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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风流劫)(28)+番外

澜渊就拉著他去湖中的清凉亭中喝茶,那地方景色好,又清净,做什麽也不怕人看见,正合澜渊的心思。

篱清看著澜渊递过来的大红请柬,也不惊讶:“是该到这个时候了。”

澜渊心中一动,脱口问道:“最近这麽忙,你不会也是在被逼婚吧?”

话一问出口,连自己也觉得可笑,怎麽就想到了这个?偏偏心里却在意著他的答案。

“不是。”篱清平静地答道,“长老们现在还没有提。”

“若提了呢?”澜渊心中一紧,不由抓著他的手继续追问。见他惊异,自己也觉得别扭,就别开脸道,“没什麽,随便问问。”

“繁衍子息也是王的要务。”篱清沈默了一会儿,答道。

眸光一暗,澜渊心下烦躁,不想再继续,只得另扯开话题,说起鼠王来借金刚罩的事。不知为何,墨啸说他偏好金色这一节按下了没说。

讲到兽王要以己身受天雷时,看著面前的篱清,澜渊忽然问他:“你的天劫是什麽时候?”

“……”篱清一怔,脸上有什麽快速地闪过,许久方开口,“还早。”

“哦。”澜渊点头,走过去拥住他,脸贴著脸低语,“若是到了时候记得跟我拿金刚罩。别人我不肯,对你,我还能不肯麽?”

“好。”怀中的声音淡淡的,似有若无,不仔细听几乎要错过。

即便如此,心中仍有什麽盘著挥之不去,连跟文舒聊天时,澜渊也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二太子有心事?”细心的文舒察觉了他的走神,出言问道。

“没、没有。”澜渊回过神,忙展了扇子掩饰,“我能有什麽事?”

“嗯。”文舒的精神似乎好了很多,虽然人还是瘦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可脸上的神色却比先前多了几分活气,“二太子许久没来了,倒是很想听听人间的事物呢。”

“好。”澜渊颔首,说起同篱清一起去凡间的见闻时,不觉心中敞然,说话的兴头也高了不少。一路从景物谈到人物,谈到後山脚下那个小村庄,虽是匆匆低头瞥了一眼,但仍有不少印象。竹篱茅舍,小桥流水,庄中一棵华盖荫荫的大槐树,阡陌纵横,鸡犬相闻,“虽是个山野村庄,但也不失野趣与风雅。”

“确实是个自在的地方。”文舒听著,眼中不禁生了向往,“有时候,做个无欲无求的凡人平平淡淡地过一辈子也未尝不好。”

临走时,文舒拿出一坛琼花露赠他:“最近身体不好,怕以後都做不得了。这一坛就算是给二太子留个念想。”

澜渊接过了,嘱咐他好好保重,别胡思乱想,有什麽要吃要用的只管差人去宸安殿拿。文舒皆是淡笑著点头,硬是撑著将他送到了天崇宫的宫门外,澜渊再三要他留步,他也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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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澜渊正陪著太上老君下棋,隐隐见东南方的天色有些暗,起先也不在意。下了几盘抬起头,就见那边乌云急走,黑压压地滚在一起聚成偌大的一团,闪电一亮,几乎快刺破半边天空,紧接著就是一声雷鸣,震得这边的棋盘也发颤。便问道:“这是哪边的龙王在布雨?好大的架势,要发大水淹了人间似的。”

太上老君自棋盘上抬起头来笑道:“二太子你有所不知,这不是布雨,是在行天劫呢。”

“哦。”澜渊想起墨啸说的鼠王,大概就是他了。也没上心,继续看著棋盘上的行军布阵。

可这雷一声接一声,接连不断地在耳边炸开,听得人脑中“嗡嗡”地响,没来由的烦心:“这是要打多久?棋都没法下了。”

“呵呵……”太上老君拈著雪白的胡子笑,手中的拂尘一摆,指向那滚滚的乌云,“快了,快了,再一会儿等云散了就完了。”

“那也够久的。”澜渊皱起眉头,“从刚刚到现在,少说也有大半个时辰,再一会儿,一个时辰也能有了。天雷这麽个不停歇的落法,怕是要把那个鼠王打死了。”

“鼠王?”老君疑惑地看著澜渊,“二太子从哪儿听说是鼠王?”

“不是?”澜渊也是一惊。

“是狐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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