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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故犯(28)+番外

作者: 橙了橙 阅读记录

他在学校楼下等了他足足五个多小时,进画室找他时连门都锁了,问及他的同学,却只知道纪梓渝和学长一起出去了,说是要去看房子。

他烦躁的反复拨着烂熟于心的号码,对方始终不接,他等在楼下,心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夜色越浓,校园里零星的几对情侣也已经各回各楼。手机早没了电,手里握着的楼房钥匙想把锯齿在他手心反复切割。

一旁的宿舍楼,灯光一盏盏熄灭,他靠着座椅靠背,心里不知几分滋味。

嘴角溢起满是危险气息的冷笑,纪梓渝跟着对他有意思的男性散着步从从容容的向着他的方向走来。

“你如果不想一起住就算了,我可以找别人一起住。”

“那就分开吧,我不是那种会缠着你不放的人。”

纪梓渝赌气的话回响在萧亦孑耳旁,嫉妒令他怒火中烧。

他等了他五个多小时,他跑了一天四处帮他找房子,他为了早点回来开车连夜回来,他为了推迟留学的事跟家里吵的面红耳赤,他跟个傻子一样。

是不是当时他不开车灯,相拥的那俩人还要站在那里吻别?

萧亦孑越想越气,脚下的油门越发踩的狠了。

车子开的飞快,纪梓渝被他扔上车时腰磕到了门框上,微微泛着麻意的地方早就在疾驰的车速下变得无足轻重。

他一言不发任萧亦孑发着疯在寂静无声的夜里飙着车速。

车子绕着环路跑了两圈,纪梓渝干脆闭上眼头枕着靠背假寐:“疯够了送我回学校。”

萧亦孑轻笑一声将方向盘打死,逆着车道沿着回学校的折了回去。

车子拐进学校旁的小区,萧亦孑拖拽着他把人带上楼。

身后的大门啪的一声关上,人被他摔到沙发上。他烦躁的扯开几道衬衫扣子瞪着坐在沙发上的纪梓渝冷声说道:“解释。”?

纪梓渝从沙发上直起身子起身要走:“没什么好解释的,就你看到的那样,他喜欢我,带我去看房,想跟我一起住。”?

“带你去看房?我看他是想带你去开房吧。”

他的声音里满是不屑与嘲讽,纪梓渝背对着他以同样的语气回过去:“看房还是开房都是我愿意,跟你无关。”

一句无关烧掉了所有理智的弦,他对他这么的珍之视之,生怕他受一点委屈和伤害。因为无法承诺他未来,他为他留了所有抽身而退的余地,与他无关?若真能与他无关,那他何必如此隐忍。

萧亦孑冷笑一声像一匹发狠的饿狼叼着自己的猎物。

人跌进床榻时发出了一声闷响,纪梓渝皱着眉头手臂撑在床上,萧亦孑将脱掉的外套摔在地上将身下的人压回床上厉声说的:“既然你这么想做,我成全你。”? 

☆、鱼水之欢

那人喜欢纪梓渝他是知道的,但他却从不知道,纪梓渝也知道那人喜欢他的事。他瞒着他,却常常在他面前提及对方的种种好。

萧亦孑气红了眼,他抓着纪梓渝毫无章法的扯着他的衣服,压着纪梓渝口不择言的说道:“出去住不就是想找操吗,老子今天就满足你。”

纪梓渝听着他的话气的浑身发抖,他推着身上人骂着让他滚开。

萧亦孑压着他的双手举过头顶,一手灵巧的解开他的裤带抽了出来,两三下将他绑了起来扒了个精光。

房子很久没人住过,整个屋子没有一丝生气,他赤着身子躺在冰凉的床榻上听着心上人字字诛心的言辞。

“萧亦孑。”纪梓渝带着哭腔怒不可遏的哑声喊了他的名字。

身下的人因为他的抓按□□的身上遍布红痕,手腕处细嫩的皮肤因为挣扎的动作过大泛着红略微有些破皮。他像是被扒光放在日光下,对上萧亦孑俯视的目光羞耻感让他有点心理性恶心。萧亦孑随着他那声叫喊动作停了一瞬,停顿的间隙他把自己缩成母胎中婴儿般的姿态,暴露在空气中的身子像无处可依的垂柳瑟瑟发抖。

膝盖缩在胸前,手臂环着腿,身子微微颤抖着,他像只受惊的小奶猫无助的蜷缩着,眼角挂着泪水。

他吓到他了。

一盆冷水从头浇下,萧亦孑心头猛然一紧,所有的妒火骤然熄灭,心疼、自责万般情绪涌上心头,他冷静下来,苦涩难耐的俯身拥住怀里颤抖的人反复倾诉着对不起。

纪梓渝向没了生气一般,呆滞的保持着同一个姿势。他虔诚的在对方后颈处轻轻落下一吻,拉过床单盖到他身上。

他躺在他旁边,同他面对面。

“别怕,我怎么舍得伤害你呢。”手掌抚在他细滑的脸颊上,指腹轻柔的擦拭着对方逼红的眼角,他哑声缓缓交代着:“这房子我租了一年,离你学校近,你要是真喜欢刚那人了,就和他一起搬出来住,别住太远。”

说罢他解开绑着纪梓渝双手的裤带看着被勒出一圈红痕的手腕,垂着头满腔悔恨的说道:“宝宝,对不起。”

?方才打了半天,纪梓渝硬是眉头都没皱一下,萧亦孑一番话后潇洒的起身直接给人整哭了,纪梓渝够过身旁的枕头猛着砸过去起身吼道:“萧亦孑,你要是今天敢出这个门,我们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看着站在原地的人,他光着身子走到他身后手臂环着他的腰,□□的身子贴着他的身体。他从身后抱着他,声音柔下来哽咽着问他:“你要去哪儿啊?”

那语气里无助中多?了份哀求的味道。

萧亦孑转身回抱住纪梓渝吻掉了他眼角的泪痕:“怎么还哭了啊。”说罢他拽起床单将人裹起来抱坐在腿上哄了半天。?

两人情绪都冷静下来,萧亦孑抱着纪梓渝坐到屋外的沙发上,手指反复摸着他方才被勒出痕迹的手腕。吻着他的嘴角说出了这两周的种种。

从他的家世到他的成长,巨细无遗。

他是家中独子,父家从商,母家从政。家中对他寄予厚望,父母向来表面上不管他,但实则他走的每一步,做出的每一个选择都必须对整个家族以及家族企业负责。

大二刚结束,家里就跟他提过出国进修的事情,他当时拒绝家里也就没有在提。大三刚开学不到一周,家里瞒着他手续已经经由中介办理好了所有出国的手续。

母亲打电话通知他,让他出国读研,今年就走。

每次他出去接电话都是为了跟家里争论这件事,前两周也是因为同样的事情被迫回家才跟纪梓渝断了两周的联系。如果他只是单纯想晚点走,这事有的商量。但如果他是因为别的什么人被束缚住了手脚,那是他父母绝对不会允许的事情。

最厚在姥爷的帮助下,萧亦孑成功说服家里,并且保证利用好大三的业余时间把语言学好绝对不会耽误外国学校的申报和毕业进度,才换得家里同意他这学期读完在走。

解释完后,他看着纪梓渝捉着他的手放到嘴边细细亲吻着:“小渝,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我爱你,可我能给你的承诺也只有我爱你了。我从来不怕你对我的感情少,相反,我怕我们都爱的太认真。”

他轻笑了下,满目疲惫与无奈:“有时候我真希望你对我抱着玩一玩的态度,新鲜劲过了可以潇洒的抽身而退。其实每次推开你,我忍的都要爆炸了。我自制力没你想的那么好,可有些事开弓没有回头箭,那一步倘若不跨出去,你始终还有回头的机会。我是个自私的人,只能为你考虑这么多了。”?

说罢,他在他唇上落下一吻,跟他磨着唇瓣哑声道:“宝宝,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办法凡事以你为先。”?

萧亦孑说得话很伤人却意外的坦诚。纪梓渝也不傻,自然知道其中的意思。

两个男人,确实,能走多远?他们相爱的有些容易,容易到未曾历经过来自家庭、亲友的阻挠。他想的以后都有他,却从来想过若家人和爱人只能择其一,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