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敛财人生[综](3553)

所以,当李莫愁回来,四爷便知道,危机解除。

这一点插曲,过去了便过去了,没有人太当回事。此时,临安已经近在咫尺了!

临安城,此时该算是最繁华的城市。人口大约在一百五十万上下,这是比之之前的汴京,比之如今的燕京,都繁华的所在。

一行人低调的入了城,选了城中一处教好的客栈租住了单独的院子住下来。

掌柜的见一行人虽不多,但尤其气派,便过来亲自招呼。

四爷听掌柜的口音,不像是完全的南人,便问说:“掌柜的哪里人呀?”

这掌柜无奈一笑:“老朽祖上是南迁之人,祖籍SHANDONG……”

恒儿又是一愣,心里难免叹气,这一路走来,问起哪里人士,哪怕是出生于南地,生长于南地,但问起籍贯,都是说原来的籍贯。这说明什么,说明南宋人北归之心从未有一天断过。

怪不得人人都背诵岳飞的‘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爹爹却着重叫自己背诵岳飞的另一首词:遥望中原,荒烟外、许多城郭。想当年、花遮柳护,凤楼龙阁。万岁山前珠翠绕,蓬壶殿里笙歌作。到而今、铁骑满郊畿,风尘恶。兵安在?膏锋锷。民安在?填沟壑。叹江山如故,千村寥落。何日请缨提锐旅,一鞭直渡清河洛。却归来、再续汉阳游,骑黄鹤。

“遥望中原呐……”是南宋几代人的梦。是军民上下一心所请所愿,但自南宋而立,主战主和的吵嚷声从未断过。高宗皇帝一个‘和’,愣是叫这‘遥望中原’的梦,也只能作为梦而存在。但……高宗偏安一隅立国,终究将北宋之精华保留了下来,传承保留且发展了。他坐在二楼的窗户边,看着繁华的街道,熙攘的人群,便明白,这十年里,爹爹对南宋态度的由来。

这繁华的景象,不该丧于战火。

若真是如此,那才真是罪人。

那边四爷继续跟掌柜的攀谈:“老人家就没想着回老家去看看?”

这掌柜的笑了一下:“客官是做生意的吧。像客官这样的生意人,店里也常见。不外乎是去北边走了一遭,回来说的也尽是北边的好话。可叫我说呀,能有多好呢?叫咱们跟金狗一个样……啊呸!”

杨过偷偷的看他爹的脸,宋人恨金人若此,自家祖母却只一个农妇之身,竟然嫁了金国的王爷为正妃,不得不说,杨家不知道是走远啊还是倒霉,反正是坟地里肯定是冒烟了的。

四爷笑笑,没再说话。

这就跟一个死结似的,梗在两国之间,冲不破。

等这掌柜的走了,剩下自己人了,完颜康才一脸苦笑的看四爷:“先生,这以后……”

四爷摆手:“定下的就不会变。错的不是我!当然了,也不是他们。”

只是时间不对,时机不对,这真不是一蹴而蹴的事。

他瞬间便转移了话题,兴致勃勃的问起了出行安排,这几天,咱去哪玩呀?

完颜康轻咳一声:“不该去的地方不能去的……要是叫……知道了,我这脑袋可不够砍。”这里最热闹的不过是秦楼楚馆,那种地方,自己可不敢安排。

四爷:“……”就跟我撇下媳妇出来是为了偷摸的寻花问柳的。

行了! 行了!睡吧!我已经没什么要问的了,走哪算哪吧。

糟心死了,怎么竟是找了这么些个人出来跟着,玩都叫人玩不畅快。

完颜康一看这位转身进去了,心说,这是恼了。因为自己不带他去那地方,所以不高兴了?可你不高兴我该不敢还是一样不敢!

因此,第二天出门,死活都不往那种地方带的。

反正满大街的先看看,看看这临安城到底是个什么模样再说。却不想宫里正张榜求医呢,为了那个贾贵妃。

龙儿就看她爹,意思是:要不然我去看看。

四爷摇头,才不乐意自家闺女给人家瞧病呢。他指了指一边的茶楼要了个雅间坐了,却不想才坐下,下面就喧哗起来,说是有人揭榜了。杨过蹭一下到窗户边上往外瞧,然后就笑:“当真是巧了。竟然是他!”

龙儿跟过去看了一眼:“公孙止?”

江湖人有江湖人的法子,便是不能彻底治病,但吊命的法门总还是有一些的。只要不是什么绝症,应该是暂时可行的。

杨过凑到龙儿身边:“这家伙倒是会找地方躲。”

便是那裘千尺要报仇,只怕也万万不会想到这家伙的藏身之所。

龙儿才点了头,就见茶楼里出了一队人,像是家丁模样的,霍开人群朝揭榜的公孙止走去,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公孙止就被带的朝茶楼这边而来。

杨过马上道:“我去看看,是谁请他的。”

这也是公孙止想知道的。

不是宫里发的榜吗?怎么别人来插手了?

他心里对裘千尺的惧怕已经叫他寝食难安了。他知道,当时没杀死对方,对方一定会报仇的。每天晚上睡着了,都是噩梦连连。梦见被裘千尺扒皮抽筋,然后浑身被冷汗打湿,瑟瑟而起身。他一直就想着,哪里是裘千尺一定想不到的地方。

来了临安,见了张榜,他便知道,去宫里,说不定能混个御医当当,改头换面,只说是北地来的郎中便是。

因此,被带到茶楼的雅间,见到里面坐着一个年岁不算大的公子,他便是这么说的:“……北地人,祖传的医术,本是来投亲的,却也遍寻亲人不着,恰好看到榜,觉得或可一试,一时技痒,忍耐不得……到底是冒昧了……”

坐着的那位公子端着茶,一脸的肃然:“贵妃娘娘是何等尊贵?你这或可一试……当真是大胆放肆。官家视娘娘若珍宝,不惜在民间寻找神医,你该知道,这万一失手……”

“小的自是知道娘娘尊贵。”公孙止道,“既然张榜,那便是再坏已经坏不到哪里去了。既然如此,那叫小的试试又有何妨?难道还能更坏?!”

这话虽然不好听,但却也是实话。那公子抿了一口茶,又上下打量了公孙止两眼,随即便轻笑一声,问说:“还未请教阁下高姓大名?”

“劳公子动问,小的姓……孙!”他报了名字,“孙公止。”

“孙功志?”当真是功利为志,如此也好。这人便起身,“那就跟我来吧。”

杨过又一路跟着,直到贾家门口,才又折返回来:“怕是贾贵妃的娘家。”

四爷又问了年纪,杨过一一答了。四爷便知道:那人必是贾似道无疑了。

贾似道乃是贾涉庶子,而贾涉在贾似道十一岁的时候便死了。贾似道的生母胡氏乃是一姬妾,只是不知是在贾涉生前便被休弃,还是在贾涉死后才被休弃的。只是这么大点的孩子,没有父亲庇护,母亲又被休了。如今出入仿若贵公子,只能说运道好,有个一母同胞的姐姐进宫便得宠,从而跟着鸡犬升天。

贾似道长的相当不错,他姐姐能受宠于后宫,便只其容貌必有过人之处。他作为弟弟,长相也必是差不到哪里去。理宗皇帝便是偏宠,可这位别管是什么手段,也是中了进士的。所以,这贾似道必是长的一表人才,而又有些才能的人。

自古以来,便是奸臣,哪个又不是能人呢?

龙儿低声道:“如此,我之前的想法便是不能行了。原本还想着,将这位官家的身体情况向贾家透漏一二,现在看来,这却万万不敢了。”

四爷点头,若是这位理宗不能生了,那于贾家来言,怎么才算有利呢。贾家姐弟完全能以为贾贵妃冲喜为由,找个据说生肖相合的宗室男童抱养膝下,这才是保证贾家富贵绵延的法子。可这,于自家却无好处。

他就问龙儿说:“那接下来,你打算做什么呢?”

龙儿手点着桌面,在思量什么。恒儿噗嗤一笑,就问说:“姐姐,你说这位官家没儿子,这以后的皇位,最可能传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