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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理九世同人]蝴蝶吻(24)+番外

作者: 辞辞荐荐_ 阅读记录

都是他一人的私心。

致使无数人偏离了原本的命运轨迹。

真是……

不、可、饶、恕。

林恩冉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缝里挤出来,恶狠狠的:“你这种人,就是社会底层的渣滓、下水道里的垃圾!你以为你是什么人,你以为你是上帝吗?你凭什么要支配我的去处、我的结局!——你配左右我吗?”

那人愣住了,定定地看着她。

“奇怪,怎么你变化这么大?”他像是在喃喃自语,“小时候的你,被我抓起来之后就只会哭,被我吓一吓就不敢说话,红着眼睛嘟着嘴的样子可爱得要人命。当我用烙铁给你印上蝴蝶时,你的惨叫声简直就是世界上最美妙的音乐……”他露出了诡异的、变丨态的笑容,“录音资料我还保留着,这些年来一直都带在身上,想你想得紧时,就拿出来听一听……”

林恩冉顿时感觉后腰上那块烙印仿佛又疼痛烧灼了起来,勾起她记忆深处最不肯提及的片段。暗无天地、没有未来,被虐待被踩在脚下,被嘲讽被弃如敝履,小公主一般的人儿哪里受得了如此折磨,被虐打磨损得患上了PTSD。

十几年过去,即使内里已经换了另一个灵魂,可这副躯壳仍旧遗留着最原始的疼痛记忆。

她很明白她招惹了一个神经病。

不知道原主到底有多红颜祸水,才多大啊,就能勾得这个级别的神经病为她神魂颠倒。

不知道唐晓翼是否已经知道她真的被绑架了、不知道是否已经报警了、不知道父母是否已经知道她出事了。

林恩冉不能死。

林恩冉不能在此跌倒。

林恩冉对着那人,缓缓地勾起嘴角。

她轻声说:“我的未婚夫可不是小白脸。”

他疯起来把你拆了都可能。

那人摇了摇头,骨头发出松懈的咔嚓声。

他打了一个响指,从门外进来几个人,他们将一个装满炭火的火盆搬进了房间。一根长棍状的东西插在火盆当中,火舌舔舐着它,把它烧得通红发亮。

那人面带笑容,语气欢愉得好似在唱歌:“那我就祝你的小白脸未婚夫早点找到你,不然你就要被划归成我的私人物品了。”

他舔了舔唇,唇干口燥:“蝴蝶烙印还不够,我马上就要给你打上只属于我的标记了。”

像是牧场主为肉牛和乳牛在耳朵上钉上号码牌。

以冷硬无情的号码命名牲灵们,宣示所有权。

第22章 [22]

半个小时前。

城郊某处废弃厂房外。

远远地就可以看到,厂房大门上高悬的白炽灯勾勒出一辆SUV车型的轮廓;而当警车驶近,就看清了那是一辆宾利,车上还靠着一个笔挺的身影。

警车刹住,警察开门下车,走近那个人。

“我们十分钟前接到报案,说这里发生了一起绑架案……”

“是我报的警。”那个人说,转过头来。那是一张漂亮至极的混血脸蛋,深邃立体的五官,栗发一丝不苟地梳成背头,身上穿着熨烫妥帖的黑色礼服正装,却站在这荒郊野岭里,违和感十足。

那个人站姿标准得好似一根青竹,腰部一抹流畅线条,轻易流露出接受过专业训练般的仪表姿态:“我是唐晓翼,被绑架的是我的未婚妻林恩冉。她六点五十分打电话让我来这里接她,我是七点十八分赶到这里的,当我打开门时,发现里面并没有她的身影。结合她曾经有过被绑架经历,我大胆假设她现在被人暴力带走了。所以我报了警。”

警察们面面相觑,一齐将目光投向队伍中年纪较长的何永警官——十几年前林家的恩冉小姐失踪的那个案件,何永也有参与,因此他也许更有发言权。

也正是因为这个,警队特地抽调了何永参与此案。

众望所归的何永咳了咳,正酝酿着词句要怎么开口呢,面无表情的报案人的眼神也看了过来。

呃、这个报案人为什么一脸煞气的……

“请问当您赶到现场时,有在现场发现什么东西吗?”

何永拿出记录本,问道。

唐晓翼偏了偏头,示意警察们看一看旁边。

坏掉不亮的路灯底下,歪倒着一个魁梧大汉。

“我的未婚妻的保镖,阿杜,本命杜长康。”唐晓翼说,“我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我试图唤醒他,可是无果,怀疑脑干受到致命性损伤。”

随行的医疗组人员立即上前查看,城区的救护车接到命令,即刻出发。

何永同情地看了一眼阿杜。这个不省人事的样子,多半是……唉。

他继续问道:“那你还有没有其他发现?”

唐晓翼看了眼腕表,手抄裤兜,一副无所作为的样子。

他说:“还有两分钟。”

何永正想问“什么两分钟?”,唐晓翼岔开话题:“我报警并不是请你们抓人,是请你们收拾残局。”

警察们顿时脑中警铃大作:难道眼前的这个并不是报案人、而是作案人,至于倒在地上的阿杜,才是真正的……?!

唐晓翼摆摆手:“别多想,我有分寸。”

警察们:就是因为你这么说,我们才觉得没有分寸可言啊……!!

何永刚要继续提问,由远及近的螺旋桨的轰鸣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气流裹卷着上升,螺旋桨将其搅拌形成漩涡,一架通体漆黑的直升机像凭空出现一般从天而降,下降悬停在了不远处的草坪上。

唐晓翼向直升机走去,抛下一句话,淹没在直升机的轰鸣声中,然而警察们却听得清清楚楚:“西城区晋华产业园第13栋顶层,建议你们赶紧过去,不然残局都不必给你们收拾了,省厅自然有人来。”

何永目送着这个高大的混血男人上了直升机、飞离地面,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几乎是跑着跳着回了警车,大喊着“都上车!赶紧开车!”。

警察们不明所以,但还是纷纷上了车。和何永同车的小警察好奇地问他:“何警官,怎么了?”

何永烦躁而紧张地咬着手指甲:“我刚刚才想起来——那个男人说他叫唐晓翼,他们唐家是外来家族,在美国就是靠倒卖军丨火起家的——他说让我们收拾残局,意思就是——”

他要动用热丨兵丨器了。

铁棍被火焰灼烧多时,房间里一时间只剩下火舌舔舐金属的声音,“啪嚓”、“啪嚓”,这一盆火就像是在林恩冉心上烧一样。

她明白此时她绝对不可以露怯——那人正饶有兴味地观察着她的表情,这个抖S要的就是她惊恐万分的模样,她才不会让他得逞!

双方僵持了几分钟,那人没看见想看见的画面,失望地“啊”了一声,走向火盆。弯腰握住铁棍没搁在火里的一头,将它从火盆里抽了出来。

林恩冉紧张地盯着他的动作。铁棍被烧红的那一端,金属弯曲画出几个字母,估计就是这个人的名字了。他说要给她打上只属于他的印记,恶趣味也就是在她身上留下他的名字。

那人举着烙铁转过身来,林恩冉顿时收拾好了表情,以一种壮士断腕的豪情壮志注视着他。

他晃了晃烙铁,脸上浮现出惯常的恶魔般的玩味笑容:“会很痛的哦?你可爱美丽的肌肤上会烙印上我的名字,你将永远归属于我,即使你死了,或者我死了,你也依然属于我。因为我的名字已和你的血你的肉融为一体,死亡也无法剥离。”

林恩冉脖子一梗,态度很强硬:“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少废话。”

不就是痛一痛吗。

想想革命前辈们,被敌人辣椒水老虎凳电椅好一通折腾,都不曾松了牙关吐露半个字,甚至还有满满的精气神谩骂敌人。她林恩冉生活在幸福的新时代,也该切身体会一下革命前辈们所经受的非人折磨!

不就是个烙铁,又不是洪水猛兽,她林恩冉从没在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