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线杆在追求我(4)
倒是无巧不成书，易华年和如女士约定的，也是今晚去如归休闲会所现场调研。
乔一弦在如归休闲会所看见易华年时，欣喜万分，长腿一甩，几步就凑到了易华年的面前：“你怎么也在啊？”
易华年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冷笑几声，扭头就走。他心想，这个人一直给我找茬，还跟踪我，真是个狠人！
乔一弦本来想追上去再说两句，但这时，如归休闲会所约好的人上前来接待。他便打算先把正事办了再说。
负责人得了如女士的授意，一路对乔一弦开绿灯，大部分的条件都答应了，最后卡在来的人员挑选上。负责人坚持要求每一个人都必须由他们亲自过去按1:5挑选，也就意味着，如果如归休闲会所要雇佣5个人，乔一弦的公司就必须准备25个人给他们挑。
这有点为难人了……
1:5，这公司的空耗率也太高了。
乔一弦拧着眉头想了一会儿，抓过负责人手中的笔，在纸上列了几串数字，道：“你看看吧，如果你是负责管理的，应该很清楚，这些数字意味着公司必定亏损。你们是诚心要合作吗？”
说出这个问题，乔一弦抬起了头，才发现负责人离他很近。
负责人是个年过三十的男人，还是被乔一弦近距离的美貌煞到，竟然有些不好意思了，微微退后的半步。
乔一弦没弄懂他动作的含义。
“嗯？”乔一弦偏了一下头，略长的头发落了一缕下来。
负责人有点不敢直视乔一弦了，说：“我去喊老板过来。”
乔一弦：“……”
后面顾风不厚道地大笑出声：“哥，我说，你真的是对自己的样貌毫无自觉啊。一来就给人家绝杀。”
乔一弦：“啧……忘了。”他总是忘记自己的样貌过于“美”而少些英气，特别是最近头发又长了不少……乔一弦烦躁地把头发别到耳后。
不知道易华年喜不喜欢长发的人……
刚想着呢，乔一弦就听见外头想起了易华年的声音：“我强调过很多次了，我始终都是以严肃认真的态度在给您提建议。”
如女士的语气则带着点愠怒：“你让我这个休闲会所改成盲人按摩，这可能吗？！这有可行性吗？！你到底专不专业？”
乔一弦听到这里，突然冲了出去，道：“他很专业。”
易华年意外地扭头看他。
乔一弦：“你按他说的去做，他不会害你。”
如女士兴味地笑了笑，问：“哦？乔总和易先生什么关系？拿什么保证？”
乔一弦一本正经地说：“拿他帮我度过危机保证。”
他的脸实在太令人惊艳了，以致于如女士被他盯着都有些愣神，并在最后答应了易华年的要求。
易华年拿着企划案告辞，如女士这才和乔一弦谈生意。这时候，乔一弦可没了刚才的彬彬有礼。他本质上还是个暴躁大哥，即便从乔老大变成了乔总，这一点也还是没有变。
乔一弦：“你要是想谈生意，就拿出诚意来，敷衍我就没必要了，互相节约点时间。”
不用他解释，如女士就知道乔一弦说的是什么，毕竟是她自己授意负责人拖住乔一弦，好让她自己来跟乔一弦谈的，目的再简单不过——看看乔一弦的脸。
如归休闲会所也算得上是一个中高档会所了，她这个老板还是第一次见像乔一弦这么好看的人。
如女士和乔一弦周旋，打算拖拖时间，并主动挽住了乔一弦的手臂。
可惜乔一弦并没有易华年给面子，他甚至连忍都不想忍，直接抽出手来，把她推开，道：“你到底是来跟谈生意的，还是想跟我上//床？”
如女士被乔一弦逗笑了——她向来在这方面看得很开，也没料到乔一弦会这么白。
“都想。”
乔一弦心里一团烦躁，把笔往桌子上一丢，说：“想都别想！”
说完这话，他扭头就走，不管如女士说什么都不好使。
出去的时候，乔一弦也不管还在人家会所里面，一路都在跟顾风骂骂咧咧：“我一个靠拳头吃饭的人，还需要真的靠出卖色相吃饭吗？我不挑吗？啊？！格老子的！……”
顾风憋着笑，不敢开口，他怕一接话笑出声来。
乔一弦哪儿能不知道他，照着他后脑勺就是一巴掌：“别笑了！尼玛哥容易吗？我要是能选长相，我肯定选长成易华年那……”
一个“样”字没说出口，乔一弦就看见了门外靠着车玩手机的易华年。
易华年回过头来，笑了：“为什么要长成我这样？”
乔一弦：“你怎么没走？”
易华年：“等你。”
乔一弦心里开始噼里啪啦地炸烟花，放鞭炮，小木马也旋转了起来。
“顾风你开车先走吧，我坐他的车。”乔一弦问都不问，直接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安排了。
易华年：“……”这个人要不要这么大男子主义？
顾风觉得自己毛发还比较旺盛，并不想头顶发光，麻溜地开着自家大哥的车跑了。
易华年还能说啥？
把人邀请上车呗！
两人都并排坐在车里了，乔一弦的口才下线了。
确切地说，他并没有什么口才，这会彻底丧失了语言功能。
易华年：“你对我的服务很满意？”
乔一弦对“服务”两个字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指的不是什么黄暴的东西，答：“对！不能更满意了！非常给力！”
乔一弦搜刮着自己有限的词汇量，怎么都吹不出一个像样的彩虹屁。
易华年是第一次听客户这么夸自己，没有什么水分，也不是专业互吹，而是带着明显的笨拙和真诚。
其实他是有点……不，非常高兴的。
易华年：“那你为什么给我发这个？”他掏出手机，把两个人的对话界面展示给乔一弦看。
乔一弦看了一眼，大约是因为面对面，他直肠子的性格没有经过任何网络的修饰，就这样直白地展现到易华年的面前。
对，他自然而然地回复：“因为我在追你啊！”
易华年：“……”他在玩儿我？
乔一弦说完就后悔了——完了！攻略上说了，不能太早告白，先爱先输，我没戏了！
于是易华年就看见乔一弦一脸惊恐地捂着自己的嘴。
过了一会儿，乔一弦说：“不是！等等！重来！我是说，我想和你做朋友！”
易华年却被乔一弦的表现取悦了，好脾气地解释：“你不要追我，我们不合适。”
乔一弦呆住：“为什么？！你是不是觉得我出身背景不好？”
易华年摇头，没有说话。
他才不想告诉乔一弦，他易华年虽然英俊潇洒，一米八三，练了点肌肉，但是个纯零。乔一弦的长相其实很合他这个颜控的胃口，但是曾经的血泪教训告诉他，这种美人都是纯零，两个零在一起，能有什么未来？！
乔一弦：“我知道了！你是想看我证明我的感情！你放心，我会经受住考验的！”
易华年：“……”你知道什么啊知道！你根本经受不住这种考验！
易华年心里苦，但是易华年说不出口。
乔一弦不等易华年说什么，突然岔开话题：“对了，你真的不能帮那个良心出行公司，那个公司，比你想象得还要脏得多！”
易华年：“哦？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乔仔：我要这美貌有何用？
易仔：我要这肌肉有何用？
第5章
乔一弦一时没说话。
易华年心道，被一个在道上混过的人说脏，这个良心出行公司的良心怕是就剩下一层膜，全裱在了公司的名字上。他好奇地追问：“怎么个脏法？”
乔一弦张口想说，但还没说出口，突然被外面的动静吸引了目光。他舔了舔虎牙尖，道：“你呆车里，不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