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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修男神打脸之路(快穿)(505)+番外

嗯,天玄真人压根不知,玄渊拒绝拜师,最重要的原因根本不是因为什么显赫家世而不愿修道,纯粹是因为……他觉得以天玄真人的水平,根本不足以教他而已。

第465章 古代人妖绝恋8

将此事通禀给天玄真人知晓后,玄渊心知这一次陈兰生还想以会元身份在殿试中“大放异彩”被圣上亲点为新科状元是不可能的事情,他科举作弊的事情必定会被揭露开来,到时候他可不仅仅是没有荣耀,甚至还会为了作弊而被治罪。

就是不知道到时候,他是会坦然承认自己心知肚明妖怪的厉害,故而诱导雪楹等妖帮助他科举作弊,还是会闭口不言,坚决否认自己知道妖怪本事,把这一切全部都推到雪楹等妖身上去,自己只做懵懂无辜,借此逃开罪责。

至于陈兰生是真的不知妖怪手段,没有参与到这件科举舞弊之事当中——真当大家都是傻子呢,也许陈兰生可能真的是被妖怪蒙骗不知妖怪真面目,可考举人试时,他就没发现试卷题目竟然都是他提前做过的?

要说道这个时候,陈兰生还没发现不对劲的地方,那他只怕是个傻子,也难怪读了十几年书依旧得靠着认识的妖怪帮忙才能考上举人、成为进士,想必当真是读书读傻了脑子,方才会如此——然而这种可能性终究是太低,近乎不可能。

陈兰生举人考试时竟然经过了试卷题目提前做过这一遭,但陈兰生却并没有制止,到春闱时依旧装作无知的放任雪楹等妖,然后故作不知的将雪楹等妖盗回来的科举试题在心中提前琢磨酝酿一番,正值考试时当然是如有神助、下笔如飞。

“就不知道当事情败露之后,陈兰生到底是什么反应了。”唇角噙着一抹微带冷意的笑容,玄渊侧头撩起马车车帘,看着马车外熙熙攘攘的热闹人群,他眉眼间的神色却极是冷冽清寒,“这一幕,合该让雪楹等妖看到。”

仅仅只让陈兰生在大宁被圣上、朝堂之人厌恶唾弃怎么够呢?这些曾经一心想要帮助陈兰生的妖怪们,也该看清楚此人面目,免得还有妖怪在日后相助于他,还有他与雪楹那所谓的倾城绝恋——呵,若雪楹得知真相并非懵懂无知,还能爱得下去么?

“况且,这些妖怪曾经插手春闱科举之事,又与谢家满门皆亡之事脱不开干系。”敛下深邃幽眸,玄渊轻声自语,“看来我得去岐山一次,将深山里修炼的那些包括雪楹在内的妖怪们一网打尽。”

放下车帘,玄渊依靠在车中软榻上,他看似闭目养神,实则依旧是在认真思索时间与空间的奥秘所在,在之前被主神送来这个任务世界时,他便有觑着时机好生感悟了一番时间和空间的长河被拨动荡起涟漪时逸散而出的异状。

只可惜主神动作实在太快,从主神空间到任务空间转换的时间极短,玄渊压根来不及感悟多少,虽然并不是完全无所得,但收获确实不如预期所期待的那般,让玄渊有些遗憾,只能下次机会再继续感悟了。

从京郊天元山回到谢府时,已经是夜幕低垂、繁星满空,刚踏进谢府后院,便有一身着青葱绿群的伶俐丫鬟迎了上来,福了福身后声音清脆的说道:“少爷,小姐说她上次从古方中看到的以竹叶炒茶的方子成功了,今日得了一小罐清竹茶,特来请少爷前去与她一同品茶。”

脚下步子一顿,玄渊微一颔首,星眸中掠过一抹明了之色,却语气淡淡道:“也好。”虽然知道什么清竹茶都是借口,真相怕是谢恬想要见他一面,不过玄渊大抵猜到她要问什么,便也打算遂了她的心意。

谢恬是谢家独女,一直是被谢父和谢母捧在掌心里疼爱,当真是心头肉、掌中珠,故而她所住的院子里不仅绣楼精致华美,而且自带有一方花园,小池流觞、百花烂漫,当真风景如画。

“我也没想到那古籍里所写的方子竟然是真的,只是闲暇时尝试了一番,却没想到真炒出了清竹茶来。”明月繁星之下,小院亭阁之中,谢恬身着淡粉逶迤长裙,动作优雅的为玄渊倒了一杯清茶,含笑说道,“哥哥还请品一品此茶,看是否有古籍中所言那般清冽。”

端起茶盏于手中随意把玩着,却并不急着品一品杯中清茶,玄渊抬眸看了眼眉目宛转如画,秀美动人,然弱不胜衣、气质楚楚动人的谢恬一眼,薄唇微抿,直言问道:“到底想与我说什么,不妨直言,何必绕什么弯子。”

自十二岁那年未婚夫婿因病去世后,谢恬便幽居深闺,极少出门,那些世家贵女们组织的赏花宴她也很少再去参加,免得听那些闲言冷语。而大抵是在家中闷得久了,她不复往日性情,反而越发沉静淑宁起来,每日只在家中弹琴煮茶,翻看古籍,过得好生郁郁。

正因为此,谢丞相和谢夫人才心疼谢恬小小年纪就活得如此了无生趣,成日里只幽居闺阁,性情都变得沉静起来,方才想着无论如何也要给谢恬择一良婿,让她能脱离开谢府后院这片天地,不再因未婚夫婿早亡而难过。

谢恬容貌与谢湛有七八分相似,只是轮廓较为柔和些,芙蓉如面,细柳如眉,如月宫仙子般仙姿佚貌,她垂眸低笑了一声,柔美面容上带着几分怔忪,却是轻轻叹道:“哥哥说得很是,你我兄妹,有话不必绕着弯子。”

抬起一双美眸,谢恬怔怔看了玄渊片刻,却突兀低声问道:“父亲和母亲可是在为了我的婚事着急?”闺阁女子,是不便直言谈论这等婚嫁之事的,所以谢恬无法与谢夫人谈论此事,只能旁敲侧击的问一问兄长谢湛。

“是,他们打算为你择一良婿。”玄渊并无隐瞒,直言道,“大抵是觉得你于闺中日子清苦,所以方才有此等打算。父亲已经挑了人选准备考察,母亲也已经着手清点你的嫁妆了。”

唇边溢出一抹苦笑,谢恬笑得微带苦涩:“似我这等情况,那个世家愿意与我结亲?便是舅母不也一口回绝了母亲的请求么?亲外家尚且如此,更何况其他世家?”她陡然神色一变,愕然反问,“难道父亲打算与寒门结亲?”

抬头一看玄渊神情,谢恬便知自己猜中了,当下心头真是五味交杂、心中酸涩复杂难言,她既为父母因她之事烦忧,甚至打算与寒门结亲而感到愧疚和难过,但同时也觉得父母这份厚爱与她而言是一种负担,谢恬她……其实早就不去想成亲之事了。

“对于此事,你自己心中好生思量一番,做好打算。”玄渊缓缓开口,语气沉沉,“我与父母说过,让他们来问问你,看你心中到底是如何想的,毕竟日后这人生是由你自己走下去,旁人无从干涉。”

谢恬一怔,心中的不愿和排斥缓缓散去,升腾起一股暖意来,她不由泪盈于睫,垂眸低声道:“多谢哥哥,我知道未出嫁的女儿家谈论婚事着实有些不当,然而……”她摇了摇头,“这四年来,我虽是幽居闺阁,但并不觉得苦楚,反倒觉得身心宁静,日后只愿如此,长长久久,自在安宁。”

谢丞相、谢夫人都是在对她好,这一点谢恬自然心知肚明,然而比起他们这种为她好的方式,谢恬更喜欢兄长为她好的方式。相比起旁人不问缘由给予的好,她更希望有人能够给她一个让她自己选择的机会。

她已经不是当初稚嫩青葱的懵懂少女了,未婚夫婿去世,当初诽谤加身,流言蜚语不绝于耳,谢恬不是不知。而幽居闺阁四年,足不出户多年的谢恬年龄依旧很轻,然而心里想的事情却很多、也很远,对她自己未来,已经有自己的期待和打算,绝不是如谢丞相、谢夫人所想那般去成亲。

“既然你心中打算如此,那便直言相告母亲。”搁下手中茶盏,玄渊抬头看了谢恬一眼,认真说道,“不管你是想嫁人,还是就想于闺阁中过着自在日子,皆看你本心所选。不管是父亲还是我,护着你,让你过自己想过的生活,又有何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