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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魔教教主,不当受[穿书](54)+番外

作者: 白淡漠 阅读记录

她手指的地方,就是江火曾经挂在门上头的招牌,现在已经被摔了个稀巴烂,但是堆在一块还是能看到之前的字——一家酒楼。

他撇撇嘴,“这名字多好,一目了然,来吃饭的人一看就知道,这是家酒楼。”

闻言,银俏冷哼一声,“没文化就说没文化,解释这么多。”说完她就领着两人走进了酒楼里面。

进到里面江火和叶楚才是真的震惊了。

曾经连着二楼的两侧楼梯被拆了一侧,而被拆掉的那侧连着的墙也已经没有了。他们继续往里走,之前放座椅的地方也全都变成了软榻,放上了矮桌。每一张桌子之间的距离都很远,而每张桌子的顶上都挂着红色的绸布,轻轻一拽,绸布就能落下,刚好落在这桌子四周,将桌子围起。

而最让江火震惊的是,悬空在中间的一座高台。

高台虽是圆的,但却在东南西北四个朝向都延伸出了可以让人站在上面的类似于桥的东西,彼此相接将高台团团围住。

望着此景,江火心中已经有了谱。

天底下或许只有一种营生,才需要这样。

想明白了,江火深吸一口气,对银俏道:“你这是要将我这酒楼改为妓馆?”

他不是瞧不起这种营生,只是觉得那些女孩子可怜,若是让他眼睁睁看着受辱,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听着他这语气,银俏嗤笑一声,歪了歪头,道:“皮肉营生,卖笑牟利,自古就有,有何不可?”

闻言,江火更是皱起了眉头,“这酒楼现下已经是你的了,我没有说不的资格,但若是这样,我也只能离开这里了。”说着他就要拉着叶楚离开。叶楚也知道江火生气了,于是不敢说话,只能任他拉着走出了酒楼。

银俏跟着两人慢悠悠的也从酒楼内出来,一点着急的样子都没有。

“怎么?连玩笑都开不得?”银俏不紧不慢的跟在两人后面说道。

闻言,江火脚步一顿,回头看了她一眼,并未开口说话。

银俏见他停下,慢慢的越过他,站在他身前,定定的望着他,神色漫不经心,“你可曾体会过,身不由己,那种只能靠出卖自己身体才得以活命日子?”

不待江火反应她又道:“我经历过。”

“南远曾经有位将军,在战场上令敌军闻风丧胆,立下了无数战功,战功赫赫,但却被挂上了谋反的罪名。”她声音很轻,就像是在讲故事一般,淡淡的,“后来,这将军的家人,男丁全部被杀,女的自然就成了官妓,供那些贵族玩乐。”

叶楚:“这..”

银俏望着她轻笑一声,接着转头望向远处,目光深远而悠长,“这将军有两个孙女,当时年纪尚小,虽然也被送了过去,但也只是让她们去端端茶送送水。就当她们天真的以为,自己一辈子可能就这么过了的时候,这姐妹俩中的妹妹,却出落的越发好看,而随着年纪越长,越明显。”

叶楚:“后来呢。”

“后来,姐妹俩都慌了,她们想,万一哪天被瞧上,那就真的完了。于是她们便开始思考对策,想着如何才能躲过去,可还是没来得及,就在一个晚上,妹妹被带走了。”

“那天,管着姐妹俩的妈妈喜笑颜开的来找她们,带来了一堆首饰衣服,还有钱。她一边给妹妹换衣服,一边说什么,妹妹争气。而妹妹使劲的挣扎,但却没有用,只能一边流泪一边任妈妈把她打扮了一番,最后带着她离开了房间。姐姐记得临走时,妹妹看了她一眼,而那一眼,就成了姐妹俩最后的一眼。”

江火:“姐姐是你吧。”

银俏收回了目光,点点头,“没错。”

可江火却不懂了,既然这样她又为何要去开妓馆?

心里这么想着,嘴上也问了出来,“既然你知道,那你为何还要..?”

“我为何还要开妓馆?”银俏轻笑一声打断了他的话,“先前我只是跟你开了个玩笑,我体会过这种绝望,自然也不会让那些身不由己的女孩子再去体会一遍,所以,我们家,只卖艺不卖身。”

闻言,江火点点头,但他话锋一转,道:“虽然知道这样有些冒昧,但那位将军,真的是谋反吗?”

银俏摇摇头,“我爷爷,他一辈子都献给了南远,说他谋反,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你可有追查?”

“我来这凤州城也是因为,他在皇城跟下,又是最繁华的一座城,说不定会有些线索。”

“小兄弟,我这些都是跟你多说的,听过就算了,免得惹祸上身。”说完她深深的看了一眼江火身后的叶楚,“你妹妹还在,真好。”

第65章

打从叶楚知道了银俏之前所发生的事情后, 她就再也不跟银俏大小声说话了, 还一度银俏说什么她就做什么,乖巧的让江火以为他这个妹妹转了性。

愈夜愈热闹。

今日是酒楼改为清妓馆开门的第一晚。

也不知银俏都是哪里找来的这些姑娘,个个出落的极美, 又十分有才气, 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会的那些又是舞跳的极好。

而银俏早早放出了风声,皇城根下最繁华的一座城,开了一座清妓馆, 里面的姑娘只卖艺不卖身。

风声一出,各种世家贵族,天南地北来的商客便慕名而来, 要一睹这些姑娘的风采。

辛珹自然也是听到了自凤州城传来的声音,现下他就站在这灯绛馆的门前。

但他的目的却不是来这寻欢作乐,辛祺在凤州城失踪,放出去的人一批一批的没有找到。还有父皇交给他的一件事情, 那是几十年前, 一位将军的谋反案,近日父皇查阅案卷时, 突然发现了一丝不对,他顺着查下去,发现牵连甚广,绝不会是普通的谋反这么简单,于是便派他去查, 刚好,就查到了北定王。

此时北定王世子就在灯绛馆内。

要说这北定王世子就是个纨绔子弟,整日花天酒地,在外人眼里就是扶不起的阿斗,而北定王就这么一个儿子,自是苦不堪言。

最重要的,来时,辛珹收到了一封信,没有署名,信里说,有人在凤州城看到了江火。

辛珹站在灯绛馆前,顿了顿脚,还是走了进去。

入门去,不似那些妓馆那么乱,反倒是有些静谧,也没有姑娘妈妈在一旁站着,只有四个眉清目秀的小童守着,见有客人进门,他们才会上前。

小童对辛珹行礼,道:“这位爷,请随我来。”

辛珹点点头,跟上了这小童,他一边走一边四处打量这灯绛馆,先前他只能听到一些隐约的丝竹之声,现在乐声已经清晰可闻,曲调婉转,扣人心弦。而声音是从四方传出的,但却看不到是何人弹奏。

.

此时江火那里乱成了一锅粥。

之前他看到的那座高台,是为了今日开门作为压轴的一幕准备的,而伴舞的一个姑娘不知道吃了什么,上吐下泻,正躺在房内,床都下不了,更不用说去跳舞了。

那些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姑娘又不愿意去跳舞,银俏不能露面,此次来的人不乏有些当年的人在,若是她露面必定被人认出来,江火又不能让叶楚顶上去,一时间他也不知如何是好。

银俏坐在一旁端着一杯茶,用盖子刮了刮,放到嘴边浅浅抿了一口,道:“冷静。”

江火在房内来回走动,看着银俏不动如山的模样,更着急了,“如何冷静,这马上就要开始了。”

银俏将手中的杯子放下道:“你着急,那姑娘也不能立马好起来是不是?”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说着他也走到银俏旁边给自己倒了杯水咕咚咕咚仰脖灌了进去。

“若你着急,你替她上就是了。”银俏轻飘飘说了这么一句话。

就这一句话,江火嘴里含着的水直接喷了出来。所幸银俏反应快,拿起扇子挡在了自己面前,才没接受水的洗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