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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入侯门(262)

“我当时只知道有个女子被捉住了,确认了那不是宁贵妃而已,只是我以为是个随便什么妃子,哪里想的,竟然是位姑娘。”

想来想去,必是这事儿了,除此之外,他可没救过其他人。

而那位宁静柔既然姓宁,想必就是宁贵妃的妹子了。

但是顾嘉却逮住理了:“你既然以为那是个妃子,怎么如今又张口说是个姑娘?又为什么我一说宁静柔,你就知道是谁了?你是不是暗地里打听过,刚才根本就是装的?”

齐二:“……”

顾嘉哼了一声:“我既然说起这个事儿来,你怎么早不想到,非等我提,你知道瞒不过,才恍然大悟。”

齐二:“嘉嘉……”

顾嘉却是不让他说话的:“就算你不知道好了,但你还是招惹了人家,人家张嘴就是齐大人如何如何好齐大人如何如何好,说我好福气,巴上你这个齐大人,你如今可好了,风光发达了,有小姑娘惦记着了!怕不是心里已经嫌弃我了,我看趁早,你还是赶紧给人家小姑娘让位置吧!”

齐二只听得顾嘉的小嘴儿叭叭叭地说,每一句好像都在理,每一句都把自己直接一棍子打死的那种,他竟落得个有理没处诉,有冤没处说。

默了半晌,他终于道:“我听说,那个宁贵妃的妹子年纪可不小,若说起来,她可能都比你大,她不算小姑娘吧。”

顾嘉听着又好笑又好气,想想又觉更恼:“怎么,你还盼着她是个小姑娘好让你逮住吃吗?”

齐二看她那泪盈盈的模样,娇媚又惹人怜,实在是心疼又无奈的,忙哄道:“嘉嘉,外面怎么传先不管,你得先信我的,我确实见都没见过这个姑娘,我连她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只约莫知道那好像不是宫里的妃子,至于其他的,我哪有那功夫操心,当时是生死存亡的关头,我那根弦一直绷着,我怎么可能还去想人家是不是小姑娘!”

这解释还可以,顾嘉觉得,这已经是秀才水平了。

可是她依然委屈啊,好好的,自家男人被这种事情沾染上了,万一那姑娘嫁不出去,岂不是赖上齐二了?

重活一辈子,她可不想憋屈,出门还得指指点点被人家说她家夫君招惹小姑娘始乱终弃。

所以她抿着嘴儿,含着眼泪,透过点点泪光看了他一眼,看得幽怨委屈无奈,之后慢吞吞地说:“我觉得你就是想着人家小姑娘。”

……

这话一出,齐二突然觉得自己可以去撞墙了。

齐二无奈地蹲在顾嘉身旁:“嘉嘉,你到底要怎么才能信我?你我新婚燕尔,我是日日想着你,夜夜不能离开你,其他女子,管她是黑是白是老是小,我都统统不放在眼里的,看都看不进眼里,我怎么可能凭空去惦记一个什么小姑娘?况且——”

这个解释,顾嘉觉得可以当进士了。

顾嘉:“况且什么?”

齐二道:“况且那个什么宁贵妃和皇后素来不睦的,我便是真有什么贼心,也不可能觊觎什么宁贵妃的妹妹,那岂不是把一家老小的命押上了!”

顾嘉:“……”

敢情还是这顾虑,所以看到小姑娘也吃不得?

那还是回去当秀才吧!

齐二苦口婆心地道:“嘉嘉,你不能这么误会我,我——”

还能说什么,他就差掏心挖肺了。

顾嘉想了想:“其实我是相信你的,但是今日,今日……人家姑娘都晕倒了,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做了什么不好的事……”

齐二听闻顾嘉终于说相信自己,顿时如释重负,再听说那什么宁静柔晕倒,忙道:“她自是晕她的,与我们何干,这件事,我自会向皇上禀明,请皇上为她赐婚,免得妨碍我家宅不和。”

顾嘉听着他这么说,松了口气,总算心里舒坦了。

也许她家夫君可以继续当进士了。

齐二表明了自己的心迹,指天发誓道:“嘉嘉,至于我,你放心就是,从此后,我把每个月俸禄都如数上缴,至于那些田契宅契自然也一并归嘉嘉保管,嘉嘉自可放心。我对嘉嘉之心,日月可表,天地可鉴,绝无半点外心!”

顾嘉噗嗤笑出声来,她倒是没这么狠的,不过他说这话,总是让人听了心里高兴,看那样子,若是再不信他,他能一头撞死再这里的。

齐二看自家娘子笑着时娇媚动人,眼波流转,也是心动。

想起今日好不容易得闲,早早回来,不就是想多搂一会这美娇娘吗?

当下道:“嘉嘉,我们早点沐浴歇息吧。”

顾嘉看他明明是很正经的语气神情,可是说出来的话……不就是想上床抱她吗?

她咬唇笑:“不要,我还饿着肚子呢!”

齐二看她那似嗔非嗔的样子,一时仿佛被蛊惑了一般,心醉神摇,竟是道:“……我喂嘉嘉吃吧?”

齐二在顾嘉这里指天发誓,是要早些解决这宁静柔一事的,于是到了第二日便在早朝后过去了御书房,和皇上提起这宁静柔的事来。

皇上听了,却是哈哈一笑:“小二子,当时你为了那顾家姑娘,可真是心神颠倒费劲力气的,我当时就觉得不妙,怕是要被这女子吃定了的。如今总算娶进门来,果然是个惧内的,不过是些许传闻,倒是把你吓成这样,眼巴巴地来找朕说清。”

齐二叹道:“皇上既知微臣的秉性,那更该帮着微臣想个法子,总不能让人误解了去,微臣回家后对着冷锅冷灶,自是难受,贱内到底是个妇人家,被人家那么说,自然多想了,难免生出许多脾气来,倒是让微臣好生为难。皇上自是不知,昨夜微臣生锅冷灶,好不凄凉。”

我惧内,我惧内,求皇上赶紧想办法。

皇上哈哈一笑,无奈摇头:“小二子,你以为朕不想帮你想办法吗?可是宁贵妃这位妹子,自小体弱多病,一时半刻,你让我哪里去找个合适的年轻才俊给她赐婚?我若真赐婚了,人家不记恨我吗?”

毕竟他才刚刚登上大宝,正是笼络人心的时候,却是不好平白给人家塞一个病秧子儿媳妇的。

齐二道:“皇上也该知道,微臣对这后宅之事一向一筹莫展,而皇上家中曾经有妻妾,自是知道遇到这妇人之事应该如何应对,现在……皇上有何高见?”

反正他是没办法解决的,全靠皇上了,他就是赖上皇上了。

面对齐二踢过来的球,皇上沉吟了一番:“这件事,我在和宁贵妃说说,让她劝劝她那妹子吧。”

齐二好歹得了一句话,稍放心:“那就有劳宁贵妃了。”

皇上道:“对了,皇后这几日打算在庆春殿办个宴,也不用请太多人,就往日熟识的几位过来就是,你回去和你家夫人说说,让她过来吧。另外就是阿胭,皇后昨日还说想她了。”

齐二自然是应下了。

回去后,顾嘉听说了这事儿,自然也没什么可说的,皇后设宴,且是这种小范围的私宴,那自然是必须得去的,这是皇后想和自己这种臣子之妻亲近,也是皇上对重臣的恩泽。太皇太后那里自打没了那心疼的孙子,身子弱一病不起,如今正被孝敬着养起来,而皇太后那里自己的儿子终于登上了皇位,舒了一口气,竟然开始念佛吃斋,不怎么见外人的,宫里头如今都是这位皇后来执掌,那是皇宫里头一份的人物,孟国公府这里自然得来往着。

况且,不提这些,顾嘉倒是蛮喜欢那位皇后的。

于是这一日,顾嘉和齐胭商量着过去庆春殿赴宴的事,容氏自然是一些嘱咐,特别是叮嘱齐胭:“虽说老早就熟的,往日也没大没小的,但是如今她身份可不一般了,是皇后,你说话总是要顾忌一些,不能口无遮拦。”

别说齐胭以前和皇上皇后关系只是不错而已,便是亲兄弟,那边登上至尊的宝位,当兄弟姐妹的也得注意着,这都不是闹着玩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