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老凤初鸣之从良(22)

作者: 九和豆浆 阅读记录

柳锦城一愣,言荣率先反应过来,不自觉笑起来,假意道:“周将军,真是偏心。”

“师父……”柳锦城悄悄看向言荣,眼神求助。言荣摇摇头,笑着看他,他便自己有了思量。

“殿下,末将告退。”周将军与王爷告辞,便带着柳锦城走了。

拿着账本的侍卫为难起来,这还剩一个,可怎么办。王爷好不容易来巡查一次,他可不想表现得太差……

“本王领他走。”晋王终于发话。

言荣叹了一声,与拿账本的侍卫道:“你要是登记,登周将军的名字。”

“……”侍卫明白过来,正要提笔记下。却被王爷拦住:“就写本王。”

“你退下。”晋王对那侍卫下令道。

言荣见营房里没有外人,便道:“你在意气用事。”

“若被人知道你保释了一个小倌,会让有心人抓到把柄……”

“把柄,把柄,把柄,老子那么多把柄,他非要抓这一个?!”晋王道。他一把抓过言荣,温上他的唇,营房里只有一张矮榻,他抱起言荣便走上去。

“你要……”

“保释一个小倌,这个把柄不够大,本王给他们一个大的,在军营里玩一个小倌……”他欺身上来

言荣忙道:“定鱼,你……我错了……我们回楼里……”

“不回……你最好叫得大声。越浪越好……”

“定鱼……”言荣急得哭出来,也不反抗,只顾啜泣。

晋王动作一顿,他见言荣哭得难受,将他搂坐起来:“不弄了……”

言荣忙握住晋王的将要抽离的手,一边含吮,一边啜道:“我不想……因为我……扫了王爷的兴……”

“不弄了……”

言荣依旧不相信,从舔手到一点点舔上晋王的下巴,边啜边吻,模样煞是可怜。

“回楼里一样。”

言荣收回可怜巴巴的小嘴儿:“真的?”

“真的……”

“那放开我,我要穿衣裳。”睫毛上还挂着两滴泪珠,神态却如往常。

晋王明知是被这人唬住,却无可奈何,伸手帮他系好衣带,捧着他的脸蛋,又爱又恨地咬了一口,叹道:“败给你了。”

“去哪里幽会了?”言荣挑眉等在柳锦城的房门口。

“师父。”柳锦城黯淡无光。

这完全不像刚幽完会的人该有的状态。

言荣本想戏弄他一番,如今看来,并不是他预想的那样。

“出了何事?”言荣问道。

“你经历过最绝望的事是什么……”柳锦城双眼无神。

言荣想了想,道:“我一直过得都挺绝望的。”

“最绝望……”

“嗯……大约是我……最后一年花魁落选吧……”

“那不是……”柳锦城欲言又止,最终噤声。

“不过这都是过去的事了……信我一句话,都会过去的。”言荣说着,他觉得还是不要问究竟发生了何事了……以后锦城想说的时候便会说了。

翌日,言荣拉着柳锦城出门,说是要去置办几件新衣,但柳锦城心里明白,这是来拉他散心。

可是他实在没心情。

一路上魂不守舍。

路过一家玉器店,言荣想起,从这家店后巷穿出去,便是通向一家茶楼的捷径,省的得要扰一条街。今天应是孙先生说书,言荣便想带着柳锦城去听上一段。

可是听了一半,柳锦城便悄悄离席,言荣听得入迷,竟一时没留意,小二告诉他,和他一起来的公子留下话,说晚上回去,无需担心。等言荣出了茶楼,天色已暗,言荣看不太真切,只好远路返回。无需担心……如何不担心……

他可是江州名倌,走在路上顾盼生辉,怎会不招来那些流流氓氓……

言荣心里着急,便也抄近道回去。

天黑,尽量不要走小巷。

言荣发觉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晚了。他已被人敲晕。

醒来后,他已经被绑住手脚。

他一个老伶倌还要遇到这种事……说出去谁信哪……

后巷还是那个后巷,只不过他被人扒光了上身,醒来的时候,那些人还没扒到裤子。

待裤子扒完,那群人竟然就这么将他光溜溜的晾着……

什么都没做。

这是打算让他明天一早暴露街头吗!这也太无耻了!

夜色下,言荣看不清他们的样貌,他们聚在一起一直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应是在将从言荣身上扒下来的衣物穿到自己的身上,言荣细细听着,他们之间的交流并不是齐国通语,是魏国通语……

这几个是魏国人?

他们换装改服,这是要潜逃还是潜入?

言荣觉得自己想得真多,一会儿卸磨杀驴,自己的小命保不保得住还得看天意,看这帮魏国人心肠怎么样了……

半响过后,言荣认定这帮人的心肠不怎么……匕首的寒意言荣十分敏感。

忽然,耳边折扇展开的声音,接着眼前便被那半月一般的扇面遮住了视线。这是濮阳桀的扇子,自从小桀受伤后,言荣便再没看到这把折扇。

身后有人将言荣揽在怀中,他听到有几声闷响,好似是人喉咙里未发出的呜咽。

脚底一凉,有水液溅到了他的腿上。

言荣往后一缩,他猜到那会是什么水液。

接着就是一阵拖拽重物的声响。

言荣一点点转头,握着折扇的手,他也认得。

“重简……”言荣惊诧地念出这个名字。

待周围安静如初,折扇便收起,深深的后巷,空无一人。除了几个高大阴沉的黑影,言荣看不到其他。

“荣儿。”裴方静一双波澜不惊的眼眸。他为言荣披上他的披风,道::“这些人是魏国细作,我奉命追拿,让你受惊了。”

言荣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双腿,上面的血,残留的现实。

裴方静也注意到,他半跪下来,拿出手帕擦拭起言荣双腿上沾染的污血。

言荣的思绪转个不停:濮阳桀的扇子为何在重简手上?濮阳桀是被精绝武士所伤,精绝武士,裴方静的确有自己的护卫,他曾以为那是裴方静雇来镖师,一个个高大异于常人,手臂及膝,从不言语,如此想来,那也绝不会是简简单单的护卫。

难不成……他言荣的三位恩客居然是对方的仇人吗!?

不不不,情况还没有那么糟糕。他们若知道彼此的存在绝不会如此平和共处。

所以,他们一定双方都藏在暗处,彼此不知。

“嘶——”言荣大腿里侧吃痛,将他游离的思绪拉了回来。裴方静从下面抬起头:“荣儿在想什么?”

言荣见裴方静双眸清澈见底,看来他还不知道自己惹了什么样的麻烦。

不行,他一定不能让他们发现彼此。言荣暗自决定。

夜深人静,无人往来的后巷。

言荣束缚着手脚,躺在地上,身下铺着裴方静的暗色披风,双目涣散,魂不守舍。

他轻唤言荣的名字,但言荣并没有反应,他又出声询问,言荣只呆呆地望着他,仍然回不过神来。

裴方静目光骤暗,以为言荣遭受到了伤害,迅用折扇暗藏起的锋利刀刃划开言荣双脚上的麻绳。他握起言荣的腿,查验他的下身,见他完好如常,并无法异样,这才缓下神来。

既然不是受了苦,那便是言荣自己不知在琢磨什么,裴方静目光停留于身下的人,熟腻的肌肤透着令人爱不释口的纤软,安静的下身映入眼帘,猛地唤起那处噬人心骨般潮热的记忆,裴方静下腹一紧,他方解决了几个心腹大患,此时是他该享受这份意外的却应得的奖赏。

他侧头朝自己身旁的精绝武士挥下手,那帮只懂命令的武士立刻退后,退到巷子里的拐角处,用他们异常魁梧的身形截断往里面的入口。

后巷堆放着几捆柴火,墙壁灰秃,的确简陋了些,但这并不影响裴方静的心情。

他压下身,将言荣的腿抬得更高了一点,将脸贴近,亲咬起言荣大腿的内侧:“荣儿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