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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病娇花满楼(6)+番外

作者: 郭芍药 阅读记录

如今我所求被生生割裂了,我生不如死。

化功散,化功散一经发挥药效,整个人都会变得昏昏沉沉无法自理,化功散药效发挥完成后,武者毕生武学就会被废掉,终生无法再习武。

“化功散的药劲太烈,我本不想给你用这种药的,但是后来周全考虑,顾虑到你的韧性实在非寻常女子可及,给你用其他药劲弱的,废掉了你的武功,你还可重拾,从头练起,最后保险起见,就只好还是用药劲最烈的化功散了。”

“……如此恶毒的药……你从哪儿得来的?……”

“哦,这是我花家给叛族罪人施刑用的,家族专门秘制了这类药物,贮藏有很多。”

那段时日浑浑噩噩的,像段迷离的梦。

噩梦里,许多光怪离奇的光与影,还有扭曲的人脸、微微的人声。

我挣扎过,折腾过,但那张人脸对我的耐性与包容简直好到恐怖,我甚至依稀记得,曾试图拿刀叉捅进他的颈部命脉,但结果也不过是换来他拿过刀给我剥水果吃,半点脾气都没有。

“你杀了我吧。”我对他说。

他置若未闻,安之若素。

将水果剥皮切成小块,用我适才试图捅死他的叉子,一小块一小块,悉心喂到我嘴里:“好吃么?最时兴的,很新鲜。”

“你若不喜欢,我下次再换种。”

“……”

他去洗水果盘了,下楼的时候,摸摸我的头发,给我留下一段话:“你不能死,你若死了,我亦会陪你去死,我不能没有你,你需好好活。”

我绝望了。

那场噩梦的最后,是大片大片血色的红,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原来他要娶的新娘就是我。

根本没有什么家族安排联姻、或什么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一切都只是他编出的幌子而已。

目的,将我强留。

他成功了。

洞房花烛夜的时候,他用毛巾沾温水将我脸上的浓妆慢慢擦去,然后将妆婆给我戴的凤冠霞帔摘去,盘着的头发亦散开,用梳子慢慢梳顺,使披散着的长发恢复到最自然的下垂状态。

“嗯,还是你本来的样子看起来舒服。”

然后就是床事。

“阿淡,你不要绷这么紧,女子初夜,绷得越紧张越疼。”

真的很疼,不止身体上的,更是个体意志被他人强行支配的疼,贯穿灵魂,撕心裂肺。

“我不喜欢用强的,你不要哭,你哭,会让我觉得在欺负你。”

“七童,你给我一瓶化功散好不好,我是医师,我自己就能配出解药来。”我放弃了尊严,流着泪求他。

“不可能,”七童温柔道,“考虑到你有配解药的能力,我已经下令让花家将所有的化功散都毁去了。”

第13章 婚姻

婚后,化功散的药劲渐渐散去了,我终于恢复了自理的能力,

不再在小楼住,花满楼转而带我搬去了一所山庄,同样种满花,花香馥郁,属他名下经营的产业之一。

“你是这里的女主人,仆侍小厮什么的,若有不合心意的,尽管按族规打发了去,不用过问我。还有,这是开启山庄藏经阁的令牌,你素日最爱读书了,想看什么书,直接去拿来,有这块令牌,那里的死士不会拦你。”

我去拿了书,拿了一大摞,成日浸在书籍的世界里。不这样把脑子填满,我怕我会发疯。

狼青也被花满楼移到山庄来养了,每天有专门的小厮遛,根本已不再需要我陪。

看书之余,丫鬟婆子们怕我闷出事来,她们没法跟花满楼交代,就会想法设法带我到外面放风,让我看看花,看看草,看看假山池沼、蓝天白云。

我远望着园林无垠怔怔地出神,无意识思考花满楼究竟为什么非要吊死我这棵歪脖子树上,明明强扭的瓜不甜他是知道的。

……大概,正因为瓜不乐意,他强扭起来才有乐趣?……

他的眼睛已经恢复了,儒雅、清隽、家财万贯、有权有势,真|真|世界上第一十全十美的玉公子。

他这样的优秀男子,要什么女人要不到,非得跟我死磕到底?

我又想起了现代读的某本书,关于生物医学上的一条理论,随着激素分泌的消减,人对另一个人的兴致是会在一年内彻底消失的。形容的不太精确,但差不多是这么个说法。

这使我重新燃起了希望,这是不是代表,花满楼对我的兴致也会在婚后一年内消失?

对,就是这么回事,我和他一不门当户对,二对他事业起不到助力作用,三又没出色的姿容,激情过后,他理智恢复,必然就发觉了我对他的一无用处。

届时,我就可以向他要和离的休书。

他会给我的。

“你这几天怎么回事,这么开心,想开了?”书房里的时候,我研磨,花满楼处理商务,抬眼问我。

“嗯,想开了。”我简直抑制不住嘴角疯狂上翘的笑意。

花满楼若有所思,搁下了墨笔。

“说说,如何想开了的?”

说,当然不可能说的,真要说出来了,反倒会激起他一年后不给我休书的意气,激情这种东西,还是慢慢磨去,最为无形且致命。

“……”

“怎么不吭声了?”花满楼警觉地意识到了什么,“不对,你不是想开和我在一起过日子了,你是想出了如何脱离我的法子了。”

“来人——”

“公子有何吩咐?”

“派人去检查检查,夫人是不是又暗自收拾好了准备跑路的包袱了。”

“是。”

仆侍去检查,什么都没检查出来。

“回禀公子,夫人居处很干净,并未搜出什么不该存在的包裹物什。”

“……”

“……退下吧。”

“是。”

“阿淡,”他起身走了过来,我不禁恐惧地后退向墙壁,“知道么,从当年初在一起比邻的时候,我就一直很好奇你小小的脑瓜里究竟装了怎么奇妙的物什,乃至于让你的一举一动、一思一想都与众不同。”

“你很聪明。”

我:“但还没有足够聪明,否则也不会落到你手里。”

花满楼:“很抱歉,当初利用你对我的信任囚禁了你,但不这样,我实在不知该如何留住你。”

“现在,告诉我,你究竟又想出了哪些脱离我的方法,好么?”

我绷紧了身体,冷硬无比:“不好。”

第14章 受孕

花满楼查不出我究竟又寻到了怎样的逃脱路径,他决定来个一劳永逸的手段,堵死我所有退路。

“我们来共同孕育个孩子吧。”

“……”

有种东西叫生理周期,生理周期分作月经期、排卵期、安全期,而我恰好又是那种生理周期非常精准的体质,排卵期床事必然会怀孕,安全期床事必然安全。

但这终究也被花满楼发现了,他当然不知生理周期这种东西,但他已然敏锐地发觉,每个月除去来红那几天外,有几天我是无所谓他的索求的,而另有固定的几天,我是死缠烂打都绝不会跟他行床事的。

“为什么这几天不肯?”他问我,问不出来,心下已然有了模糊的推论,“我想我明白什么了。”

“阿淡,过来,不要躲,你知我不喜欢对你用强。”

排卵期被强上,我几乎要疯了。

罕见强烈的抵触过程让他愈发笃定了心底的猜测,事后更是直接对我道:“原来如此,女子月事完成后的十天左右,这期间极易受孕。”

“阿淡,谢谢你,又教会了我前所未知的东西。以后我们床事就频繁定在你易于受孕的固定几日吧。”

我一巴掌狠抽了过去。

被他握住,若有所思地考究着我,毛骨悚然:“还能揍人?为夫原以为你已经没有力气了呢。”

“既还有力气,那么,好吧——”

“……不…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