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敛财人生[综](89)

可贾母到底是等到了宝玉回来,才开了宴席。

王熙凤不好躲着,也就笑盈盈的出来,“多亏老太太疼我,叫我受用一日。”说着话,却不肯做正席。

因着有孕,一概水酒王熙凤都没沾。

尤氏就跟着起哄,“你是不能喝,但大家的心意,却该当如何。”

王熙凤还要说话,平儿就笑着站出来道:“珍大奶奶要是不嫌弃我粗鄙,我就替我们奶奶喝了。”横竖别在人前唇枪舌剑的,搅了今儿的好日子。

尤氏笑着看了一眼王熙凤,“你可舍得。”

“我自是舍得的。就怕我们家琏二舍不得。还是手下留情。”王熙凤浑不在意的道。

尤氏一拉平儿道:“得亏这么个好丫头,人家才出来帮你,你倒挤兑起人家来了。还以为如今你这性子改了,如今看来,还是一样的泼皮破落户。”

王熙凤哈哈一笑,一点也不在意。只捡了爱吃的吃了。看着众人热闹。心里觉得无趣,就只拿着勺子眯上了眼睛,装起了打盹。

贾母就叫小红扶了王熙凤下去歇了。对薛姨妈道:“想来该是个小子,姑娘不能叫当娘的这般的劳神。”

薛姨妈点头称是。王熙凤不好意思的告了罪,就又去了老太太屋里的厢房。宴席还没散,她走了到是没趣了。

却说,王熙凤去歇着了。平儿替她在外面应酬。她如今是半个管家人,谁不给几分面子。又有那诸如李纨探春诸人,虽说挂着管家的名,其实论起实权,还没一个丫头出身的姨娘大。这些人如何心里怎会舒服。她们身边的下人,可不得拉着平儿死命的灌酒。不一时,就有些醉意。

不说前头如何的闹腾,只说王熙凤不过是装困,这会子正又叫厨下做了两碗酸汤来,泡着饭倒也吃的香甜。小红只在一边看着牙酸。

忽的门帘子一挑,一个小丫头头一探,就又缩回去了。

王熙凤瞧见了,就对小红道:“你且去瞧瞧,这鬼鬼祟祟的,不知道要闹什么幺蛾子。”

小红见这丫头也是自己留在院子里看屋子中的一个,就赶紧出去了,“怎的了,这么冒冒失失的。”

那丫头凑到小红身边,低声道:“奶奶前脚出门,后脚二爷不知怎的,反倒回了院子。我瞧着二爷从平姨娘那屋里拿了不少东西,该是有布匹的。二爷叫叫身边的小子带着东西出去了。我心里还以为是二爷要倒换银子,也就在屋里隔着窗子看了一眼,没出去露面。又过了半晌,那小子带着鲍二的老婆,悄悄的进了院子,去了平姨娘的屋子。我瞧着那样子……不好,就赶紧过来说一声。这时候闹出来,咱们奶奶还有个什么脸面。”

小红气的脸都白了。她忙道:“你回去盯着,别叫人脏了咱们的屋子。”

那丫头赶紧应了一声,就一溜烟的跑出去了。

小红就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叫奶奶知道。可转念一想,不叫知道就真能瞒住了不成。这府里有什么是能瞒得住人的。恨不得家里的蚊子苍蝇,都比别人家的多生了一双耳朵一张嘴。她咬牙进去,见王熙凤吃完了,就忙递了漱口的茶去。

“可是又出事了。”王熙凤将嘴里的漱口水吐痰盂里,就道:“有事就说,咱们家里,哪天不出一两件故事来,有什么可稀罕的。”

小红忐忑的道:“不管怎样,奶奶得先顾着肚子里的孩子。”

王熙凤手一顿,就道:“说,是不是咱们那位二爷又干什么好事了。”

小红只得简单的将事情说了。王熙凤顿时就一股子火气往上冲。自己这正怀着身孕,又恰好是这么个日子。他在外面胡混也就罢了。自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做不知。可哪里不能干那等混账事,偏选了这么一个日子将人带到院子里,这是打谁的脸呢。

“奶奶息怒。就我这糊涂想法,奶奶还气什么,只顾着肚子里的孩子,有个依靠才是正经。何必生这等闲气。”小红连忙劝道。

“你说的对。”王熙凤的脸色苍白,露出几分狰狞的笑意。“且让他自在着。”

小红心里一跳,自己奶奶从来都不是什么好性子。以后二爷的日子只怕不会好过。

却说平儿被灌得有些发晕,就起身告饶,只说是要洗把脸就来。这些人以为她是要更衣,毕竟灌了许多酒水,很正常的需求啊。

平儿晕晕乎乎的往院子就去,只想赶紧躺下睡一觉就罢了。这头重脚轻的,连脚下的路都似乎在打晃悠。

那门口的小丫头看见回来的是平儿,也就不急着去报信了。二爷只说让看着二奶奶回来没。一个姨娘,又管不得二爷,想是不打紧的。

这一路没有异样,平儿顺利的回了院子。只刚走到屋子门口,就听见里面的声音有些不对。

“……你那老婆,以前还阎王似得人,如今倒被平儿给辖制住了。多早晚这主仆二人死了,我们才自在些……”屋里一个妇人道。

“平儿那蹄子如今越发的管手管脚了,只她死了还罢了。我那老婆,却是死不得的。”这是贾琏的声音。

平儿顿时心里就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掏心掏肺的对这人好,到头儿不知道从哪引来的野婆娘,引到自己屋里就罢了,还盼着自己死了。

那妇人又道:“怎么,还舍不得你那母夜叉老婆,那你只离了我这里……”

“哎呦,我的娘娘,可离不得你,死到你身上都成呢。”贾琏发出粗重的呻吟声道:“我倒不是心疼那母夜叉,只是心疼我那儿子。只儿子生下来,她死了也就罢了。横竖再娶一个性子软的,咱们才好乐呵。”

平儿只觉头上的火往上冒,一猛地推开门,“你们做这等肮脏事,如今还敢盼着我跟奶奶死。”说着,就冲了过去,只一把掀开了被子,将两人露了出来。平儿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气,拽着鲍二家的头发,就往床下面拖,“作死的娼妇,不是喜欢勾搭汉子吗,我今儿就叫人都来瞧瞧你这一身的脏肉。”

两人本就正闹得欢腾,被平儿一惊,都反应不过来。再加上平儿也不打人,二话不说只拽了鲍二的媳妇,赤条条的往外面去。贾琏倒是想拦着,但他如今也是一件衣服也没穿。哪里有脸面跑出去。

鲍二家的本就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也就敢背后说些轻狂的话,哪里敢正面对上平儿。于是整个人都吓软了。平儿又因着醉酒,恰好正在气头上,一身的蛮力扯着鲍二家的媳妇直往院子外面去。

院子里的下人,本就叫贾琏打发的差不多了。还真就没人拦着。到了外面,看热闹的倒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就是没人上前拦着。

一个女人赤身裸体的被人围观,即便是再放荡的女人,也受不得这个。鲍二家的真是想死的心都有。

这般的喧闹,自然有人报到了贾母这里。贾母道:“平儿这丫头也真是的。吃了几杯酒,就这般的不稳重起来。今儿是她主子的好日子,浑闹什么。平白叫人看了笑话。”

鸳鸯心里真是又怕又冷,连忙道:“都是我的过错,不该灌她酒的。”

贾母笑道:“事情也就是凑巧了。不过是爷们家贪嘴罢了,多大点事。小孩子家家的,没见过世面,过两年就好了。”

外面周瑞家的已经将平儿给拦着了,又有那媳妇子早就看不惯鲍二家的媳妇子一股子骚劲,从平儿手里将人接过去,也没少在她身上暗地里下黑手。骂了许多难听的话。

平儿走了一路,风一吹,到底清醒了些。这浑身的劲一松,才想起来自己都干了什么。才心里才升起不安,周围就响起了惊呼之声。

原来是贾琏越想越气,提着剑追了过来。“平儿这丫头,越发的不得了了。今儿不教训她,我的脸面往哪里搁,就是打死了,看衙门里能耐我何。”

平儿看着贾琏狰狞的脸色,想起往日里自己待他的情分,顿时泪如雨下。她也不躲不闪,直愣愣的冲着贾琏手里的剑而去。“二爷要杀便杀,活着有什么趣。既然爷和那娼妇早就琢磨着要害死我跟奶奶,如今何必找借口,只要了我的命便罢了。倒是我替奶奶讨个恩典,只等孩子生下来,二爷再治死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