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盟主总和我这只蝶过不去(47)

作者: 廊下风 阅读记录

花酌沉默半天,似乎很是纠结,左思右想,最终想出个理由,沉痛道:“其实……我身上生虱子了。你这几日,能不能离我远点?”

蝴蝶身上生虱子,倒还是头一回听说。

季萧嘲弄的勾了勾唇,“是么。”

花酌绷住脸,尽量保持严肃,干巴道:“真的,说不定还会传染……不、不然,你先下车吧?”

季萧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面对如此蹩脚的理由,竟是没拒绝,“也好。”

“若是不舒服,千万要告诉我,知道么?”临下车,季萧又面无表情的提醒了一句。

这是他第三次说类似的话了。

花酌点点头,直到他下了车,才暗暗松了口气。

花酌[绝望捂脸]:说好的春梦了无痕,古人欺我也……

第34章 直接来

最近一连几天,花酌都状似无意的躲着季萧,甚至连眼神交流都刻意避开了。晚上睡觉时,更是一改从前,直接背对着季萧缩到墙角。

如今队伍已经进入了宽州界内,估计再过四五日,就能到达宽云城外的扶影阁。

这日晚上,雷声轰鸣咆哮,外面下起了瓢泼大雨。狂风呼啸而过,倾盆般的雨点将窗纸捶打得噼啪作响。花酌不大敢独自待在房里,便偷偷从楼上走了下来。

这家小客栈处于宽州边界的山脚下,整座客栈也只有他们一队人住在这里,客栈外一片漆黑,楼下也只剩了一盏烛灯还亮着。

花酌刚走下来几步,便见到季萧正在桌旁处理信函,脚步一顿,转身又要往楼上走。

“站住。”季萧面色阴沉,起身朝他走过去。

花酌僵硬的站在原地,无辜的看了看他,“怎么了?”

“跑什么?”季萧眯了眯眼睛。

他这几日也被躲得有些烦了,虽然知道事出有因,但也耐不住这么明显的疏远。

“没啊……”花酌摸摸鼻子,说话没什么底气。

然而还不等他编出个理由来,客栈的大门忽然被人一脚踢开了。

门板发出震耳的一声闷响,倾盆大雨顺着敞开的大门被狂风卷进屋内,屋中瞬间涌入了十余名男子,体型高矮不齐,但个个相貌凶悍,手里提着刀枪棍棒,看样子来者不善。

楼下只有季萧、花酌和一名影卫在,一群不速之客立马人多势众的将去路堵了个水泄不通,客栈老板似是已经形成了习惯,见状立马抱头蹲在柜台后头。

为首的男子长相狰狞,手中拿着把大刀,雨水顺着刀尖滴在地上,走起路来气势汹汹,恐吓般的一刀将手边那张桌子劈成了两半。木桌杯碗摔落在地上,伴随着屋外的滚滚雷声,格外吓人。

花酌一个激灵,下意识的缩到季萧身侧。

男子打量了他们几眼,见这几人衣着打扮价值不菲,顿时眼绿了,粗声粗气的吼道:“识相的把钱都掏出来,老子今天可以饶你们一命!”

宽州边界之地土匪流氓最多,打家劫舍再常见不过,这种情况是早在他们意料之中的。

影卫在一旁看着,没有着急动手,甚至还想嗑把瓜子。

一群土匪能误打误撞劫到武林盟主头上,那是多么的三生有幸,这辈子都算值了。

花酌却并不知情,头一回碰上这种场面,心里又慌又怕,低声问季萧:“魔教?”

季萧并未直接回答,平静的反问道:“怕了?”

花酌只当他是默认了。经过这段时间的洗脑,花酌已经完全了解了魔教的恐怖之处,默默抱紧季萧的胳膊,逞强道:“还、还行。”

土匪头子见这两人不回答,举起大刀将刀尖对准了季萧的面门,大声吼道:“老子在跟你们说话,听都没有?!”

花酌被那震耳欲聋的嗓门吼得抖了下,季萧顿时眸色一沉,出手只能看清一道虚影晃过,面前的大刀“咣当”一声落地,土匪头子一声惨叫,手臂已然扭曲变形。

这时影卫纵身跃过来,二话不说就轻松解决了两人。楼上的陈铸等人听到动静也带着人赶了过来,十来名身强力壮的侠士瞬时冲到楼下,身上个个带着股彪悍的刚劲,将一众没见过世面的土匪吓傻了眼。

之后的场面过于暴力,季萧便没再停留,带着人直接上了二楼,关上房门与外隔绝。

花酌心有余悸,“那些人……”

“只是寻常匪寇而已。”季萧道。

“匪寇啊……”花酌松了口气,放开了季萧的手臂。

窗外电闪雷鸣,楼下不知是何情况,声音完全被轰隆隆的雷声掩盖住了。花酌眼见着时辰不早,已经到了该休息的时间,抬眸看了季萧一眼,支吾道:“清昀……跟你商量个事。”

“何事?”季萧道。

“就是……”花酌难以启齿道,“我们今晚,能不能分房睡?”

季萧瞬间眸色一冷,“原因呢?”

“我……我近日虱子变多了,怕影响你睡觉。”花酌找不到其他理由,只好拿这个搪塞。

季萧皱起眉,突然冷不防的斥道:“我不是跟你说了身子不舒服要告诉我么?还躲着,若是出了事谁救得了你?”

花酌有点茫然,见他生气了,不由自主的退了几步,“能,能出什么事?”

“别退了,过来!”季萧愠怒道。

花酌正好停在桌边,不敢再动了。

“我问你,”季萧冷冽的看着他,“你那天晚上,都梦到什么了?”

花酌倏地一僵,装傻道:“哪天?”

季萧眯了眯眼睛,慢慢靠近了,“你那日天快亮的时候,还喊了我的名字,不记得了?”

花酌瞪大眼睛,脸上隐约红了,结巴道:“还、还有这种事?”

季萧幽深的看着他,“那晚在梦里,我都对你做什么了?”

花酌脸色涨红,心跳声几乎盖过雷声,艰难道:“不记得了……”

季萧道:“不记得了?你可知道……你自己那时是什么模样么?”

“我……”花酌攥紧衣袖,咬牙,“我不想知道。”

季萧充耳不闻,自顾自道:“你当时抓着我的衣襟,嘴里一边念着我名字,一边蹭过来。我以为你是做噩梦,或者哪里不舒服,于是喊了你一声……但谁知,你根本没醒。”

花酌一时噎住,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

季萧目光下移,瞥着他的唇瓣,缓缓道:“后来,因为你贴得太紧,我没办法,只好亲了你一下……结果,你猜怎么了?”

季萧并不等他说话,自问自答道:“你射了。”

花酌大惊失色,顿时全身熟透了一般,羞耻得无地自容,“住嘴啊!”

用这般正经的语气说出这种话来,是想把人臊死么?!

季萧不甚在意,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冷声道:“所以,你现在还不打算说实话么?”

花酌咬紧下唇,有种想一头撞死的冲动。

季萧那双眼眸冷静深邃,似要将人看穿了,“如若不然,你还想一直这么躲下去?今日与我分房睡,明日是不是就干脆不必见我了?”

“不是……”花酌生无可恋,连呼吸都觉得艰难,有口难言道,“你别问了行么?我……我真的说不出口。”

“不行!”季萧不容置疑,微怒道,“你对我有什么可说不出口的?”

花酌抿唇不答。

见他到这份上了还是不肯说,季萧一股火气上来,隐约有了发怒的征兆,到底还是退让了一步,忍声道:“好,那你至少给我个正当的理由,你今日要分房睡,是想背着我做什么?”

“我……”花酌委屈的不敢看他。

“说话!”季萧咬牙道。

花酌抿了抿唇,衣袖都攥皱了,纠结半晌,低声道:“我不想说……你要真想知道,要不就……直、直接来?”

季萧皱眉,忍耐道:“来什么?”

“就……”花酌整张脸烧红了,闭了闭眼,低着头凑过去,羞愧的将脸埋在季萧胸口,而后拉住他的手……缓缓放到了自己身下已然发烫的某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