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敛财人生[综](51)

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平儿的声音道:“……也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这脏的臭的,只往屋里拿。”

贾琏道:“你赶紧收了便罢了,叫嚷什么。将她招过来。今儿可不能善了了。”

“叫她知道了才好呢。”平儿哼笑了一声,“也正经压服一下你的脾性。”

“你这浪蹄子怎就说不听呢。”说着,只搂了平儿要抢,“快些给我,回头我好好疼你。”

“疼我。”平儿笑道:“你只离了我,我的日子才好过些。叫她知道了,是有你的好,还是又我的好。”

“你只怕她作甚。”贾琏面子上下不去,怒道:“改日我收拾了她,再来料理你。只一味的醋劲,看得爷死劲。她跟蓉儿,蔷儿,宝玉成日的说说笑笑,我可曾吃醋了。倒真成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哪个是州官,哪个又是百姓了。”平儿冷哼一声,“你生气也罢,但嘴上不能胡说。她敢人前说说笑笑,自是她行得正走的直。身正不怕影子斜。哪里跟你一般,她不放心,连我都不放心呢。”

“我就说了她一句,你便有十句等着我。看来,你还是跟她更亲。”贾琏直扯着平儿,“咱俩什么时候能亲香亲香。”嘴上说着亲热的话,手上却夺了平儿手里的把柄。“还是我烧了它更省心。”

“你个没良心的。明里暗里,我瞒着她帮了你多少。”平儿恨声道,“往后再叫我瞒着她,是万万不成了。”

王熙凤听了半晌,压了半晌脾气,才出言道:“这是都瞒着我什么了。”

说着就似笑非笑的进了屋子。只见贾琏将平儿压在炕上,手已经伸到平儿的衣裳里去了。王熙凤冷笑一声,“这青天白日的,一院子丫头。小点声。好歹大姐儿还在隔壁,这才睡下。再叫你们给吵醒了。”

说着,就理也不理二人,道:“看二爷这般的性急,你们就抓紧时间办事。我就不留在屋里看了。屋子腾给你们,我只去外面给你们把把风便罢了。”

贾琏吓得腿直抖,张嘴结舌的竟是说不出一句话来。平儿忙一把推来贾琏,道:“奶奶不来说他不成体统,倒说起我来了。”

“往日里我醋性大,今儿专门让你们办事,怎的又是我的错不成。”王熙凤冷笑着回了一句。

“奶奶还是别拿这话来说我。”平儿一甩帘子,“别叫我说出什么不好听的。”

王熙凤冷笑一声,只看着贾琏道:“我这是母老虎,她这又是什么。”

“罢罢罢!”贾琏讪讪的道:“不过是玩笑罢了。谁还能当了真不成。”

王熙凤看着还在晃动的帘子,对屋里的平儿道:“你可听见了。你只一味的向着爷们,爷们只拿你玩笑罢了。”

贾琏气的跳脚,又不得不压下脾气道:“好二奶奶,我错了,真是再不敢了。”

王熙凤呸了他一声道:“你在书房里那些勾当,别当我不知道。还有那多浑虫家的老婆,听那些男人说,是个让男人占了身子就离不得的人。”

贾琏听到这里,脸都黄了。竟是一件事也瞒不过这母老虎的眼睛。

里面的平儿更是心惊,这些自己都是全然不知的。往日里奶奶可不成这般瞒过自己。

王熙凤接着道:“这些事,风声都能传到我耳朵里,就知道外面已经传成什么样了。二爷不顾着自己的体面,爱叫那淫妇做娘娘,就只管去。”

贾琏嘴都开始颤抖了,这女人怎的连两人亲热时的话都知道了。

“你还疑心是我叫人监视你不成。”王熙凤道:“要是如此,你能得手吗。”

贾琏心道:那绝对不会。

“你想占了那女人,不知道经了几道手。在外面听窗户根的就不知道有多少。早传的沸沸扬扬了。”王熙凤这话倒不是假话。也不知道是有心人杜撰出来故意恶心主子的,还是真的有人听见了。王熙凤恶心的道:“听说那多浑虫还再屋里。”

平儿就掀了帘子探出头来,对着贾琏‘呸’了一声。

“如今二爷可都成了说书人嘴里的故事了。”王熙凤白着脸道,“这叫那等下流的人不知道怎么想我跟平儿呢。杜撰出多少不要脸的故事来。”

贾琏再是荒唐,谁还能愿意这么私密的事叫人知道。他马上正色道:“奶奶饶了我这一遭,再也不敢了。”

王熙凤眼眶一红,道:“我已经回了老太太,正经的摆个酒给平儿个名分。往后,若有看上的,你只管跟我说。我去给你讨回来也就罢了。省得在外面混,连我都带累的成了那些混汉子口里的谈资。”

贾琏既羞且愧,对着王熙凤直作揖。平儿竟然不知到底这是该喜还是该忧了。

第33章 红楼(33)

满府上下听闻了王熙凤正经要抬举平儿的事。无有不惊诧的。

这日,林雨桐陪着林黛玉在贾母的屋里。就听贾母道:“我看着,这个月的二十就是个好日子。正经的摆了酒,请了戏。才好。”

王熙凤点头笑道:“这个好。我替平儿谢谢老祖宗了。”

“平儿怎么不见。”贾母抬头问道:“倒巴巴的叫你来道谢。”

“谁说不是呢。”王熙凤一笑,道:“跟琏二混了这么些年了,如今倒扮起了新娘子。且羞得不好见人呢。”

一屋子的人都笑了起来。见王熙凤果真没有半点勉强,心里无不啧啧称奇。

说笑了一会子,王熙凤的视线往薛宝钗身上一觑,猛地道:“不好,这二十一不是薛妹妹的生辰吗。虽不是整生日,但却在及笄之年,是个大日子。冲撞了如何是好。”

薛姨妈笑道:“不碍事,正好沾沾你们的喜气。”

王熙凤心里一笑,纳妾算的哪门子喜事。也不嫌弃忌讳。

贾母听了就道:“那我就拿出二十两银子来,给宝丫头做生日。”

王熙凤对着贾母笑:“您老的这银子搁在库里只怕都霉烂了。只一径的给宝玉留着。我们这些屋里的,有一个算一个,哪个不是亲的。横竖将来您老上五台山,总不至于叫宝玉他一个人抬不是。好歹将您的金的银的圆的扁的,拿出来给我们瞧瞧。”

“呸!”贾母啐了她一口,“你们且听听她,跟我犟起嘴来梆梆的。不说孝敬我,只一味的想着算着我呢。”又笑骂王熙凤,“你可曾见过你婆婆犟嘴。”

“我婆婆也偏心您那心肝宝玉。”王熙凤看了邢夫人一眼道:“我能找谁说理去。如今我这说的是正经的道理,反倒都觉得我不对了。”

虽是当笑话说的,可谁心里没有一杆子称呢。

这些年,不说老太太的嫁妆梯己,也不说当了几十年的主母,管家理事里面的油水。就说这些年人情往来,凡是孝敬老太太的,老太太都自己收着呢。只林家孝敬的,就不是小数目。

邢夫人对王熙凤的这番话是赞同的。就宝玉是您的孙子,那贾琏才是正经的长子嫡孙呢。

贾母只做是笑话,哈哈一笑,就过去了。再不提。

王夫人就看了王熙凤一眼,心道,这是心里有事了。再想起王熙凤每每推脱着不管事,就觉得这是在拿捏了。她心里一笑,难道离了你,一家子还不转了不成。

于是就道:“凤丫头这些日子顾着大姐儿,如今这家里的事,倒退了一层。我如今年纪大了,越发的没精神……”

贾母就对薛姨妈笑道:“再没见过当着婆婆的面说自己年岁大了的。”

薛姨妈笑道:“未尝不是老太太慈爱的缘故。”

王熙凤就笑道:“离了我这王屠户,也不能叫大家吃那带毛猪。大嫂子难道管不得,几个姑娘也大了,合该历练历练了。”

林雨桐差点笑出来。这王屠户说的可不止是她自己,难道王夫人不姓王不成。又偏偏接在了王夫人说了自谦的话之后,越发显得回味无穷。偏大家只道这王熙凤往常说话粗鄙惯了的。谁也没往其他地方想。就是王夫人也只皱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