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敛财人生[综](946)

“将灯都挑起来。”甘氏吩咐来福,“将御书房里里外外,前后殿,东西偏殿,都给我细细的查一遍。但也别惊动外面的人,只说是我的玉佩丢了,要查!”

来福马上就知道,刚才没听错,确实是皇上叫了一声。这是真出事了。

等来福出去了,屋里的灯都亮了起来,永康帝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刚才看见了吗?”他又指向那边硕大的铜镜。

甘氏朝镜子看去,只道:“将镜子收起来吧。这以前是先帝病重之后才安置的,如今用着,不合时宜了。”

这个回答,比直接说看见了还叫人觉得害怕。

“先帝的批阅过的折子,你也看过。那字迹,你应该认识吧。”永康帝看着甘氏的眼睛,又问道。

甘氏嘴角抿了抿,“黑灯瞎火的,许是看错了。”

这话的意思还是看见了,并且认出来了。

永康帝头上的汗马上就下来,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流。屋里重新暖和了起来,这冷热一激,甘氏都生生打了一个冷颤。

而大年初一一睁眼,林雨桐就接到了一个消息,说是宫里闹鬼了!

这还真是你方唱罢我登场,你来我往的交锋这就开始了!

第681章 庶子高门(65)三合一

闹鬼这事,也就是林雨桐和四爷能知道。其他人,包括金成安,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收到消息。而且宫里封口了,这事哪里能由着流言传出来。

第二天进宫领宴,永康帝根本就没露面。一直都是太子在应酬。

李雨桐去了后宫找宸贵妃,四爷就坐在勋贵的堆里,也不跟金成安坐在一起,他只紧挨着同样是驸马的靖安侯。两人凑在一起,时不时的碰一杯。这两位一个年长严厉,一个高冷。还真没什么人急着上去攀谈。被众人‘冷落’,这两人也不介意,像是没发现众人时不时的打量的眼神一样,自在逍遥的很。

“怎么回事?昨晚的事情……都知道了吗?”靖安侯瞧四爷,“我这驸马,都已经是过气的老驸马了,你可真是鲜嫩的时候,我的消息自然是不及你灵通的。”

这老不正经的,说的都是些什么。

四爷笑了笑,主动给斟了一杯酒过去,“昨晚是……有些不大安稳,您也别往里面掺和,就是大长公主,能少进宫还是少进宫。惹上什么,就真犯不上了。”

靖安侯侧着身子,将酒杯接过来,眼神稍微往太子的方向斜了一下,“怎么?这位的爪子亮出来了?”

四爷点点头:“所以才说,避着些,省的误伤了。”

靖安侯就跟着一叹:“这么闹来闹去的,叫我说,还不如拿着刀子直接干呢,谁撂倒了谁都算是本事。就跟去年除夕一样,你瞧,干成了的,如今不也高高在上的坐着呢?谁真拿他怎么样了?跟上面做的这位比起来,东面这位,手脚可有点拖泥带水,忒不干脆!咱们这些人呢,也整天跟着提心吊胆的……”

四爷就将靖安侯的手往下一压,“您这话倒是痛快了,可这真要是真刀真枪的干上了,可是要死人的。”哪次叛乱,不得搭进去几万条命啊。这还是直接的损失。最怕的就是人心惶惶,老百姓的日子就真没法过了。如今看着争来斗去的不消停,可是终归是权力中心的事。能参与进来的,都在最顶端。能看明白的,也都是上层的一部分。就连下面的官员大多数人都看不明白,更不要说老百姓了。你就是人脑袋掐成狗脑袋,他们也不知道。不知道就是福气,就能安稳的过日子。这个道理就这么简单。

靖安侯转着手里的杯子,笑了笑。然后突然道:“你上次跟我说的,究竟是几个意思?是有意叫我再去戍边吗?”

四爷好半天没有言语,随意的朝左近看了看,见没几个人盯着他们不放,才小声道:“那您是觉得暂时避开这个风口浪尖好呢,还是留下来蹚浑水好呢?”

自然是暂时走的越远越好。

靖安侯点点头:“可这要想走,也不是轻易就能脱身的。”皇上不答应,说什么都是白搭。

“这个……自然有我想办法来谋划。”四爷轻巧的说了这么一句

可是这俗话说的话,无功不受禄啊!他可不认为人家真跟自己投缘,才会这么费力的帮自己。付出了,就会期望回报。他又想叫自己为他做什么呢?

靖安侯看向四爷的眼神一下子就幽深了起来:“你这语气……真就没想过取……而代之?”毕竟,他是宗室子弟,真要是他上位,阻力不会很大。而他更有个别人没有的优势,那就是他的媳妇云隐是皇上的亲闺女。

四爷笑了一声,摆摆手,没法继续这个话题,“您真想多了。您现在最该考虑的可不是这个。”他提醒道:“太子过了孝期了,太子妃的事情,也该提上日程了……”

靖安侯心里咯噔一下,自家的孙女外孙女一堆,他可还不想轻易的跳上太子的船呢。不说这云隐跟驸马不是省油的灯,那李妃的肚子里不是还揣着一个凤凰蛋呢吗?真要是生下皇子,那才是真热闹了。这小子提醒的对,京城里自己是不能再待下去了,先避开这这些纷争再说。

四爷见靖安侯应下来,就笑了笑。这可是一步不动声色的暗棋,它的重要性简直无可替代。默默的喝下杯子里的酒,就朝太子看去。

太子跟上来敬酒攀谈的朝臣有说有笑,看着温和宽厚,但这中间的分寸,又拿捏的极好。什么人上来敬酒,他需要真喝。什么人上来敬酒,他只需要抿了抿。什么上来敬酒,他完全可以坐着不动。这都是有讲究的。而太子在这么长的时间里,从来没有出过差错。昨晚发生了那样的事,今儿还能若无其事。可见其心性之坚韧,适应能力之强。

而林雨桐此刻在北辰宫,坐在甘氏的对面。

“除了御书房,别的地方有发现吗?”林雨桐这么问道。

甘氏摇摇头:“没有!这宫里的主子,也就这么几个,要是真有其他人也见到了不该看见的,我不可能不知道。”

那这就是冲着永康帝去的。

林雨桐皱眉,也不去问闹鬼的细节,只道:“那皇上呢?他如何了?”

“吓坏了。”甘氏说着,就摇摇头,“其实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吓坏了?”

这是什么意思?有没有吓着分不清楚吗?

甘氏像是回忆似得道:“我进去的时候,皇上确实是浑身发抖,吓出一身汗也确实是真的。但是人被吓到了极致,是会生出勇气的。”

林雨桐点头,这话也不是没有道理。人在受到惊吓的时候,嘴里经常会说什么‘你给我出来,我要把你怎么怎么样’之类的。就是一个匹夫,都会如此,诸如嚷嚷些什么五马分尸,大卸八块之类的话给自己壮胆。可一个掌控别人生死的帝王,就这么怂了?

这要是细想,就真觉得有问题了。

甘氏见林雨桐明白,就道:“以他的性子,肯定会说,你活着的时候我都不怕你,变成鬼了我就更不怕你了。我能杀你一次让你变成鬼,那就能杀你第二次,让你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这才是他的性格。也许当时,有那么一瞬间,他真是被吓了一跳,也确实是心虚了。但是……后来……等反应过来了,就该是在做戏吧。”

林雨桐心道,这两人可真是够相互了解的。她叹了一声:“您在这中间,没有落井下石吧?”

甘氏心里一跳,想起两人的那番对答来。当时他可能没觉得如何,可这过后想想,只怕就明白自己当时是在借势吓唬他。怪不得转脸就叫自己回了北辰宫呢,原来根子在这。

林雨桐看了甘氏一眼:“您还是有些太急躁了。”

甘氏用指甲拨弄着手腕上的镯子,点点头:“你说的对,我真是有些急躁了。”她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但这都不是当前的要务,当前最要紧的,是御书房的鬼是怎么闹起来了。连御书房都不干净了,那这宫里,什么地方是干净的。这人是怎么渗透进来的?幕后的这位,究竟想干什么?杀了太子容易,逼急了谁还管什么太子不太子的。但是这太子背后牵扯的东西,才是叫人顾忌的。不把这背后的手给揪出来,皇上是不会安心的。而皇上唯一能依靠的,也只有我了。即便心里对我不满,他也不会露出来的。而我……”不会给他再奈何我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