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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阴我(35)

作者: 他山之后 阅读记录

看来林瑶真是费尽了心思,孟玺见她真的很努力,就如她愿,赌一次。

但对孟玺又不公平,孟玺本来就打算远离沈迹,这赌注于她没多大意义,她想了想,又增添了一项。

至于那一项,孟玺是心动的。

沈迹捡起她桌上的笔,于手中旋转,“你一定赢。”

孟玺:“……。”我不想。

沈迹笑了,眼角弯弯,“赢了才可以吃我,是不是。”

孟玺老脸一红。

她脑袋一发热,写的那张字条。

四个字,赢了吃你。

作者有话要说:

这赌注确实有点很离谱,玛丽苏了,尽力了尽力了。

鸡哥:麻烦把历年的月考卷子搬上来。

第31章 第 31 章

沈迹让毛子耀打听林瑶前几次的年级排名,毛子耀直接搞到了一份名单,囊括了高中每次大考。

晚自习一下,沈迹就堵住孟玺,交给她一份潦草的敌报,“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孟玺接过来没看一眼,塞进裤兜,沈迹看她如此轻率应敌,心里有火,她是打心底不想赢了。

“我好心好意帮你,你就这么对待我的一番心意。”沈迹眉梢上挑,显然不满意她把一纸敌报塞裤兜,换成塞书包也能令他在心理上得到重视。

孟玺无措的站在原地,不知道他到底要搞什么幺蛾子。

后面走过来学生,三五成群,孟玺抬脚急忙走了。

那场景就像他两是地下党接头,见不得人似的。

沈迹看她走远没影了,才走向街对面,毛子耀捧个塑料盒吃烧烤,递给他一串里脊,“我真没想到,一个月不到,你俩的绯闻竟然成真了。”

沈迹咬口里脊肉,扯张纸,“成真?你哪只眼真正看见了。”

毛子耀:“老大,你别狡辩,又送人回家,又替人出头,这次送敌报,你摸着你的良心发誓,没丁点感觉?”

沈迹摸了摸胸口,不是一丁点,最近好像填满了。

毛子耀看他的动作,“嘿嘿,你这是陷得挺深呀。”

沈迹没说话,默默点了一根烟,想了一句话,“我觉得她,挺好玩的。”

毛子耀一噎,呛了口辣椒,烧嗓子眼,灌了两杯水,“我听你这话,是要跟她拜把子了。”

“拜把子?谁要跟她拜把子,要拜就拜那啥?”沈迹默了一下,那两字堵在嘴巴里打了个转,没敢说出来。

毛子耀一脸幸灾乐祸,激动得跳脚,“老大,你继续说呀。”

沈迹拿起一串肉塞他,剜他一眼,“妈的,吃的还堵不上你嘴。”

毛子耀呵呵一笑,“这不是看大嫂有着落了。”

沈迹弯起眼角,唇边溢出笑,“你他妈想得挺远。”

周末,孟玺一直呆在家复习,傅聪难得没出门,在家睡个天昏地暗,孟玺还要伺候这个大爷,给这大爷送饭到床前,端茶送水。

舅妈断了他的资金链,没钱出去玩,也只有呆在家里躺尸。

这会儿,傅聪把那台瘫痪了几年的音箱打开,选了几张音乐碟子,找出话筒,拿手拍了几下,整个屋子都在嗡嗡震动。

孟玺停下笔,幽怨的打开门,见傅聪赤脚站在沙发上蹦跶。

“来放松放松,别把脑子读坏了。”傅聪跳下沙发,将另一只话筒塞她手里。

厚厚的一层灰,不知道从哪旮旯翻出来的,孟玺接过去用袖套擦了擦,“哥,你大学不上了?”

傅聪握着话筒,沉默半响,“不上了,过几天我和几个哥们去大城市创业。”

“舅妈不会同意的。”孟玺对着话筒说了句,嗡嗡震颤地板。

傅聪也被震了下,掏根烟出来点燃,“我的事,你别管,我有分寸。”

“来,孟玺,喜欢唱哪首歌,哥给你找。”傅聪指着影碟机下面的纸箱子,满满的一箱音乐碟。

“我唱歌跑调,你不是不知道。”孟玺将话筒拿远一点,回音实在太大。

“谁规定了跑调的人不能唱歌,我记得你以前喜欢光良的童话,就以这首作为开场曲。”傅聪找出光盘,前奏缓缓溢出。

傅聪正经的站在电视机前面,学着电视里的主持人播送节目,“欢迎全国观众收看天天歌唱节目,下面有请孟老师为大家带来一首童话,掌声鼓励。”

孟玺笑得肚子疼:我哥是不是神经病!

下午舅妈回了趟家,孟玺安安静静的坐在沙发上吃水果润嗓子,傅聪抱着话筒唱离歌,吼得嘶声力竭,要把全身细胞都激活。

舅妈一进门,傅聪还沉浸在歌声里,孟玺叫了声舅妈,女人直接从她前面走过去,关掉了电视机。

女人叉着腰,怒气在那张脸上扭曲着,“傅聪,老娘告诉你,你要是不去上学,今儿就给我滚出去,别回来了。”

女人咆哮的声音震颤地板。

傅聪缓口气,丢掉话筒,拿起桌子上的烟盒,“妈,我是你唯一的儿子,你把我赶出去了,以后谁给你尽孝。”

“老娘没求你给我尽孝,你那群狐朋狗友,说什么你都信,老娘说的那些道理,你何时当成话认真听过。”舅妈怒不可遏,抄起背后的扫帚,快步冲上去,傅聪手脚利落,翻过沙发,跑向玄关。

那扫帚直直的射出去,准确无误打在傅聪的腰部,傅聪哎呦叫唤了一声。

舅妈撂话,“我不给你钱,我看你怎么活。”

傅聪呛嘴,“我今儿就走,我离了你,我就不信我不能活。”

舅妈又顺手抄起烟灰缸,里面满满的一堆烟头,一蓬灰烬纷纷扬扬的掉下来,孟玺双手去够烟灰缸,紧紧掐住烟灰缸边沿,“舅妈,不要。”

烟灰缸重,要是真砸到了,保不准流血。

“你走啊!走了就别回来,你在路上当乞丐,老娘也不认你。”

傅聪拿了一双鞋,也顾不上穿,开门就跑。

门空荡荡的开着,孟玺握着女人布满老茧的手,像隔了一层粗糙的地毯,她慢慢将烟灰缸取过来,小声唤了句,“舅妈。”

女人转过头,孟玺看见她脸上挂着一行泪水,慢慢的从幽深的瞳孔渗出来,如同一口覆了杂草的枯井,经年累月,到最后只剩一腔回音。

殊不知,曾经也是一口满井。

傅聪一走,舅妈在沙发上坐了半响,接了个电话,像没事人似的出去了,临走前嘱咐孟玺别给傅聪开门,让他自生自灭。

孟玺应了声哦,中途打了几次电话,起先还能打得通,被挂断几次后,傅聪直接关机。

晚上,孟玺热好菜,满室的寂静。

舅妈和傅聪吵架是常事,隔三差五一顿小吵,孟玺习惯了,但头一次见舅妈哭了,傅聪又铁了心不回家,矛盾与争吵又重现了,密密匝匝的交织。

她想起一年前,她爸妈吵架,她妈跃上窗台要跳楼,她哭得撕心裂肺,抱住她妈的腿死死不松手,狠着往下拽。

经那事以后,晚上家里一点风吹草动,她都会起床走动。

她心里怕,躺在床上睡不着觉,那股怕意一直延续了一个月。

指针指向11点,孟玺埋头做模拟试卷,她每隔半个小时就给傅聪打个电话,希望让他回来认个错,心平气和的同舅妈商量,再不济等舅舅回来。

桌肚里的手机震动几下,她以为是傅聪打过来的,她急忙摸出手机一看,陌生号码。

大半夜,谁会给她打电话,她以为是骚扰电话,索性挂断。

等了几秒,这个号码持续拨进来,她接通,两端沉默,她没讲话,对方也没讲话,她就隐约听见那端闹哄哄的,好像是在划拳,五魁首,四季财的字眼闯进耳里。

她暗想,这人应当是喝醉酒打错电话了,刚准备挂,对方沉着嗓子,唤了声,“孟玺。”

隔着网线,倏然有一股电流细细密密的涌入心尖,孟玺握着钢笔的手,紧了两分,笔尖在卷子上晕开点点蓝墨水。

孟玺移开钢笔,用纸擦拭墨水,越抹越蓝,留了一个疤,嘴上也不留情,“有何贵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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