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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想你亲我(18)

作者: 七柔 阅读记录

西红柿……

她还是第一次发觉自己原来还可以这样坐立不安,一切的来源,都是因为徐时瑾三个字。

可这份悸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是第一次两人独处一室的时候?

是一直处于云端的男人,放低姿态,只是为了对自己说“要不试试?”

还是怕不能第一时间回自己信息,熬夜的徐时瑾?

钟意不知道。

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感情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生根发芽,并且还在日益壮大。

徐时瑾等了半个多小时,也没有等到她的回音。

索性主动打个电话,脸皮太薄,结婚了怎么办。

“七七,别担心,一切有我。”

男人的声音柔软的不像话,像是不论发生多大的事情,在这个男人面前也只是风轻云淡。

钟意的心里像灌了蜜糖,甜甜的,软软的。

“嗯。”女人温声回应。

“我妈见过你的照片,她对你很满意,很满意,看样子,你的地位在我之上,所以该担心的是我。”

所以,这是男人的另一种安慰吗。

钟意知道,他的家人对自己满意,最重要的,是自己让徐时瑾欢喜。

钟意顺着徐时瑾的话开口:“那你可得好好表现,指不定哪天我们吵架,你的家人都站在我这边,到时候,你可就孤军奋战了。”

徐时瑾打趣道:“那就请老婆大人手下留情,多多包涵为夫了。”

钟意脸一红,暗自腹谤“不正经。”

又东掰西扯了几句,结束了通话。

处于徐氏顶端的徐时瑾,内心一片柔软,就连空气都变得清新自然。

谁又能想到在锦城只手遮天的徐时瑾,在爱的人面前,也可以满腔柔情。

而挂了电话的钟意已经能想象若是将来他们的关系公布于众,也许有人会默默祝福,可更多的,是来自陌生人的嘲讽,来自嫉妒者的诋毁。

可她不怕,因为她遇见了这样一个男人。

他宛如谪仙,不喜喧嚣,却愿为你踏进这红尘乱世之中,替你扫去所有的荆棘泥泞,免你颠沛流离。

他温文尔雅,彬彬有礼,表面待谁都是一脸和气,却永远不会给谁接近的机会。

她更相信,若有一天,在她走投无路的时候,他会只身风雨出现在你的眼前,温柔的对你说:“外面风大,我带你回家。”

刚好,在对的时间,对的地点,钟意就遇上了。

……

昏暗的茶馆。

“一切按照您的意思,所有和晨星设计室合作的人都毁约了。”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微微躬着腰。

“嗯。”年轻的男人摆摆手,示意他出去。

男人慢条斯理的沏着茶,十指修长,面容平静,远看,像是不理凡尘俗世的隐居者,近看,你可以看见,男人的眼底,一片漆黑。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钟演。

端起茶杯,轻轻的吹了吹,手机静静的躺在一旁,屏幕还亮着,若是有人看见屏幕上的人,一定会感到奇怪,屏幕上是一个略显稚嫩的女孩,一头柔顺的长发扎成了马尾。

他在想什么呢?

母亲多年前承受不住打击,一病不起,这些年全靠昂贵的中药、西药吊着一口气

而他从小便被人嘲笑,同学都说他是没有父亲的野孩子,家长会来的永远都是母亲。

七岁那年的冬天,他高烧不退,母亲急红了双眼,家里没钱,母亲就去亲戚家借,可亲戚都因母亲未婚先孕而杜绝接济,导致母亲没日没夜的工作,身体越来越虚弱。

今天这个样子,全拜他自己名义上的父亲所赐。

既然他没有为人夫,为人父的样子,他又何必当他是个长辈。

最好的报复,不是报复始作俑者,而是毁掉他在乎的一切,看着他痛苦,又无能为力。

尽管想要毁掉的这个女孩,是自己名义上的妹妹。

尽管这个女孩何其无辜。

尽管他对着这样一双干净的眼睛,不忍心下手。

可谁让她,是钟远的女儿呢?

再不忍也得狠了,别怪我……

作者有话要说:弱弱的说句,这本都没写完,我居然把下本开头想好了……

忽略贺涵这个名字,祝看文愉快。

☆、第二十二章

八点整,四月的锦城,夜色朦胧。

徐时瑾从公司回家,在华庭小苑楼下,郁郁葱葱的树木下,停了一辆陌生的黑色轿车。

徐时瑾没有下车,也没有任何动作,坐在车里,一直看着那辆车。

徐时瑾原本想到九楼,钟意住的那层去看看,毕竟她今天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遇见了自己的家人。

从徐时瑾的角度也只能看到那辆黑色轿车的副驾驶座的车窗开着,副驾驶坐着一个男人,天太黑,看不清男人长什么样,徐时瑾顺着男人的角度看过去,看的大致是钟意那一层的方向,徐时瑾也不太确定,但心里,莫名的的感到了一丝不安。

徐时瑾等了半个多小时,那辆车还是没有离开,人也没有别的异常。

收回视线,徐时瑾淡淡的扫了一眼车牌号,然后下车,经过黑色轿车的时候,步伐有意放的缓慢。尔后,沉稳的上了楼,仿佛,对这辆车并没有多大的兴趣。

车内,李宣看到这一幕,转过头看向副驾驶上的人,男人此刻正看着徐时瑾的背影,若有所思。

“二哥,他是不是注意到我们了。”

副驾驶的男人嘴里嚼着口香糖。

啪的一声,刚刚吹起来的气泡破了。

钟演意兴阑珊的吐了口香糖,把剩下的口香糖递给了李宣:“吃吗?”

李宣:“……”

李宣忍住暴走的冲动,他可是在说正事啊!

可真实的反应却与他的内心想法截然相反。

李宣接了口香糖,并咀嚼。

钟演意兴阑珊的看着钟意的方向,回想徐时瑾经过自己似笑非笑的表情,乎的勾唇笑,不止钟意有意思,就连她身边的人,也有意思。

“你没发现,他在我们身后很久了吗。”

钟演说的笃定且淡定,反观,李宣就有些风中凌乱了。

李宣干笑:“我怎么没发现?”

话落,钟演懒懒的看了他一眼,从裤袋里掏出烟盒,抽了两根烟出来,丢了一根给李宣,自顾自的点燃,尔后,漫不经心的说:“你太蠢了而已。”

……

李宣笑意一僵,这男人也太不给人面子了。

所以,他当初为什么会觉得他脾气好跟着他,最重要的,是今晚为什么会轻而易举的就答应跟他来这一趟。

不过,他被打击得已经自带防御功能了,从裤袋里掏出打火机,点燃男人丢过来的烟,送到嘴边,抽了一口才道:“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吐出烟圈,青白的烟雾朦胧了男人模糊的脸庞。

隔了一会儿,钟演才缓慢的说道:“从她母亲下手,至于她这里,你认为徐时瑾容易对付的话,就从她这里下手吧。”

李宣一顿,以为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问题,不敢置信的确认:“所以,刚刚那个男人就是徐时瑾!!!”

男人被他的大嗓门震的头晕,拍了一下他脑袋,瞪了他一眼:“你能应付他吗。”

当然不能。

李宣捂着脑袋,有些憋屈。

钟演露出玩世不恭的笑容,他拍了拍李宣的肩膀,眼底晦涩不明:“在她母亲身上下点功夫,记住,别太过分,接下来,我们就做观棋者,带你们看场好戏。”

李宣一脸懵逼:“什么好戏?”

什么好戏……

钟演抬眸,目光落在钟意所住的方向,勾唇。

当然是看看谁在谁心中的份量,最主要的,是让那个人主动来找他。

……

徐时瑾走到钟意门口,犹豫了一下,这段时间还是得提醒她一下,想起车里的那个男人,眉峰微微一皱。

伸手,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