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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怪非邪(16)

作者: 就写长篇 阅读记录

度厄星君摸着花白的胡子,在通天镜前跟天君闲侃:“天君老儿,我看这事不成。”

天君眼观镜像,负手而立:“你是说,要将他们换回来?”

度厄星君故有此问:“这妖司重华本来要历的是生死劫,灵华上仙历的则是情劫,二人命盘交错,偏偏节外生枝,横生事端,这安国的三殿下,不知又是何方神圣?”

天君像是被人戳中了尾巴,一脸的不自在:“就,就是一个凡人嘛。”

度厄星君脖子伸的老长,吃惊的问道:“是吗,凡人竟能改动重华的生死劫?”

“哎,你别问我,问了我也不能说。”天君见是瞒不过,只好用这话来堵他的嘴,说完急匆匆将通天镜盖上了:“别看了别看了。”

度厄星君摇头叹息:“哎,依我看,还是先将他们换回来吧,整个命盘都错乱了,料她司命神女也没这么大本事,能算出二人的天命。”

“换回来就换回来,这事交给你办再合适不过了,还有,快把你这撮山羊胡子给我去了,像什么样子。”天君忍不住数落起眼前故作老成的度厄星君来。

度厄星君看了看自己的胡子,将手挪开:“做做样子嘛,这样显得我比较可靠。”

天君扭头走出大殿,不屑的说:“得了吧你。”

作者有话要说:

此篇章中安国的所有人物都有原形跟改动授权,我们仪态万千的贵妃以及做了亏心事的元帝,安国的建立背景跟穆家旧事部分,为穆青衫所写。

第11章 妖司(下)

三皇子府中的秦昀与秦府中的秦意,两人同时从梦中惊醒,秦昀下意识伸手探摸顾常玢,却只摸到了一处饱满的…

秦昀掀开被子一看,吓的滚下了床,看见了自个阔别已久的命根子,愣了一会,这是换回来了?不是在做梦?

秦昀爬回到床上去,甩手扇了那倒霉的姑娘一巴掌,姑娘皱着眉头睁开双眼,可不正是那私下篡改重华与灵华命盘而被罚下界,同灵华一同历劫的司命神女。

司命神女好不容易才爬上灵华的床,眼下这光景,看来他们换回来了,怎么回事,罚她下界的时候,,没提过这事啊,又唱的哪一出。

司命神女是什么都知道,重华可真是一无所知,司命只好装出一副柔弱无骨模样,哭哭啼啼的说:“秦公子这是作甚,才同奴家欢好,转眼便不认人了。”

好你个秦意…竟用他的身子找快活,唔…顾常玢不算。

秦昀现下没心思同她周旋,打发人走:“你且去吧,我不喜欢同旁人睡在一处。”心里默默补了一句,我只喜欢同顾三睡在一处。

看来,秦意这小日子过的挺滋润,就是不知,他们这么一换回去,顾常玢又会怎么想。

秦意从梦中惊醒,顾常玢才是睡下不久,感觉到枕边有动静,伸手将她搂到怀中,说的话有些含糊不清,秦意却听的明白,他说的是:“严明,我在这呢。”

是将她当做秦昀了吗,才三年的时间,他们就这么熟悉彼此了。秦意叹了口气,合眼睡下,感受这久违的温暖。

一切本该就此回归平静,然而秦昀眼底的乌青,昭示着他一宿没合眼的事实。

为什么他满脑子想的都是顾常玢,秦昀觉得自己可能是病了,害了相思病。秦昀一贯是直肠子,生怕一见到顾常玢,什么小心思都藏不住。

从前,秦昀是借着秦意的身子,如今他又有什么理由,待在殿下身边。

秦意应当是喜欢顾常玢的,而顾常玢好像并不在意枕边睡的身子里,装的是谁的魂魄。

只有他秦昀,在这场荒诞的互换里,动了真情,何其可悲。

自此往后,秦昀只敢在街头巷尾偷偷的看顾常玢,他再也没有理由将顾常玢从胭脂堆里拉出来一通数落,这一切原本都属于秦意,他只是一个盗贼,将顾常玢从秦意身边偷走了三年,到了该放手的时候,还恋恋不舍。

若不是那日秦昀喝的酩酊大醉,被过路的顾常玢带上马,秦昀差点以为,他会一世陷在相思局里。

正所谓酒壮熊人胆,秦昀借着酒意,将心事一通明说:“顾常玢,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叫我舍不下,忘不了,我是上辈子欠了孽债,这辈子才来做你的大舅子。”几近哽咽。

顾常玢只是将他揽在怀中,由着秦昀胡闹,秦昀越闹越凶,伸手硬要去扯顾常玢手中的缰绳:“你干脆去死算了,你死了,我就清净了。”

“你咒我死,这可是大逆。”顾常玢勒马止蹄,用马鞭将秦昀的双手束住,擒在怀中,从马上抱了下来,免得他胡闹:“你说你舍不下我,忘不了我,可你从没来找过我。”

“混账东西,你放开我。我找你,我脑子被驴踢了我才去找你,我是你大舅子,秦意的亲哥哥。”秦昀蹬着两条腿,没一刻安静。

顾常玢反问他:“我做过的混账事还少吗,怎么,这么想当个好哥哥?”

秦昀差点忘了,顾常玢温柔的背后,全都是混账。

什么洛阳第一人,都是狗屁,他顾常玢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娶了秦意还不是照样拈花惹草,把花楼里的小姑娘个个哄的笑的跟朵花似的,这点心思要拿去哄他那皇帝老子,太子之位早都给他坐穿咯。

秦昀懒的再挣扎:“你还想干什么混账事,说来我听听。”

顾常玢扳过秦昀的下巴,轻飘飘的说了句:“同你做一对露水鸳鸯,如何。”

顾常玢踹开房门将秦昀丢到榻上,手里勾着腰带,像是话本里吸人精气的狐狸精。

秦昀气的将枕头砸到他身上:“好你个顾三,吃定我们兄妹了是不是,谁要同你做野鸳鸯。”

道貌岸然的小人解去衣带,跨坐到秦昀身上:“是又如何,你不愿意吗?”

秦昀登时安静下来,腿也不敢动,直勾勾的看着他:“我是愿意,若你在下,我怎么都愿意,只当是我肖想你,当是我对不起秦意。”

顾常玢理着衣襟,退下床榻:“你觉得我会答应?”

秦昀将锦被攥出了褶皱:“顾三,我秦家一门忠烈,问陛下要个皇子,还担的起。”

顾常玢生得这副样貌,又不过是个不成器的皇子,可他不愿屈居人下。顾常玢韬光养晦,多年苦心经营,不敢动情,也不能动情。若是只图一时快活便罢了,可人算不如天算,不若趁还未深陷泥潭,早日抽身罢。

顾常玢:“你担不起。”

秦昀眼睁睁看着顾常玢整敛衣襟,竟是要走,你就那么骄傲,骄傲到眼中放不下一个人?我偏不放过你。

秦昀忙不迭起身下地去拉住他,勾手将他紧紧搂在怀中,生怕他再往前走一步,声嘶力竭:“殿下,殿下留步,算我求您,可怜可怜我罢,可怜我朝思暮想,只这一次,就这一次。”

“若你,食髓知味,我该如何自处?”顾常玢像是在说一句玩笑话。

“我什么都可以为你去做,殿下,我什么都可以为了您去做,留下来,留在我身边。”秦昀就是放不开这手,管不住这嘴。

顾常玢不知自己为何如此动容,竟是允了:“那好,秦昀,你果然是个好色之徒。”

心上有你,便是您。为你的容貌所倾倒,为你的温柔而沉醉,对你的身姿着迷,就让我沉湎其中,只为您神魂颠倒。

帝渐老衰,未立太子,时钦天监言:“破军移位,将逼紫薇。”暗指秦王佣兵,其位破军,将夺大位,帝遂命秦王出京戍边。

君氏举荐天一道长入宫侍君,以为陛下期求长生,皇后君蔚然爱子心切,暗中伙同天一道长构害元帝,不料事迹败漏,元帝大怒,废君蔚然皇后之位,自此君氏人人自危,四皇子处境堪忧。

建元十八年冬,腊月十二日,帝病笃,招贵妃穆几玉侍疾,三皇子飞鸽传书于镇守西北的秦将军及安乐侯,请速回京,西北与京都虽相隔千里,然若日夜兼程,自近道回京,只需一日的功夫,便可抵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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