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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游同人)情陷火焰山(5)

作者: 麝明 阅读记录

罗刹媚眼斜睨道:“大王,许久未见他们了,这些时日我又□□了他们些新鲜玩意,大王可愿一试?”

大圣见她这等酣然,暗自留心,道:“夫人,行乐前且莫忘安全,那真扇子你收在那里?早晚仔细才是。”罗刹笑嘻嘻的,口中吐出,只有一个杏叶儿大小,递与大圣道:“这个不是宝贝?”大圣接在手中,却又不信,趁脚儿跷问道:“这般小小之物,如何扇得八百里火焰?”罗刹酒陶真性,无忌惮,就说出方法道:“大王,与你别了多载,你想是昼夜贪欢,被那玉面灵郎弄伤了神思。只将左手大指头捻着那柄儿上第七缕红丝,念一声‘苾嘘呵吸嘻吹呼’,即长一丈二尺长短。这宝贝变化无穷!那怕他八万里火焰,可一扇而消也。”

大圣闻言,切切记在心上,却把扇儿也噙在口里,把脸抹一抹,现了本象,坏笑道:“卿卿,你看看我可是你亲老公?”那女子一见是孙行者,慌得推倒桌席,懊恼无比,只叫“气杀我也,气杀我也!”

大圣喜滋滋上前将那一列美男们匆匆调戏了个遍,随后甩脱手,拽大步,也不管地上痛哭流涕的罗刹死活,径出了芭蕉洞来。将身一纵,踏祥云,将扇子吐出来,演演方法。

大圣将左手大指头捻着那柄上第七缕红丝,念了一声咒语,果然长了有一丈二尺长短。仔细看果是不同,祥光幌幌,瑞气纷纷。只是行者只讨了个长的方法,不曾讨他个小的口诀,左右只是那等长短。没奈何,只得搴在肩上,找旧路而回不题。

却说那牛魔王在碧波潭底与众精散了春宫筵席,出得门来,却不见了辟水金睛兽。问过老龙王及众精,言说适才安座之时,有个蟹精到此。牛王顿然省悟道:“不消讲了!断乎是那猴子变作蟹精,来此打探消息,偷了我兽,去骗那一把芭蕉扇儿也!”

遂而分开水路,跳出潭底,驾黄云,径至翠云山芭蕉洞。只听得罗刹女跌脚捶胸,大呼小叫,推开门,又见辟水金睛兽拴在下边,牛王高叫:“夫人,孙悟空那厢去了?”

罗刹女扯住牛王,磕头撞脑,捶着胸膛骂道:“那泼猴赚了我的宝贝,现出原身走了!气杀我也!”

牛王道:“夫人勿得心焦,等我赶上猢狲,夺回宝贝要紧!”牛王脱了那赴宴的鸦青绒袄,束一束贴身的小衣,双手绰剑,走出芭蕉洞,径奔火焰山上赶来。

那大圣正在半路,魔王远远见他肩膊上掮着那柄芭蕉扇,大惊道:“看来我需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且变作他二徒弟猪精的模样,返骗他一场。”

好魔王,他也有七十二变,念个咒语,摇身变作八戒一般嘴脸,抄下路,当面迎着大圣,叫道:“师兄,师父见你许久不回,教我迎你来也!”

这大圣果然欢喜,只倚着兴头,见是个八戒的模样,更不察来人的意思。

牛王道:“哥哥劳碌太甚,可把扇子我拿。”孙大圣那知真假,也虑不及此,遂将扇子递与他。那牛王接过手,对着扇子不知捻个甚么诀儿,依然小似一片杏叶,现出本象。开言骂道:“贼猢狲!认得我么?”

行者见了,心中自悔道:“是我的不是了!”又发不得脾气,面上只青一阵,白一阵,赔笑道:“牛哥,素日里你也不是这般小气,怎么就舍不得这把扇!” 牛王啐道:“少来哄我,若给了这扇,你立时便忘了这个大哥。你要护送那个和尚,我偏不遂他心愿!”

行者见状,知是牛王吃醋,便软下声音来道;“好牛哥,就不看往日情份,且看在刚刚你我一番缠绵,但将扇儿借我,随你怎样都可。”说到最后已是半挨半凑在牛王的身上。牛王心间一动,道:“那好,想得我这扇也容易,只要你答应我,用扇送走那和尚后,你要留下来与我厮守,再不能离开于我。”

行者面露难色,道:“牛哥,惟有这万万使不得。”

牛王苦笑道:“想不到那秃头和尚有这般大魅力,我便真的半点不如他么?若要那扇儿,需先胜得过我!”言毕,把宝贝丢入口中,也不及拿兵器,揪起行者的衣领,竟是一付短打的阵势,行者亦不怕他,两人一时间扭打在了一处,在那半空中这一场好斗:

齐天孙大圣,混世泼牛王,只为芭蕉扇,多年又相逢。忠胆大圣断前情,痴心牛王把扇诓。这一个,逼忍至极气似涛涌;那一个,妒恨交加心如火焚。拳打脚迎齐努力,衣扯衫松只肉搏。

且不说他两个相斗难分。却表唐僧坐在途中,一则火气蒸人,二来心焦口渴,正在个没思绪处,忽见远处连奔带走两个人影。只因日头耀目,蒸气冲面,看不得清晰,三藏起身以手搭凉棚仔细望去。那人影渐渐走近,前面一人身形颀长健美,再走近些,只见朱唇碧眼,青春俊秀,竟是那卖糕少年阿密特。

三藏心里登时一紧,砰砰跳将起来。又有半刻,那两人终于走到唐僧一行身前,那阿密特跑得满头汗水,顾不得喘歇,直上前拉住三藏的手叫了声“哥哥”,已是带了哭腔,道:“我左等右等不见你来,到了你借宿的老者家问过方知你已离去。这般匆匆不告而别,难道哥哥嫌弃我了不成?”

三藏满面尴尬,抬首一看阿密特身后,怯生生跟着的正是自己早间见到的金发少年,但见其色若春花,我见犹怜,三藏心内更是酸楚。

三藏作势清了清嗓子,回首对八戒沙僧正色道:“那悟空往常家几千里路,一霎时便回,怎么如今去了一日不回?断是与那牛王赌斗。悟能,悟净!你两个,且去迎你师兄一迎。我这里有这两位小施主陪伴,你们不必担心。”

沙僧正想多问,被八戒察言观色拦住,道:“没错,那牛王神通不小,正是大师兄的敌手,沙师弟,我们且速去助援。”说话间对沙僧挤眉弄眼,连推带搡拽着一同架云径回东方而去。

待八戒沙僧走后,三藏松了口气,牵着阿密特的手坐下,道:“这位随你同来的小哥不知如何称呼?”阿密特方想起自己没有引见,遂拉过那金发少年,道:“这是我的结拜小弟,名唤穆萨,我们二人皆是孤儿,自小相伴,比之亲兄弟更加亲密。”

三藏叹道:“原来你本已有了相伴之人,既如此又何必招惹于我。”阿密特忙道:“哥哥莫要多虑,我对你之心日月可鉴,只是穆萨弟弟与我犹如骨肉,我是哥哥的人,他便也是哥哥的人了,望哥哥莫要嫌弃我们。”

三藏抬眼正遇到阿密特长长睫毛下的蔚蓝双眸,盈盈然满是情深期许,三藏面色一红,道:“我亦是钟情于弟弟你,只是我尚有西天取经的重任在肩,无法为弟弟停留。”

阿密特沉吟片刻,道:“我甘愿随哥哥同去,我本便是无家之人,穆萨弟弟也是一样,我去哪里他便跟我去哪里。”

三藏又道:“我此去乃是为了佛法,弟弟跟随我去岂不是要犯了你们回纥人的教规?难道弟弟甘愿改信佛法不成?”

“甚么宗法,甚么教规,我只知心中有了哥哥你,纵万死亦不辞!”言未毕,阿密特一把拥住三藏,滚烫的樱唇堵住了三藏的话头,这一吻如疾风骤雨,将燥渴多时的三藏吻得天旋地转,恰似久旱甘露一般,不禁也回抱住阿密特,二人顷刻间忘情于万丈缠绵之中。

二人这里厮缠得欢,却窘煞了一边的美童穆萨,觑着这火热场面,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那阿密特回首看到穆萨,方回过神来,伸手拉过美童,对三藏道:“哥哥,你看我这穆萨弟弟模样可还齐整?”阿密特对穆萨耳语几句,那美童儿穆萨见三藏眉清目秀,敦厚可亲,心内也是颇有好感,遂不再扭捏。

三藏上下打量这美童儿,只见其粉脸朱唇,面色红白闪灼,不能捉摸。发毛皆尽金黄,配一双碧绿澄澄含情目,愈觉清新可爱,其一派天真稚纯,看得三藏爱怜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