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爱在灯火阑珊时(35)

作者: 常闲 阅读记录

他默不作声的淋着喷壶,直到叶子都让水浸的油油绿绿、顺着叶尖垂着晶莹的水滴时,才说,“也许你说的没错。你大小姐的人生,和我的不一样。”

她没听出来这句话是褒是贬,是讽刺还是说事实,有点担心的看了他两眼,他放下水壶,“去贴窗花和福字,贴完好回去。”

叶篁篁楼上楼下的贴着福字和窗花,葛笠单手抄兜、倚在客厅的收藏架上刷着手机等她。午后的阳光通过窗户照过来,窗外黄中带绿的草坪显得有些暖意。有小孩子呼啸而过,留下一串噼哩叭啦的声音。

全部都贴完,叶篁篁最后依依不舍的看着这幢房子。这是九十年代末的老别墅,有些旧、有些土,却是她的家。她从昨天就想说的话终于还是说了出来,“葛笠,我们非要住在一起吗?”

他看着她,目光不善,叶篁篁还是说了下去,“你叫我,我随叫随到。但我住在自己家里,好不好?”

他冷哼了下,“叶篁篁,是我太娇惯你了,还是我给了你可以娇惯的错觉?前天晚上我才说要你每天睡在我身边,这才过了一个晚上,你就不记得了?”

“你要结婚,我同意。你要那个,我也没反对。我就是要求住在我自己家,这个对你的利益没什么影响。”

他头一低,压迫感就逼了过来,“怎么没有?我说的是,你每天都要睡在我身边,我想操就操。是每天,不是每天晚上。无论白天还是晚上,我想操就操,听懂了吗?”

叶篁篁有些生气,“你不用总强调,我是卖给你了,我知道。”说完又觉得有点气不过,又说,“不过你也别得意,张谨说,他对我有保护。”

葛笠笑了下,“小样儿,如果不让张谨保护你,你会这么乖的落进来吗?”

她拧眉,“什么意思?”

他不以为然的笑了,“这能有什么意思?如果我真的城下之盟、一点活口都不给你们,不管是你爸还是你,恐怕都只会逃之夭夭。给你们点保护,你们自己觉得安全、觉得可以算计过我,这场戏才可以继续。”

叶篁篁让他说的惶惶,又半信半疑的说,“你吹牛。”

他一笑,拿过车钥匙,“你就当我不想让你这小姑娘在嘴皮子上得意、吹牛说大话好了,无所谓的事。”

他载着她,走到市区,在一家酒店前停下。他下来后,回头看着车,“不下来等我去拽?”

叶篁篁瘪了下嘴,一边推车门一边说,“怎么又来外面吃饭了?”

他哼了声,“你的脸比得上今天的温度,回去我也是挨饿。”说完就往里走,叶篁篁冲他仰了下下巴,“还真有自知之明。”

他们沉默的吃了饭。旁边有人在吃家宴,欢声笑语穿墙而来,显得他们很冷清。

窗外薄幕升起,鞭炮声此起彼伏,烟火也在天鹅绒的黑幕上竞相绽放。是年的景象。

出来后,他倚在车边点着根烟,也不解车锁,慢慢地抽着。

叶篁篁穿的单薄,小北风嗖嗖的刮着,她还穿了双单鞋,一会儿就受不住的冷。她有点捱不住,到他面前说,“还不走吗?”

她一边说,一边来回倒着步,耸着肩,还小吸着气。他抽了口烟,拿夹烟的手才要伸向她的脸,让她躲开,虽然没说话,但略略有点撅嘴皱眉。

他这一口烟雾就冲她吐了过去。

她一边咳嗽一边拿手赶,“真讨厌,你干什么?”

他掏钥匙解了锁,把烟斜叼在嘴上,拉开车门,“调戏,这都不懂?”

回到家,叶篁篁推车要下去,听见后面他说,“叶篁篁,给你两个选择。”

又来了。叶篁篁满是白眼的看着他,“你不用费事了,直接说让我干什么、条件是什么,就可以了。”

葛笠抿下笑意,“孺子可教。”他打开后备箱,“你贴窗花,和我放烟花,我今晚就不做你了。”

墙外面突然绽放的烟花照见叶篁篁脸上那几乎同一时刻显示的笑容,“真的?”

“还得和我守岁。”

叶篁篁喜孜孜的拿起一串鞭炮,“没问题,反正看完春晚也要十二点多了。”

葛笠的脸僵了下,“你还要看春晚?”

叶篁篁理所当然,“当然要看春晚。再难看,也要看,这是过年的标配。”

整幢房子的灯都亮了起来,站在院子,透过落地窗,可以看见她穿梭在各个房间贴窗花。葛笠夹着烟,倚在院子里的花架,一面听着那头的人在讲电话。

“老大,一切都准备好了,什么时候出发?”

“初三。”

“孙仰泽问,是不是就你和我两个人?”

“还有叶篁篁。”

徐行大吃一惊,“带她?”

“我结婚了,带她出来蜜月,很有问题?”

“可是……”

“要做就做的像。开弓没有回头箭,半途而废对谁都没有好处。”

徐行犹豫了下,“老大,这姑娘虽然有些小讨厌的假清高,你还真把她拉进来?”

葛笠望着那窗前的影子,抽了口烟,“我早告诉过她,我和她就是互相陷害的命。遇上我,她就再也不可能是以前只会浇花弹琴的大小姐的生活。”

作者有话要说:前天晚上和昨天晚上那种剧情没啥难写的,,,,难写的是剧情、剧情。

瞧你们那激动的劲儿,什么追求。。。

第30章 12-1

年是过得最快的,。

除夕晚上,叶篁篁放完鞭炮借口要看春晚,就留在了客厅。她贴窗花的时候试过,她曾经住的那间卧室已经上了锁。葛笠倒也没勉强她,只交待说玉免二号出来了叫他,就进了书房。她就这么睡着了,等她再醒来时,外面的鞭炮已经是震耳欲聋。她还有点缓不过来神时,葛笠从书房出来,问她玉兔二号有没有出来过。

叶篁篁敷衍,“出来的时间很短,等我起身要叫你时就结束了。”

“你确定?”

叶篁篁点头,“是这样。”春晚每年就是汇报演出,所有国家重要功绩都会露脸,这是百试不爽的真理。这种东西也不会出现在节目单上,他也不可能把整场晚会都看一遍来验证。

叶篁篁正暗自得意,葛笠说,“叶篁篁,你骗了我。今晚太晚了,明晚偿还吧。”

“我没有骗你。”

“你如果认,明晚就两回。你如果不认,我们就全部重看一遍。那春晚多长时间,我们就做多长时间。”

叶篁篁没有再犟,果断的选择了第一项。等初二早上她扶着腰拾掇早饭时,问刚在餐桌前坐下来的男人,“你怎么知道春晚没有玉免二号?”

“玉免二号晚上休眠。”

叶篁篁不服气,“那也有可能把科研团队请上场啊,载人航空那时候就是这样的。”

葛笠嗤了一声,“叶篁篁,你除了浇花之外,关心的太少。载人飞船、第一个月球车玉兔成功,基本是全民集体狂欢。相比之下,这次玉免二号的宣传整体要低调许多。从人类的科学意义上,玉兔二号比玉免一号要大,宣传的这么低调,肯定是有其他的考虑。”

叶篁篁不大懂他讲的,但抓住了重点,“那你让我盯什么电视?”

葛笠喝了口粥,才悠悠的说,“就你那点心眼,以后别耍了。耍一次,我让你长一次教训。其实按我的日程表,本来就是初一再做你。”

叶篁篁当即想把刚端起来的碗扣在他脸上。

吃过早饭,他丢来一串东西,“家门钥匙。”

拴钥匙的是一个精钢钥匙环。钥匙环不算太大,外缘镶了个虎头,圆头圆脑,虎眼凸出,虎须生动,栩栩如生,威猛中倒有一分亲切。“这个也送我?”

“嗯。”

叶篁篁把钥匙环套进手指,转了几圈,又把它套在指根,用拇指摩挲了几下虎头,“现在都用密码锁或指纹锁,谁还用钥匙?”

他哼了声,“密码只要被看见、被破解就毫无办法,指纹更容易被拓下来。只有钥匙,无论是偷走,还是复制都要费些力气。”

上一篇:紫芸花开日 下一篇:到处是绿茶[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