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敛财人生[综](705)

想求人,偏摆出一副高人一等的架势。

最见不得这幅德行了。

还别说,要论起可爱,还是胡大,铁头这样的人家打起交道更叫人舒心。

他刚要四处看看景致,迎面就急匆匆走来一个青袍的中年人来。

“可是逍遥王殿下?”这人脸上带着矜持的笑意,“在下白鹤,这厢有礼了。”

三郎摆摆手:“冒昧前来,该是我们父子打搅了才对。”

殷老大瞪了三郎一眼:“不要拿腔拿调的,叫白叔父。”

三郎心里有些恼了,这糊涂爹到底知道不知道亲王爵位意味着什么。这天下能叫他低头的人不多了。再说,自己的亲叔那是太上皇。眼前这人是什么来路?叫一声叔父?自己敢叫,他敢应承吗?

也许是察觉的了三郎的不悦,白鹤摆摆手:“殿下乃是贵人,如何能叫在下叔父,在下可承担不起。”说着,就看向三郎,“不过,这……逍遥王……这册封还是儿戏了一些。”

够胆量!

竟然直接褒贬起四爷来了。

这个逍遥王的封号,还真不怪四爷。在册封之前,四爷征询过三郎的意见。告诉过他,这个封号不合正统,也不严肃。因为当初承诺过,给他一个逍遥王。如今要变更,自然要跟他说一声。并不是不兑现当初的承诺,而是那时候确实没想那么多。现在要正式册封了,四爷的意思,要给他一个‘荣’字。大郎为纯亲王,他为荣亲王。

但是被他给拒绝了。逍遥王,够独特。他喜欢。

只要是亲王爵位,叫什么在他看来完全没关系。

没想到现在却成了别人挑拨他和四爷关系的一个由头了。

他瞬间就觉得事情变得有意思起来了。

于是笑的越发的莫测。

第557章 寒门贵子(111)二更

三郎的脸上没有多余的神色,不过殷老大的脸上,就有些不忿。

他对着白鹤拱拱手,低声道:“白兄啊,说起来,我这心里也是委屈啊。亲哥哥就是什么纯亲王,到了三郎这里,就成了逍遥王了。啊呸!什么逍遥王,不伦不类的。这王爷册封的就是个笑话。”

三郎也不说话,就那么听着,他倒是要听听,这个白鹤会怎么说。

白鹤神情平和,连连摆手:“殷兄,祸从口出,祸从口出啊。这逍遥二字,也是好字,落的个轻松自在,逍遥快活,哪里就不好了?不比那沉浸在案牍劳刑来的好吗?”

三郎心里一笑,别说皇上叫他进了内阁,就是没叫他进内阁,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一个亲王爵位,身份地位足够了。随便经商赚的银子,就花不完了。每天什么心都不用操,什么活都不用干。这才是他理想中的完美生活。

别人觉得不给实权是没被重用,但与他而言,却是巴不得的事。

所以啊,人生追求不一样。他的挑拨也就只能是挑拨,倒叫他的心跟着提起来了。他心里不免耻笑,要自己真的逍遥了,他也就不会费心的巴上自己,说一些不咸不淡的话了。

他一路上只含笑听着,半句话也不多说。

湖边的亭子里,三人落座。紧跟着,一道道的菜品就端了上来。

白鹤亲自斟酒:“王爷,尝尝这酒味道如何?这是家里自酿的,等闲是不会拿出来的。”

三郎看着琉璃的杯子里倒进了鲜红的酒水,就微微的皱眉。别的他或许不在行,但是品酒,他还是有几分本事的。

先是器皿,用的是琉璃。他们或许觉得这玩意已经足够的奢华了,但叫三郎看来,纯度却太差,太影响视觉效果了。还有那酒,只看装酒的器皿,他就皱了眉头。这要不是如今这红酒的工艺确实不行,就是人家把他们父子当成了乡巴佬,拿着玩意出来糊弄事。

白鹤见三郎皱着眉,就笑道:“这不是西域的葡萄酒,是自家酿出来的。比之西域的酒,您尝尝,有什么差别?”

三郎端起杯子,吟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白先生,您这酒杯,可有些差强人意。”

白鹤一愣,再没想到三郎说了这么一番话来。他坐直了身子:“王爷的这番说辞,在下还真觉得新鲜的很。”

“这有何新鲜的?”三郎看了对方一眼,“这饮酒嘛,岂能不讲究酒具。这汾酒,当用玉碗玉杯,方能增添酒色。有道是‘玉碗盛来琥珀光’,说的就是它了。而关外的白酒,又应当用犀角杯,添一份醇香之气。这高粱酒,得选青铜杯,这才够味。米儿酒,确实需要大斗来饮,才方显豪气。至于百草花蜜所酿造的酒,就得选用古藤杯,百年的古藤,才能衬出草木的清香来。”他嫌弃的看了看着琉璃盏,摇摇头,又微微的晃了晃酒杯,才道:“这酒,不过是旧年才酿出来的,味儿酸,后味涩。拿到厨房当佐料用酒,还算过的去。如今喝它,却也不成。如今是傍晚,酒的颜色被遮掩了,要是在正午在看,只怕这酒还带着些浑浊。实在算不得……”说着,就尴尬一笑,朝白鹤拱拱手:“对不住了,对不住了。我这人就这点不好,耿直的很!耿直的很呐!还望见谅啊。”

殷老大脸上就奇怪了起来,以前白鹤也拿出过这酒,说什么百年陈年。他当时喝着,可是大加赞赏。难道这是人家把自己当做土包子给哄了?

真是岂有此理!

见三郎施施然的放下手里的杯子,白鹤这才笑道:“在下孤陋寡闻,还真是不知道这酒具有这许多的讲究。尤其是王爷所吟的几句诗,还真是好。”他扭头吩咐一边伺候的丫头,“没听见吗?换汾酒来。”说着,就对三郎道:“别的酒具咱们还真没有,不过这玉碗玉杯,在咱们家还不算什么。配着上好的汾酒,在下倒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品鉴一二了。”却半句也不提葡萄酒的事。

三郎笑笑,就不说话了。

这次,白鹤倒是没有再骚情张狂,本本分分的斟酒,说些清淡的话。

三杯酒下肚,远远的,隔着水音,响起了琴声。

三郎就不由的抬起头,朝对面看去。

只见湖心亭上,一个白衣女子,轻轻拨弄着琴弦。那宽大的袖子和裙摆,在湖风的吹拂下,微微的扬起。这可比电视电影上面的镜头自然纯粹多了。他们用风扇制造效果,说不得美女的脸上,也不知道被动了多少刀。再加上那精湛的化装技巧,他轻易都不敢相信隔着屏幕看到的是美女。可这不一样啊。

自然!太自然了!

即便看不清五官,只看身形气质,也知道那定是一位绝代佳人。

白鹤看了三郎一眼,对殷老大道:“殷兄,上次你要鉴赏的画,已经装裱好了。要不然,去书房瞧瞧?”

殷老大看了三郎一眼,见三郎的视线,全在湖中央。他心里暗骂一声没出息,但到底是站起来,跟着白鹤走了。

三郎心里呵呵一笑,他倒要看看,什么样的美人,叫白家这么自信,自信自己一定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他将杯子里的酒一口给闷了。这才站起身,沿着湖边,上了湖上的九曲桥,朝湖心亭走去。

尽管心里有准备,知道这会是个美人,还还真没想到,会是这个级别的美人。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

他以为这样的美人只在文人的想象中。却没想到真的就这么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王爷!”她盈盈下拜,拜倒在他的面前。声音仿若出谷的黄鹂,清丽婉转。她低着头,自己站着,只能顺着她的后颈部往下看。宽大的衣领,没有遮挡住着一抹春色。从上往下,刚好能看见那雪白的一点脊背。

三郎一瞬间就觉得口干舌燥。但心却越发的提起来了。

这就跟以前那些找他投资的人一样,送上来的女人越是漂亮,他们想要从自己的身上得到的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