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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灯火阑珊时(27)

作者: 常闲 阅读记录

“你!”

“或者,我们可以交换?你承认那点感觉,我就也承认?”

叶篁篁狼狈不堪,她揉着大衣角,不能再接下去。

他轻轻拿脚碰碰她,“怎么样?承不承认?”

她的汗顺着后背刷刷的流,小声说,“我不记得了。”

他忽然靠近,“用不用我帮你温习温习?”

她赶紧要躲,没想到大衣角让他坐住,走又走不了,只好半坐不坐的挨着沙发。

他逼问,“承认,还是不承认?”

承认,还是不承认?

这是她最后一条路,她既然来了,就不能轻易的空手而归。她现在已经不是叶家的什么大小姐。

她动摇了,想放弃。她把拳头捏得紧紧的,宋百林、林义锋、韩动,还有那些看热闹的人的脸在她脑子中迅速过了一遍。

还有她之前的那些失败。

也许她这么做,上不了台面,或者说,为人所不齿。或者说,为她自己所不齿。

也许她之前所有的坚持都是笑话。

但她还能怎么办?

不能,她不能放弃。

她已经一阶一阶的落下来,不知道这是不是最后一阶。她已经动念头把自己押上去,既然韩动可以,他也一样。

她想到不过是一个月以前,她还对他说,绝不会让他借着和自己结婚来恢复他的名誉。

但——她还有什么办法?

她不能放弃。

她什么都没有了,清白、名声、前途、家庭、事业、爱情,一切的一切,都没有了。她现在还能的,就是不能让那些恶人得逞。

哪怕最后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她仍然要这样做。

她要这样做。

她长出一口气,带着点决绝,“我承认。”

客厅里有短暂的沉默。

他轻哂,“转了一圈,你选了个最差的条件。”

她不甘示弱,“好比人终究要死,仍要拼命活着,逃离一切危险。”

他轻哂,稍稍离开她,拿起打火机,点燃一根烟,抽了几口才说,“没错,中国人有个习惯,上赶着不是买卖,强扭的瓜不甜。我就是等着你来找我。”

电视还在哇啦哇啦的响,显得客厅更安静。叶篁篁想哭,她低头忍着。

他居然也就这么承认了。

大大方方,不带掩饰。

他瞟了她一眼,似乎发现了她在想什么,“你也不必觉得委屈,是我主动去找你三次在先。面子我给你了,台阶也给你了。以你的性子,这段路非要你自己走过来不可,我不想你后面再心有不甘的找我翻旧账。”

她的心窝的难受,“你这算打一巴掌再给个枣吃吗?你把路都堵死了,就剩这一条路,还说是让我自己走过来?”

他带着点懒洋洋,“路不是我堵死的,是本来就走不通。如果不是我搅黄了你和韩动的交易,你现在更得追悔莫及。被我强上虽然不怎么样,但好过被另外一个人骗了去。”

她到底没忍住,“你还真自大。”

“人性而已。被一个人强两回,和被两个人强,感觉不同。被强和被骗,感觉也不同。像你这种被强第一回 就誓死报警的人,如果是被既无处讲理、又无处诉苦的骗奸,会怎么样,还用想吗?”

他的话戳中她心底的伤痛。

她一向心高气傲。和韩动的交易是她咬紧牙关逼自己所能做出来的最有勇气的事,结果却是一败涂地。

她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他以为她在懊悔做过的事,就说,“你也不必自责。你还说不上蠢,不过是经验少些,有勇气的行动也成了蛮干。今天如果你来找我又哭又求,那才是毫无价值的真蠢,你也别想我会答应。没有你,光那4.99%,也足够应付我的计划了。又蠢又没骨头的女人最不能让人忍。”

胜利者对失败者的宽大口吻让她太心酸,她怕再谈下去自己会真的掉下泪来,于是很仓促的提起另一个话题,“那我们就算谈好了是吧?你我结婚登记,你帮我爸把质押的股份赎回来。另外,张谨说,我们会签一份婚前财产协议,约定财产各人是各人的,互不牵涉。”

最难以接受的人,现在居然成了她不得不抓住的选择。人有时候就像被蒙住眼睛的驴子,谁也没有未来眼,能知一切事。

他冷笑,“这么快就担心你的财产问题了?说起来,那天你在我这儿,还一幅看透一切的样子,说你想明白了、不是我们的对手、不想再把自己也搭上去,还说如果把公司和你自己都赔进去,你会受不住。那现在,你就不怕了?”

叶篁篁终于有机会说出刚才想说的话,“怕有用吗?你说是你救了我,才让我没被韩动骗。这是事后的验证,成王败寇,我无话可说。但站在现在,就现在的我来说,我又怎么能知道,你是不是骗我?无非是只有经过了才知道,山的后面到底是什么。”

他居然让她说的哑口无言。他看着那双眼睛,几不可见的挑了下眉,“忽然想的这么明白、转变这么大,我是该说你本性坚强,还是本性柔弱?或者说,我是该说你因为够倔,所以三番五次的拒绝我、现在这局势又要和宋百林死磕;还是应该说,你性子太软,善于见风使舵,柔弱的攀附在一切可能攀附的东西上?”

她不轻不重的说,“你自己有判断,不是吗?”

他嗤了一声,终于不再假装看电视,他扔了遥控,“叶篁篁,你真欠操。那好吧,我让你如意。”

作者有话要说:哎,喂,你们都能不能看懂啊?

第23章 9-3

她抱紧衣服,满身的戒备,“你要干什么?”

“当然是干你。”

她的脸胀红,抱着他衣服的手更紧,声音因为紧张还变得颤颤悠悠,她舔了下嘴唇, “我们可不可以谈谈条件?”

他挑眉,“条件?”

她又舔了下嘴唇,“你要的是名声,想通过结婚洗刷你自己,我可以让你达成心愿。但是,结婚登记后,你放我走。”

“让你走?去哪儿?”

“随便,出国或其他的。”

葛笠冷笑了下,“你不是怕我对你们家的公司心怀不轨?不留下来看着我?”

“我留下来也不可能看得住你。”

“倒也算有自知之明。那你又怎么不想想,你哪里来的资格和我谈条件?”

“你也是个心高气傲的人,不会想通过强一个女人来刷存在感。”

他嗤了一声,“这个时候来认同我的人品,我是该感动你的眼光,还是该嘲笑你的用心?没用。”

他的衣服让她抱的快成团了,“葛笠,一开始时你说的很明确,只是要通过结婚来洗清你的名誉。”

“那时是那时,现在是现在。那个时候你和我提,也许我就真的答应了。现在么,都上过两回了,你跟我说,第三回 很有差别?”

叶篁篁张口结舌答不上来。她又急嘴巴又干,下意识的舔了下嘴唇,他毫无征兆的忽然吻了下来,“你数没数,刚才你舔了多少下嘴唇?”

他去扯她怀里抱着的他的衣服,她下意识的去拉,让他拽走,“不用抱它,抱我吧。”

她的身上汗浸浸的,这种汗意与某些时候有些像。他把她的头发往后拨,“这种碎头发以后想办法收拾收拾,遮得看不见脸。”

“葛笠,我们还没谈完。”

“主要的谈完了,剩下的我不答应。城下之盟,你也没的选择。”

他的手伸到她的胸前,她想起韩动的那次,意志一下子变得强硬。她乘他不备,狠挠了下他的脖子,他吃痛的停住,仍然骑坐在她身上,一脸愠色,“叶篁篁。”

有了前几次的经验,她不敢动,身下的沙发很软,她想让自己稍稍抬起一点上身,结果却似乎陷的更深。

她有些狼狈,想谈条件但又不敢狠拒,不敢得罪他又不得不想办法为自己争取利益,“你出尔反尔,”她说,“原来不是这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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