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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男团的内部消化问题(21)

作者: 不寒之冬 阅读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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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一个人的感觉真的很奇妙。

以前你看不惯的地方,如今都闪闪发光起来,不再惊讶于异样的心脏加速,因为是喜欢的人,一切不寻常都变得有迹可循。

好想就这么对世界宣布,我永远最喜欢拜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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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后也不知道哪儿来的那么多勇气,一定是平时和拜诺表白太多的缘故,现在我一点都不会觉得和别人表达感谢或是别的什么情感是困难的。

不管是公演,还是平时在网上发博,我经常把“谢谢大家,谢谢我的队友,我很爱你们”挂在嘴上,并且是真心的。

回想过去那个磕磕绊绊不情不愿背词说漂亮话的自己,觉得我真的进步了不少。

最要感谢的就是拜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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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时候太幸福了,会有点不敢相信。

拜诺,我,在一起。

拜诺说他早就喜欢我了。

这么幼稚的我。

我望着熟睡中的他,心弦总会被触动。

想了解他的过去,想知道他的全部喜好,想好好保护他。

“锐斯……”他双手合拢垫在枕头上,睡姿乖巧,突然发出一声梦呓。

我期待地轻轻应了一声。

他却说:“你这个大猪头。”

“……”

他接着说:“可我怎么就这么喜欢猪呢。”

“这还差不多。”我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发,圈他入怀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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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访在下午。

等待的半天里,拜诺因为腰疼起不来,我抱帮他洗脸,端了个闲置的盆让他刷牙,殷勤地递上松软靠枕,替他支起床上桌,摆好早餐,生怕他骂我。

他还没消气,可能也有起床气成分加成。

他愤愤喝了一大口豆浆,润了润哑掉的嗓子。

杯底磕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我以后再也不要和你睡觉了!”他说。

气话,都是气话。

“不和我睡?那你想和谁睡?”我直接坐到他旁边用气息笼罩他,捏住他的下巴,让他的大脑自动回放昨晚的记忆。

“反正不要你!外面一大堆人等着我呢!”

“哦?很抢手啊你,”我揉揉他的耳垂,放软声音道,“可是昨晚不是哥哥一直求我再快点别出去吗,怎么能用完就抛弃我?”

小巧的耳朵又染上了粉色。真可爱。

“我……我就是受欢迎,你不好好对我我当然要走了。”他没底气地嘀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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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手替他拈掉嘴边的一颗小米粒,又揉揉他的唇瓣。

“诺诺这么好看,我可舍不得让给别人。”

他为了掩饰害羞,又故意喝了一大口杂粮粥,嘴唇被莹润得水光闪闪。

一看就是适合接吻的嘴唇。

我托住他的后脑勺,去亲他。

却在最后一秒停了下来,隔着几毫米看他闭着眼睛。

空气凝了片刻,他咽了口口水,喉结飞快滚动了一个上下来回。

“……不亲吗?”他睁开眼睛问我,长长的睫毛扫在我脸上,痒痒的,像被蝴蝶翅膀轻吻。

异常的愉悦带起微风起伏,吹乱心房。

我轻笑出声。

“你先说,不找别人。”

他不听我的话,直接往我这一靠,主动贴上我的嘴唇。

这只坏猫咪。

第26章 271~280 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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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在锐斯家,我和他在不知道对桌是谁的情况下分别溜走,他爸爸没来得及把话说完,厂长又因为在外地,没能赶到场。

如今锐斯爸爸有意撮合我俩,厂长自然不会嗅不到这层意思。

他顺势而上,主动组织了酒席,要和未来亲家好好勾画未来蓝图。

于是有了今天双方家长的会晤,连带着我们两个商业联姻的产物。

还好我早就喜欢锐斯,要是被强加一个结婚对象,我觉得自己的易崩心态绝对会炸,然后我哭天抢地以死相逼,只为追求自由的人生。

……我在扯什么。

一定是因为最近睡前老听锐斯读同人文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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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锐斯下决定之前犹豫了好久,好几次都说不去了,毕竟找借口推掉并不难。可我们又在意对方家长的看法,还是互相打气,承受着心理压力来了。

我们一致认为各自的爹是世界上最差的父亲。

尽管讨厌他们,却又不能缺少长辈的支持。

我和锐斯一样,希望伴侣得到认可。

想名正言顺,破除一切阻挠,无后顾之忧地结婚。

“我要让全世界知道,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锐斯勾着我的下巴,轻浮地说着深情的台词。

“……你又开始看民国背景的文了?”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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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长本来还想叫上我妈,我冷冷拒绝了。

他没资格。

当初说什么要去城市更好地发展,把尚有身孕的我妈一个人扔在桃缘替他打点工厂,自己吃香喝辣过上了好日子,娶走家里安排的别家大小姐,可惜那个女人没生出他想要的儿子,他便想起我来。

我妈偏偏对他痴心不改,小时候也不告诉我这些过往,在厂长回来接我的时候,我还满心欢喜地以为爸爸终于从遥远的地方来接我和妈妈了。

结果他只带走了我。

在了解到他试图把我培养成接班人的时候,美好的泡沫破碎一地,只剩泪水一样的湿痕,令人恶心地黏在地上。

我偷偷跑了出去,又难过又气愤,拿着那个女人扔给我的车票回了我真正的家。

大概是年纪太小把这段糟心回忆记得太深的原因,我时不时做噩梦,梦到厂长后来娶的老婆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是名不正言不顺的私生子,幼时的玩伴把我推倒在碎石子路上,同学扔掉我的课本,在我的书桌上洒水,吴凯甩掉我的手骂我是该死的同性恋……

虽然不会哭醒,但还是难受地大口呼吸,像溺水后被一把拽起,仍处于惊惧之中。

还好有锐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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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吧?诺诺。”

他抱着我,替我顺了顺气。

我埋进他的棉麻睡衣领口,呼吸他身上让我安心的味道。

“没事。”

我还是害怕,摸了摸膝盖。

摔倒砸破膝盖的痛仿佛还在。

那时候我不敢告诉妈妈,怕她知道我被人欺负会难过,只敢跑到唯一对我好的阿杨家里请他姐姐帮我处理伤口。

“这里疼吗?”感受到我在被子里的动作,他握住我的手,替我揉了揉腿,担忧地看着我。

“不疼,我就是……梦到小时候老是跌倒了,没事。”我用头发蹭了蹭他的锁骨。

他终于不会骂我走路都不会了,而是心疼地亲亲我的脸,更加温柔地抚摸我的膝盖,柔声哄我:“以后我会好好陪着诺诺,不会让你受伤了。”

能被人好好珍惜疼爱的感觉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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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饭桌上,气氛一度十分尴尬。

是我不好,情绪管理失败了。

锐斯爸爸客套地夸了我的长相,厂长就说我是遗传的我妈。

锐斯爸爸说我性格好,平时对锐斯照顾颇多,厂长又说是我妈教得好。

诸如此类,他把功劳都归功给我妈。

这样我更生气。

他如果什么都不知道,就单纯做个渣男就好。

我长这么大,都是我妈一个人辛辛苦苦在付出,他知道,却不关心她,反而和别的女人开开心心地过都市生活。

凭什么?

我不想在锐斯面前变得那么刻薄,可终究还是忍不住打断厂长的话:“不要说了,你不配提妈妈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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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凝固,在其他人笑容僵硬,不再叽叽喳喳吵闹的时候,锐斯轻轻握住了我的手,挤进手指间隙,形成相扣的姿势。

“对不起。”我低头对他说。

“没事的。”他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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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是锐斯爸爸举起酒杯和厂长碰了一杯缓解尴尬。

“我看过几次他们组合的采访,就被你家拜诺的口才吸引到了,很有主见!不像我家这个,这么连个完整句都说不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