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敛财人生[综](961)

何嬷嬷松开手:“如今这样……”算是成了吗?

甘氏轻笑一声:“剩下的戏,就不用我们去演了。出不了大岔子。”

何嬷嬷抿着嘴就不再言语了。回去后,化了一颗活血化瘀丹给甘氏吃了,才松了一口气。

甘氏将蜜饯含在嘴里,有些含糊的问:“桐桐去了大慈恩寺了?”

何嬷嬷点点头:“是!身边只带了一个丫头。”

“驸马呢?”甘氏睁开眼睛,看向何嬷嬷,又问了一句。这丫头跟驸马两人好的跟一个人似得,恨不能长在一块,怎么会分开,又怎么会一个人去了大慈恩寺?

何嬷嬷摇头:“这个……倒是不得而知。”

甘氏皱眉:“难道长进了?知道在男人面前留一手了?”

何嬷嬷心说,这位小主子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

要是林雨桐知道甘氏因为四爷不在自己身边而做过这样的猜测,大概心里也会觉得侥幸吧。得亏四爷有暗卫的人在暗处保驾护航,要不然,不可能这么出城,到现在还没有引起别人的怀疑和注意。

只是,她如今却没功夫琢磨甘氏的想法。她看着眼前这个美貌的和尚,心里越发的警惕起来了:“大师等在这里,就是为了我手里的东西。”

明空点点头,直言不讳的道:“贫僧出现在这里,奉了谁的命令,想必殿下心里有数。”

林雨桐就笑了起来:“谁说我心里有数了?我偏偏是个心里没数的人。你究竟奉了谁的命令,你说出来,我听听。”

明空看着林雨桐,眼里闪过一丝愕然,愣了半晌,才道:“殿下,您应该体谅宸贵妃的一片慈母之心。她这些年过的殊为不易。她不想叫您接触那些不好的事情。她只想叫您生活的无忧无虑。而殿下手里的东西,一个弄不好,就会是个天大的麻烦。殿下可要想好了,这样的一个麻烦,放在您的手里,真的合适吗?如今,不是殿下闹脾气的时候。此事关系重大……”

林雨桐摆摆手,打断了明空的话,“照你的意思,你是奉了我娘的命令,要将我手里的东西据为己有……”

“殿下!”明空的声音不由的高了起来。什么叫做据为己有,这说话也未免太难听了一些,“不是据为己有……”

“不是据为己有是什么?”林雨桐再一次抢话成功,“再说了,我凭什么相信你?我倒是觉得,你在离间我们母女的感情。我想要什么,我娘从来没有不答应的。我想做什么,我娘也从来只有拍手叫好的。不就是怕这东西到我的手里我收拾不住会闯祸吗?有我娘在,我怕什么?以前在林家,一个住在家的姑奶奶都能对我指手画脚,叫我在雨里一站几个时辰,害的我发烧差点成了哑巴。那时候我有苦无处说。只能缩在角落里自己舔伤口。如今呢,我以为死去的亲娘她活着,我有自己的亲娘撑腰。我就闯了天大的祸,有我娘在后面收拾烂摊子。所以,我不在乎!我爱怎么玩就怎么玩?怎么?不行吗?就算是你奉了我娘的命令又如何?我不给!就不给!偏不给!你能耐我何?”

明空愕然的睁大眼睛,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或者说,他此时有些哭笑不得。他想过无数种可能,可唯独没想到是这种。他之前就担心因为此事,叫这母女之间,有了嫌隙。毕竟,权力也东西太敏感了。他想过会有冲突,想过林雨桐会抗争,想过她都会说什么样的话,找出什么样的理由。可唯独没有想到的是,林雨桐耍赖了!

对!就是一副被惯坏的孩子的样子,在这里耍无赖。

他心里觉得荒唐的很,可随后,就不由的拿正眼去看林雨桐,这哪里是耍赖!这分明就是最高明的策略。

做母亲的要女儿手里的东西,做女儿的坚持不给,这就伤感情了。可要是给了,这做女儿的又不甘心。想攥在自己手里,又不想叫做母亲的心里不舒服。所以,她以一个受过委屈的孩子的形象出现了。她说她所受过的委屈,这简直就是一把利剑,直接插到甘氏的心口了。作为母亲,能不心疼吗?即便心里有那么一丝不虞,也很快就放开了。这利用的,根本就是甘氏作为母亲对她这个女儿的愧疚和疼爱之心。

明空心里赞了一声,有这样的心计,这东西就算放在她的手里,也出不了大岔子。他轻叹一声:“殿下是娘娘的心头至宝。您的决定,贫僧不敢违逆。时候不早了,殿下早点歇着吧。贫僧告辞!”

林雨桐看着明空出去的背影,才慢慢的放松下来。甘氏打发人来要自己手里端王妃给的令牌,这是她从来没想过的事。她不知道,甘氏这是不放心自己的办事能力,还是不放心其他。她不想-想,也不敢想。如今,边关危及,京城人心惶惶,这令牌……自己谁也不会给。她不能拿整个京城的安危去赌人性的明暗。

三喜轻手轻脚的走出来:“主子,您是打算歇着,还是?”

“先歇着吧。”林雨桐合衣往下一躺,“明儿也要早起呢。你也别折腾了,今晚就跟我睡在里间吧。”

三喜应了一声。收拾利索了,就将灯给吹灭了。

林雨桐听着三喜的呼吸声慢慢的变的悠长,这才睁开眼睛,却又一动不动。手腕上的袖弩悄悄的亮出来,静静的等着。

子时的梆子声响起,屋里微微卷起一股子冷风。林雨桐能感觉到这人在慢慢的靠近,她眼里就闪过一丝厉光,抬起手,箭弩就朝对方射了过去。

就听见一声闷哼,那人手一扬,一阵呛人的味道扑鼻而来,等再睁开眼睛,屋里却早已经没有人影了。

林雨桐心里一跳,更加确定这人是来试探的。因为那一声闷哼,明明是女人的声音。要真是仇敌,不会顾虑自己的名节,派个手脚并不算是利索的女人前来的。

她心里放松了下来,慢慢的闭上眼睛,这次是真的睡着了。

而另一边的精舍里,明空看着肩头上流血的黑衣人,皱眉道:“怎么搞的?殿下带了其他护卫来,你们都没有察觉?”

这黑衣人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不是护卫,出手的正是殿下。”

“什么?”明空一下子站起来,看向这黑衣人,似乎急切的想要求证一般。

黑衣人点点头:“殿下用的是暗器。也是属下太大意了,所以才被殿下出其不意给伤着了。属下失职!”

也是!谁都知道殿下是养在闺阁中的弱质女流,自然不会放在心上。一时大意,倒也说的过去。

“可找到什么了?”明空又问了一句。

黑衣人摇头:“属下无能,并没有能近殿下的身。而且……殿下似乎知道会有人过去,她十分警惕。”有一瞬间,她好似感觉到,这位殿下对她只是警告了一下,并没有下杀手。难道她早就知道是谁派自己去的,并且知道自己对她没有恶意。

明空皱眉叹了一声:“罢了!你去吧。好好的养伤。”能将令牌拿过来,自然是好。若是拿不过来,只当是试探这位殿下的深浅了。

他一个在屋里徘徊了半晌,才坐在蒲团上,展开小小的一个纸条,匆匆的写了一封短信。这才将信鸽从密室里拿出来,将信绑在信鸽的腿上,撒了出去。

鸽子扑棱着翅膀,发出咕咕咕的声音,停在北辰宫的窗台上。

甘氏睁开眼睛,就见何嬷嬷已经披着衣服起来,手里正拿着信鸽,从信鸽的腿上取下一个小小的竹筒来。

“主子。”何嬷嬷将竹筒递过去。就转身,将油灯挑的更亮一些。

甘氏接过竹筒,将密封的纸条拿出来。靠近烛台看了看,半晌都没有说话。

“怎么?”何嬷嬷端了热奶子过去,“还有明空大师处理不了的事?”

甘氏摇摇头:“不是!是那丫头……不肯把手里的东西交给表哥。”

何嬷嬷心里一跳,强笑道:“想不到明空大师也有吃瘪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