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小大夫和他的饲养员(39)

作者: 子去经年 阅读记录

夏生树自然不懂得什么叫客气,得到钟杭的默许后,他动了动缠到了钟杭身上的枝蔓,心念一动,一刹那于身上抽出许多骇人的枝条,环绕住着钟杭,将人虚虚捆住,把脸贴近“那,我们来做些好玩的事吧。”钟杭头一次见到这样的夏生树,本就姣好的面容此刻更显得妖冶,翠绿繁复的纹路自他额角长出,映衬着整张脸,邪气又魅惑,头一次除了小草原型看到显露出妖精特征的夏生树,钟杭竟一个对他一个拒绝的字也无法说出,虽然有些害怕,不过更多的是探求枕边人真实模样的渴望,于是,钟杭轻轻地凑过去亲在了夏生树额角绿纹上,又闭上了眼睛,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夏生树身上长出的乱挥的枝条似乎也感应到了主人的心情,一瞬间全都高高扬起,然后靠近...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拉灯,藤曼触手play什么的,你们以为会有吗咩哈哈哈~~~不过,我还真码了,就是不能放出来,嘻嘻:)

第40章 四十

虚弱,无助,疲惫,而且,爽,以上就是钟杭再次睁开眼时的所有想法。回忆起昨夜他与小草的荒唐,钟杭的薄脸皮不禁一红,把头埋到了被子里,他觉得自己真是荒淫无度,有辱斯文!心性如此不坚,沉溺于鱼水之欢,全然忘了自己的学习计划,这一觉醒来,怕是半日时光又荒废了过去。窗外有细密的雨声传进屋中,今日又是个湿冷的雨天,钟杭将手探出被褥,试图摸索到自己昨晚乱甩在床上的衣物,却被寒冷的空气激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估摸着应该是他起太晚,屋里小草留的炭火已经灭了,钟杭迅速把手缩回,暂时放弃了穿衣服下床的打算,而是在被窝里屈起腿,用同样酸痛的手去给自己酸痛的大腿按摩,边揉还边埋怨自家小草,一到床上就不受控制,不讲信用和不知满足的坏脾气。

晟成昨晚还是睡在了袁伂家,因为家里许久没动过火,袁伂最后也没弄什么吃的,只是找出藏了两年的好酒,和晟成畅饮一番,回忆了许多军中趣事,二人具是十分痛快,只不过,后果就是,晟成因着伤口还不曾完全痊愈便饮了这许多酒,现在正捂着伤口呲牙咧嘴罢了。袁伂早上寻思着,反正家中也是冷锅冷灶的,他也没闲心收拾,便去了村里相熟的人家花几个钱捉了只母鸡宰好带到了钟杭家,蹭饭意图昭然若揭。考虑到昨天晚饭的事,他和晟成还特意体贴地等到了午时过后才敲了钟杭家的门,谁知,开门的仍只有看起来精神奕奕的夏生树,钟杭居然还没起床。

被两个大老爷们用看禽兽的目光严肃审视,夏生树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熟练地接过袁伂手里的鸡侧身将两人让进门“太好了,钟杭喜欢喝鸡汤,不过他还没醒,今天午饭要迟点吃了。”说着夏生树又有些得瑟,突然明白了两人刚刚那谴责的目光的意义,于是他就装作,十分而且不经意的样子,抚摸了一下,下巴上特意留下的指甲划痕还有脖子上的一小朵红梅(~ ̄▽ ̄)~嗯,我超厉害的。

晟成,袁伂:不知该摆出什么表情,总之,你开心就好(╯‵□′)╯︵┻━┻摔!

坐在被窝里给自己按摩的钟杭听见了院子里的响动,刚好肚子也咕噜抗议了一声,终于还是一鼓作气地从被窝里钻了出来,把自己迅速地裹好,用一旁面盆里由于被施了法还是温热的水作了洗漱,穿上小草给他从钟黎母亲那讨来的鹿皮靴,再披上毛大氅,扶着腰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堂屋里传来袁伂说话的声音,推门进去,正对上两双同情的目光,钟杭一愣,连忙将扶腰的手从腰间摘下来 ,干笑两声“呵呵,你们来的这么早啊。”

“午时都过了好久了。”袁伂还是一如既往的不会接话,完全不给钟杭留面子。“咳咳,啊杭,我给你留了碗银耳南瓜羹,你先去喝点,垫垫肚子。”于是钟杭就立马忘了刚刚的尴尬,快乐地从廊下跑去了厨房,掀开灶盖,果然看到一碗还冒着热气的银耳南瓜羹。南瓜已经炖的入口即化,银耳也煮出了胶,舀起一勺放入口中,稠软香甜,钟杭享受地眯起了眼,暂时忘记了腰间的不适,觉得冬天果然还是最适合来点这样益气润燥的甜汤了。

准备起饭菜,夏生树动作十分迅速,没过一会儿便将袁伂拎来的母鸡和茶叶烘烤,变成了一道茶香鸡,将豆腐切薄和青红彩椒油煎,鱼肉剁泥成丸子和大白菜一起放汤,再把早上刚发好的绿豆芽同几个鸡蛋一起炒了,最后只等一开始焖上的白米饭与蒸番薯出锅,午饭便算是准备好了。外头淅沥的雨声应和着厨房里蒸汽袅袅的烟火味,小草菜刀剁东西的笃笃声,灶膛里噼啪的火声,还有饭菜的勾人香气,这一切都叫坐在一旁烤火的钟杭觉得倍感安心。他好久都没有过这样的感受了,就像小时候他坐在一旁辨认草药,有他阿爷和奶奶张罗着做菜,听着刀与案板不断的敲击声,奶奶夺过爷爷大烟杆子的呵斥,还有他爹从院子外推门而归的问候,记忆中的温暖感觉就一如现在他所感受到的那样。小草明明只一人,却能神奇地叫他心里不再孤独,不再彷徨。

就在一片安谧气氛中,突然间,夏生树警觉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凝重地道“啊杭,我感觉到了好多好多人类骑着马过来了。”话音刚落没多久,门外便立刻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钟杭一惊,连忙拉着夏生树走出厨房,就听得他家影壁外的大门随着“砰”的一声响,竟然被人给踹倒了。仔细一看,竟然是前几日被钟杭放走的小痞子王韬带了十几个官兵模样的人涌了进来,脸上还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与洋洋得意。

钟杭家不算太小的院子立时也被挤得满满当当,进来的官兵,衣着与县衙府衙的衙役捕快们截然不同,通身玄甲红衣,袖口处更是有统一的纹章,踹开钟杭家大门后他们便极其有序地在院子中排成两列,手持缨枪站定,泥泞雨水和寒冷仿佛丝毫都不能撼动他们,俨然是一副训练有素的样子。待他们站定,片刻后,门外才缓慢地踏进了半双金色云缎面的鞋,两位黄衣侍女一位打伞一位小心撩着他衣服下摆避免被雨水沾湿,恭敬地扶出一位年轻的华服公子。只见他他玉冠高束,且镶着品相最为完美的东湖珠,戴着鎏金犀毗,一身绣金描龙的丝绸衣物也像是江南最巧手的织娘的心血,手执一把木扉檀木扇,端是一副贵气逼人的模样,只不过,钟杭却从他精致的眉宇间看出了一丝焦虑和憔悴,像是气滞脉涩之人,怕是忧思过重。

夏生树将钟杭护到了身后,仔细估量了一下自己能否在这么多人类的围堵下把啊杭安全带出,他懊恼的发现,虽然自己是个人见人怕(大雾)的妖怪,但是实际修为却也不能算高,夏枯草本体的他可以说是妖怪里杀伤力都排不上号的了,虽然他在常人面前是力大无穷且身手好的可以徒手杀猛虎,可叫他带着钟杭一下对上这么多训练有素的士兵,最后的结果,还真不好说,况且他也隐约明白,像他这类吸收日月精华的草木妖灵若是伤人造了杀孽,必遭天谴,想到此,夏生树的心就不由得提了起来。

“呵!钟杭,识相的话,还不快把你家里窝藏的人乖乖的给这位大人交出来!我那天都看得一清二楚!”跳出来叫嚣的人正是王韬,且说那日他被钟杭逼着写下认罪书后又被族长罚跪了祠堂,冻了大半夜,现在走路都还有些不利索,他一直对此怀恨在心,再加上那日在钟杭家见到的男人,分明和他前些日子在镇上看见的一位官兵打扮的大哥拿着画像找的人一模一样,故而腿脚刚灵便些能走比较长的路后,他就一人偷偷到了镇上,他可打听过了,此人是有一位大人目前重金寻找的。他想,这人满脸凶恶,一定是什么朝廷嫌犯,想到自己可以由此立功得到大笔赏钱,说不定还可以得到大人物的赏识,想到此处,王韬似乎都感觉不到了腿疼,硬是一瘸一拐的到了镇上。

上一篇:绿了皇帝以后 下一篇:梦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