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剑修男神打脸之路(快穿)(75)+番外

沈天歌微微蹙眉,心中升腾起不详的错觉,包围他的人渐渐显露了痕迹,将他牢牢困在其中,不得离开。片刻后,一身着银色盔甲的青年将军排众走了进来,朝着沈天歌说道:“沈二公子,陛下有请。”

这青年将军正是沈天歌的朋友之一,也是帮助他入宫的人,沈天歌眼中瞳孔一缩,心中骇然。

第73章 帝王的替身20

沈天歌瞳孔微缩,看着这算得上是他发小的银甲青年大步朝他走来,他面容冷峻严肃,右手搭在腰间悬挂的利剑剑柄上,长剑似是随时可以出鞘伤人。

这个银甲青年乃是御林军左校尉盛阳,同样是武官世家的子弟,和沈天歌自小认识,关系还算不错,之前沈天歌就是走了他的门路进宫。

说实话,当时他找盛阳时没什么把握他会帮他的,毕竟现在盛阳是领着差事的嘛!可是没想到当时盛阳还是很讲义气的,竟然一口答应了下来,让他感慨不会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

可现在看来,哪里是盛阳记挂着兄弟情义,分明是早有人吩咐过了,所以他才这么好说话,甚至愿意冒着“玩忽职守”的危险帮他……

玩忽职守个屁,他明明就是在顶头老大的指使下去做这件事情的,压根就不为难不会遭受惩罚!

沈天歌吸了口气,也说不出什么责怪盛阳的话来,大家都不是小孩子,都走上仕途了,自然不能再像年幼时那样恣意妄为了,他们都该长大,承担他们该承担的责任。

朝盛阳拱了拱手算是打了个招呼,在众多侍卫的包围下,沈天歌识相的举起双手在两旁,示意自己没带兵器,也没打算反抗:“要带我去见陛下的话,我不会反抗,盛阳你可别冲动啊!”

“别拔剑别拔剑,我这么帅的脸要是受伤了怎么办?兄弟我也老大不小了,可还没娶媳妇呢,脸不能伤了啊!”

即使被这么多人围着,沈天歌还有心思开口调笑几句,毕竟陛下只是下令让他过去见他而已,又没要他的性命,目前看来他的安全还是有保障的。

盛阳神情冷淡漠然,只微微点头:“沈二公子请跟我来。”剑眉下寒星眸中掠过一抹流光,他朝围着沈天歌的众多御林军侍卫使了个眼色,他们便尽数退开,没有再包围住沈天歌。

沈天歌放下手,施施然的跟上了盛阳,反正他也反抗不了,不如安生的好好跟着,免得再惹恼了陛下,他们沈家……这些年来确实有些妄自尊大了。

好在这一巴掌来得及时,打醒了他们,如果再迟些时候,只怕他们沈家就要犯下大错了,到时候很难说陛下还会不会对他们容情,还会不会给他们机会改正。

虽然沈天歌表面上是面色坦然平静,姿态潇洒的跟着盛阳朝着大明宫而去,其实他心里各种念头翻涌不断。他身上可是背着两件欺君的大罪呢!

一是借口受伤不上战场而是偷偷返回国都,二是不经陛下允许、宣召私自进宫。这下子,就算他父亲已经打算剪除那些自己攀附上来的党羽,陛下只怕也很难对他们沈家再有之前的信任。

“唉……”沈天歌心中暗叹一声,到底还是他抬自信,以为能蒙骗过陛下,或者说,这几年沈家抬顺风顺水,叫他以为他做什么事情都能心想事成,如此放回这么胆大妄为。

沈天歌满心忐忑的跟着盛阳进了大明宫,原本以为要拜见陛下的,结果盛阳将他带到大明宫一处偏僻的偏殿就走了,独留下沈天歌一个人满脸茫然的站在布置简洁却有华丽的殿宇中。

“我不是来拜见陛下的么?”沈天歌环视了空旷的大殿一眼,眼神秘密。

殿中的一个满脸机灵的小太监笑了笑说道:“沈公子暂且等一下,陛下已经就寝了,怕是没时间来见沈公子呢。”

这处偏殿就是给一些在御书房行走的官员落脚的地方,就在茶水房旁边,虽然说不上简陋,但肯定是没有床榻等物的,他笑着说道:“沈公子不如在榻上暂歇一二,等明日早朝后,陛下应当会接见公子了。”

沈天歌:…………

他果然把他自己想得太重要了,哪怕陛下早就知道他要偷偷入宫见沈霄月,也根本不可能这么晚都不睡就等着接见他。自我感觉良好的沈天歌讪讪的笑了笑,最后在软塌上合衣卧倒,休憩了过去。

第二个黎明时分,才刚刚过了五更,玄渊已经起床,在大太监的帮助下穿上肃穆的宽袖朝服,带上五串珠玉旒冕,腰间系上了羊脂玉的玉佩。

“陛下,盛将军昨日已经将沈公子带回了偏殿。”大太监躬身替玄渊整理着袖口,一边轻声回禀道。

玄渊微微颔首,俊眉修目极是俊逸隽秀的面容在珠玉串的掩映下若隐若现:“下朝后,让他去御书房见我。”虽然对沈天歌如此大胆的行为不悦至极,但是玄渊忙得很,没办法抽出时间特地接见他。

如今玄渊已经是完全熟悉了政务,对于早朝上百官的上奏已经能行云流水的应付自如,完全没出任何岔子,可以说现在的玄渊比宴君贤还要了解朝堂,对朝堂的掌控力也更强。

顾文清等人已经入种子一般的播撒下去了,现在还不起眼,但迟早这些人会成长为参天大树,成为能为玄渊所用的栋梁之材。

离开皇极殿后,玄渊便朝御书房而去,他还带着顾文清,靠了之前应对黄河水患的策论,顾文清如今已经是户部五品官员,以他这个年纪,算是极有前途的了。

更不要说,玄渊见顾文清确实才思敏捷、聪慧异常,便给了他一个御书房行走的官,经常让他随侍左右,这帝王身边的官员,自然是比一般见不到陛下的臣子更有前途。

进了御书房后,玄渊一扫书桌,就见其上已经摆满了今日的奏折,已经整理得清清楚楚、整整齐齐了。

顾文清被调到御书房已有几日了,对自己要做的事情也已经熟门熟路,便径直站到书桌旁,拿起奏折一本本大致翻阅一遍,然后速度极快的将它们分门别类。

在顾文清将奏折根据重要程度和不同方面分类时,玄渊端起茶水房送上的热茶,在轻轻啜饮一口后,垂眸一边拨弄着茶盖,一边神情淡漠的道:“叫沈天歌进来。”

等沈天歌在等候许久后终于等到陛下召见进入御书房后,就见书桌后端坐着气势威严的年轻男子,他已摘下旒冕,隽永俊逸的面容在如雾的水汽中若隐若现,神情冷漠端肃,低垂的睫羽浓密鸦黑,捧着茶杯的手修长有力、骨节分明。

只匆匆看了一眼,沈天歌便低头跪了下来,以大礼参拜:“臣沈天歌拜见陛下,陛下圣安。”

玄渊轻轻嗯了一声,将手中托着的茶盏搁到书桌上。

他修长白皙的双手搭在一起置于腿上,玄渊抬眸看向跪倒在地上的潇洒青年,唇角勾出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前日战报里还说沈卿家在战场上受了伤,没想到今日在皇都见着你了。”

沈天歌心中一个咯噔,深深埋下头去:“臣欺瞒陛下,罪该万死,请陛下责罚。”

玄渊对沈天歌的请罪没有什么反应,只是黑眸淡漠的扫过沈天歌埋下去的头顶,只淡淡道:“哦,沈卿家也知道你所为是欺君之罪么?”

他的语气不冷不热,醇厚磁性的嗓音中似有若无的带着些许嘲讽和冷意,听得沈天歌背后的汗渗了满背,讷讷道:“陛下恕罪,臣自知罪该万死,臣是一时糊涂才会犯下如此大错,还请陛下饶恕。”

玄渊眸光淡漠,深邃眼眸中凝着几许冷意,对沈天歌贸然回到皇都的事情很是不悦,不过此时他自然不会表现出来,只淡淡道:“沈卿家突然回京,只怕已经接到元贵妃送出的信了吧?”

越过宽阔的书桌,玄渊深邃而不可测度的眼眸中掠过一抹锋芒,玄渊往后靠坐在宽大的龙椅上,高深莫测、矜贵凛然,他神情冷漠的高踞上首,等待着沈天歌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