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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新郎(24)+番外

出房时,宁怀璟又回首看了一眼,屋子里还剩下三个人。玉飘飘弹著琴,崔铭旭坐在桌边,身旁是齐嘉。喝得迷糊天字二号房左拐第三间,就在曲折长廊的尽头。房门藏得隐秘,紧紧贴着墙角,门槛也窄,只是其余房间的一半宽幅,刚好够一人进出,若是喝酒迷了眼,脚步一滑便就这么错过去了。

徐客秋来得早,安安静静坐在床边,没拿酒杯,也没靠着一旁的床柱,端端正正的。偏又一身红衣,若再盖个红盖头,就是个等着良人来好好珍爱的新嫁娘。

宁怀璟窃窃地遐想,窃窃地闷笑,一个箭步迈到他跟前,说书人口中的好色衙内般斜斜挑起嘴角:“小娘子好生漂亮哇。”

徐客秋不抬头,一脚踹向他两腿间:“端看你有没有本事上得了我。”

宁怀璟终于忍不住,一边闪身躲开,一边哈哈地笑,扑着徐客秋往床上倒:“有,有,有。我有没有这本事,你最明白。”

嘴角边再挂上串口水,就是那传说中背着媳妇的猪八戒。

捧着脸还亲不够,一路从额头啃到脖子根。双唇间吻得都牵出了银丝,就伸了舌尖来舔,不留神,两人的舌尖刚好撞到一块儿,于是又一路纠纠缠缠吻下去,分不清你我也记不起今昔。好容易分开,宁怀璟用食指去擦徐客秋唇边溢出的津液,故意伸出舌在指腹上舔了一遭,再煞有其事放进嘴中吸吮。

徐客秋脸上一红,勾着他的脖子又主动贴上,身上已是微微发烫。

“让你别喝酒,又不听,看,又起红疹子了。”宁怀璟指着他敞开的衣襟一本正经。

“笨!这哪是红疹?”

“那是什么?”抬起头来故作好奇地问。宁怀璟双手一错,徐客秋的红衣顿时完全打开。

雪白的胸脯在灯下微微泛红,上头星星点点的红痕甚是醒目。忍不住再低头轻轻咬啮,耳听得他“呀——”的一声低吟,不禁又低低地笑。一手夹起他胸口的红珠揉搓亵玩,一手在点点红痕上流连,“是什么?怎么来的?告诉我,嗯?”

他分明是故意在戏弄自己,徐客秋心中气急,想张嘴却只逸出满口呻吟,几乎语不成句:“你……唔……宁……宁怀璟……”

放肆的手越发往下游移,他玩得兴起:“看,连下面都起疹子了,我帮你揉揉。”

手就这般伸到了两腿间,触及一片灼热,宁怀璟口中“啧啧”有声,犹不肯放过:“说呀,这不是红疹是什么?”

五指灵活动作,一波又一波快感自腹下升起,放在身侧的手紧紧抓住身下的锦被亦不能抑止身躯的扭动。徐客秋摇头想要摆脱,却更觉身躯对欲望的渴求。最脆弱的部位被男人抓在手里,想要纾解却被恶意阻止,耳边温柔如水的细语成了另一种诱惑:“说呀……乖……告诉我……是什么?”

“嗯……是……是……你……昨天……嗯……咬的……”

脑中一片空白的时候,唇又被吻住,舌尖如此纠缠,身躯如此厮磨……恍恍然撞进他那一双深邃如墨的眸中,他的声音亦低沉沙哑,像是要在茫茫然的胸膛里造出回声:“客秋啊……我真想死在你身上。”

这才回过神,羞愤得一口咬上他的肩头:“想死就自己死去,别赖着我!”

小侯爷得了便宜还卖乖:“没了我,漫漫长夜,你怎么睡得着?”

我去找别人!话没说出口,全叫他堵在嘴里。徐客秋气鼓鼓瞪起眼睛,宁怀璟笑眯眯,起身的动作如此慢条斯理,优雅得迷死人:“该我了。乖,放松,不会疼的,我保证。”

徐客秋抬脚再踹他:“上次你也这么说。”

“这回一定不疼。若是疼,我们就再试一回。”

江晚樵江大少私底下这么跟崔小公子说过,徐客秋若是只驯不服的野猫,宁怀璟就是那个被猫抓花了脸也不肯撒手的主人。

楼下的笑声、门外的说话声以及隔壁房里的喧哗声就一并都听不见了,一层又一层粉色纱幔后,黏腻的喘息声里,“客秋……客秋……客秋……”一声又一声,及至脑中再度一片空白时,心中犹还回荡着这仿佛已经印到骨子里的呼唤,像是要唤到地老天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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