橙的,是玉米面做的发糕。发糕上排着密密麻麻的大红枣,看着甜丝丝的。

阿恒拿了一个尝了一口,就给四爷掰了一半:“这走了一路,倒是这种粮食各家留的最多。”

都拿这个充当口粮。但说实话,要说口感好,还得是白面。

四爷顺手掰开吃了:“沿途一路,都算是比较早平息战乱的地方。当年允诺免除赋税十年,这其中有些地方,十年也已经到期了。缴纳赋税,良田按照人口缴纳,但是开垦出来的荒地,还是免税的。”他看着玉米发糕:“荒地开出来,种杂粮,因为没有赋税,收多收少,来充当口粮就好。剩下的良田,一半种细粮缴税,一般种棉花或是其他豆类卖了换银钱。”

阿恒就皱眉:“以后,这税收还得调整。”若是税收影响了百姓种植作物的种类,那便一定是有些不合理的。

四爷却没言语,这种事情,不能这么简单的看。其复杂程度,也不是一句两句能说清楚的。

他跳过这个话题,跟两个孩子说起了当年过来的情形。那时候龙儿还在怀里抱着的,如今,都已经是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龙儿对寨子不是完全没有记忆的,上了岛之后,能叫出守在码头人的名字,便是不用人带,她也能顺利的带着人走进去。

寨子里的人这才知道:哦!大姑娘回来了。

当年四爷和桐桐带着孩子住过的院子,还是原模原样,每日里都是阮侯的娘亲自打扫的。龙儿这次出来,没带阮软,只带了阿丑。见了阮软的娘,龙儿告诉她说,御前有一侍卫,家里颇有家资,长的也很好。又是爹爹身边的人,后来给了阿恒了。在阿恒跟前很得用。想要求娶阮软。这当娘的只喊阿弥陀佛,只说主子看上的人必是好的。她所担心的,也就是这个闺女的终身大事了。

龙儿当然不会把阮软嫁低了,她哥还是阮侯呢。看上的人确实是阿恒看中的人,年纪也相当。是极好的姻缘。

主子一回来,寨子里整个都欢腾了。

杨铁心一得了消息就往过跑,远远的看见四爷便纳头就拜。他是耿王,四爷也说要接他出去的,但是他终究是没出去。儿子已经是赵王了,自己这个爵位,还能再传一个孙子。此等大恩,几辈子都还不清楚。

四爷将人扶起来,又拉着他坐下,龙儿下去叫人准备酒菜,今晚必是要饮宴到天亮的。

酒席摆上来,四爷叫阿恒给杨铁心敬酒。杨过陪在一边执壶,他这会子还迷迷糊糊的,没闹明白这耿王跟自家是啥关系。他曾经也好奇呀,说自己为啥姓杨,爹爹姓完颜呢。爹爹只说跟着他跟养父的姓,儿孙却不必,还是回归本姓就好。也知道跟郭家情义深厚,是打祖父那一辈起就结下的,但这具体的情况,没人细说。李萍也不给说,因为这里面牵扯到孩子的祖母那些不好跟小辈说的事。至于下面的人……他是世子,谁疯了说你家祖母当年这个那个的,那不是找死吗?背后都不敢嘀咕的。

然后这会子爷孙俩面对面,谁也不知道谁。完颜康早逃了,看他娘去了。

杨铁心坐在那里一杯一杯的喝,表达这个高兴之情啊。喝的多了之后,难免又有几分志向难酬的意思:“……当年……当年是我对不住主公……那样艰难的情况下,我却萌生退意……如今想来,真真是不该。”

杨过听的一愣一愣,半路把主公撇下,竟然还能最后封王,这得是当初立下了多大的功劳呢?怎么对这位……朝堂上提起的倒是不多呢。

四爷没多说这事,正想岔开话题,就听见外面有嘈杂之声,下面人来报,是完颜洪烈找来了,在里面还能隐约听见:“是不是过儿来了,叫我见见。”很是急切的样子。

杨过的手指向他自己:“找我吗?”

几乎同时的,杨铁心眼睛一亮:“过儿来了?在哪呢?”

然后两人同时愣住了,一个惊喜的打量:“过儿?你就是我那大孙子!”

一个愕然的看着,心里一万句的MMP:耿王竟然是我祖父?

心里才有这种想法,就听外面的人喊:“我孙儿来了,我这祖父不能见见?”

杨过看看里面这位满脸沧桑的大汉,又朝外面看了一眼:这是什么情况,谁能跟我说一下?一个人有两个祖父,这个……为什么没人跟我提。

这种事情,四爷都得退散。

然后第二天,龙儿再见杨过的时候,发现这孩子整个人都蔫吧了。

“天下怎么会有这么荒唐的事。”叫人简直不能理解。更荒唐的事他都没好意思跟人家说。本来这关系就够叫人觉得别扭了,结果昨晚上才发现,一直跟亲祖父保持夫妻之名的祖母,大部分时间却在照顾那个养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