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敛财人生[综](717)

您这是不仅打算打击消灭一些人的势力和肉体,还要打碎人家自信和信仰。

就因为人家觉得他是泥腿子皇帝?这小心眼的,我喜欢。

四爷白了林雨桐一眼,才道:“爷也确实像听听下面人都是怎么说的。听听他们的心里话。虽然敢说真话的人不多,但这一旦从爷这里开了先河,那就有了这规矩了。今年是有些特殊的目的,但明年,以后年年,咱们都该请一些客人来。听一听下面的声音。不仅要来,还要带见面礼来。这个见面礼,就是叫他们把他们发现的问题,不管是贪污受贿的官员,还是水土流失的耕地,亦或者是年久失修的河提,还有冤假错案,把这些都记下来。然后,可以亲自交到爷的手里。不用过任何人的手。一年里,哪怕只得到一个有价值的消息,那爷也是查漏补缺,干了一件实在事。”说着,语气一顿,“不过啊,这事,很多章程还得重新定。比如,反映的问题不属实怎么办?弄虚作假告叼状的怎么办?反映上来的问题,需要哪个衙门配合?着些都是问题。而且是大问题。所以啊,有的忙呢。”

林雨桐就有点明白了,他如今忙的,都是在一边尝试,一边修正,一边制定规矩。

就像是四爷说的,只要规矩制定好了,就不存在人死政灭,就能一直传承下去。

他现在在做的,就是这样一件事。

“不光咱们要忙,后辈子孙还得这么忙着。”四爷将汤碗放下,低声道:“这世上从来不存在千年不变万年不改的东西。这规矩再好,也得符合时宜。所以,这当君主的,就像是……”说着,他的声音更低了,“像是机械手表上调整时间的旋钮。”

“人沿着一条道走,也有走偏的时候。表制作的再精密,要有误差。臣下再能干,朝廷指定的律法规矩再怎么严谨,也有不合时宜的时候。所以,人会看着参照物调整自己的道路,表可以通过旋钮来矫正。而君主,时刻要做的,就是调整这个规矩,叫它顺应时势,能正常的运转下去。”

林雨桐不得不说,她自己是越活越回去了。但四爷是越活越不一样了。以前的四爷,会认为君王是定海神针,是一言而定天下。

她笑道:“您这是悟了?”

四爷就哈哈的笑;“人哪里就真的能悟了?今儿跟明儿的认知,总是不同的。”他拍了拍林雨桐的手,“行了,这种带着禅意的话,你明白不了。”

去你四大爷的!我就一俗人怎么滴吧。

林雨桐一撇嘴,我还不问了。

外面的雨生淅淅沥沥,林雨桐却觉得一片安宁。

直到睡下了,林雨桐才低声问道:“你说,我是不是也得多学点什么?”没道理你都进步了,我还原地踏步啊。

四爷看了林雨桐一眼,“你觉得你不会什么?”

林雨桐掰着手指算,自己会的还真是不少。

琴棋书画,但除了写字看书,别的自己也想不起来用它。说到底,这骨子里就不是高雅范的人。

针线厨艺,这个精通,也常用。但也没什么升级空间了。

对于经史子集,也粗通。关键是这玩意想精通,但天赋实在有限。

“也就医星占卜,你只会一样。”四爷翻了个身,闭着眼睛道:“你是想跟着钦天监的学天文呢,还是跟着道观里的道士学占卜?”

林雨桐嘴角一耷拉,以后卫星上天了,天气预报准着呢。以前都学不懂,现在就更没戏了。而且这玩意科学性实在是让人质疑。

至于占卜,一国的皇后学它?真不合适。

“感觉自己什么都会,其实……”林雨桐游戏泄气。

“其实压根就用不上。”四爷扭头看她:“你有爷呢,你还要学什么?你只要你要什么。爷一准给你捧回来。乖,睡吧!”

这话真是窝心。林雨桐瞬间就觉得圆满了。是啊,我有四爷,还要什么呢?

这话真是窝心。林雨桐瞬间就觉得圆满了。是啊,我有四爷,还要什么呢?这话真是窝心。林雨桐瞬间就觉得圆满了。是啊,我有四爷,还要什么呢?

第568章 寒门贵子(122)一更

一场秋雨一场寒。

京城的天气是冷了,但气氛却前所未有的热烈。

四爷发出去的请帖,距离京城近一些的都已经赶到了。这些人家大部分在京城都有产业,更是有许多的亲朋故旧,所以,压根就不可能没地方住。

但是众人还都是住进了四爷用来招待众人的聚贤馆。

这继礼贤院之后,又多了一个聚贤馆。

聚贤馆除了几个能容纳几百个人的大厅堂之外,就是多个小厅,有专门的茶室,棋馆,书坊,画帷,琴阁,都是供受邀请而来的客人消遣的。

住宿就更简单了,没有挑拣的余地,按照来的早晚的顺序,往下排。房子分内外两间,内室自己住,外间待客。房子跟每个人在家里住的比起来,当然没有可比性。但聚贤馆的房子,又不一样,这么多出身大家的人聚在一起,可正是相互联络感情,增进感情的好契机。

再说了,一定程度上,能住进来的,都是一种荣耀。

白鹤的马车停在聚贤馆的门口,他一身青色的袍子从马车上慢悠悠的下来。然后抖了抖衣服的下摆,仰头看着聚贤馆几个斗大的字。

还没有说话,台阶上一个七品的官员就迎了过来,“请问您有何贵干,是新来的贵客请入门登记,要是访客,请走侧门,自有人为您去通传。”

白鹤没兴趣跟个小人物纠缠,只伸手,身后的随从就将请帖递了过去,“我家老爷是被邀请来了。”

那小官微微点头,“那就请进吧。”

白鹤却没有动,只看着牌匾上的是三个字,问道:“敢问这牌匾上的题字是拓的哪位先圣的遗作,能将这三个字找齐,拼凑出来,还浑然天成,你们也是费了不少精力吧?”他此时心里还在寻思,如此造诣之人,他应该有印象才是啊。

这接待的小官还没有说话,方长青就从后面出声道:“以您所见,这字如何?”

白鹤扭头,见识方长青,就笑了笑。他打量着字,连连点头,“初一打眼,只觉得畅朗娴熟、文雅遒劲,行笔疾迟有序,气脉贯通。再细看,这笔势凌厉硬朗,墨韵又偏偏婉转通畅,倒叫人觉得刚柔相济,匠心独运。”他说着,就顿了一下,都说字如其人,还真不知道这是何方神圣。他退后几步,再去品鉴,良久才面色微微一变,呢喃道:“虬劲丰仪,沉稳端润,隐隐竟是有些……帝王之气……”

说完,这才悚然一惊,不由的看向方长青:“难不成?”

方长青拱拱手:“白先生里面请,万岁要是知道您这么盛赞,想必也会觉得高兴的。”

白鹤的神色不免奇怪了起来。又不由的将头抬起来,看了一眼。这……谁也没想到,这个放牛娃……

这哪里还是什么放牛娃嘛!

他不自在的笑了笑,心也跟着提起来了。

聚贤馆里,陆陆续续的,已经到了二三十个人。这些人也有也有相互交好和交恶的人。并不是都能尿到一个壶里去的。

白鹤一进门,兜头就碰上了要出门的崔平。

这崔平的不是世家出身,但也是地道的豪门。

祖上出过三位帝师,八位进士,二十多位举人。如今,崔家在齐鲁之地,也算是声名赫赫的家族了。

白家和崔家向来不和,盖因崔家的祖上曾经想以清河崔氏后人自居,被王家被搅合了。后来,崔家更加显赫了,清河崔氏倒是想要同崔家再联宗,崔家却不愿了。

为此,白家反倒被清河清河崔氏埋怨。差点成了笑柄。

这事都过去不知道多少年了,可是两家还是一样,谁也不待见谁。

崔平一看见白鹤就冷笑,然后对着方长青道:“圣上亲自请客,有些人家却敷衍塞责,应付了事,家主都不能亲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