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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前男友的白月光求婚后(125)+番外

庄延宽慰他:“你就别操心这些了,她可乐在其中呢,我成年的时候,她就开始畅想我未来的婚礼了,这会儿算是满足了她的心愿。”

乔女士确实乐在其中,没过两天,在两人难得有空闲,准备过一过二人世界时,又找上了门来。

这次是因为两人的礼服到了,乔女士特意送过来让两人试穿,要是有什么不贴身的,也有时间改动。

谢宁拿过衣服,上楼去卧室换,孰料刚把身上的衣服脱下,庄延就跟了进来。

他两手空空,并没有带他的那套礼物,谢宁微微一愣,抬眸看向他。

“我来帮你换。”他说。

谢宁唇角动了动:“我又不是不会穿衣服。”

庄延已经把衣服拿到了手上,他挑眉笑了笑:“可我就是想帮你穿。”

谢宁拗不过他,没有办法,只好张开双臂,让他帮忙把上半身的礼服换上。

庄延还想帮他换裤子,谢宁手紧紧抓着皮带,坚持不肯,最后庄延把他闹着满脸通红,他也不曾松口,庄延只好遗憾地叹了口气。

等谢宁换完整套礼服,庄延又伸手帮他把上面的褶皱一一抚平。

炙热的掌心从后背抚摸到肩膀,又落在胸口处,连衣摆都不曾放过,最后轻轻地搭在他的腰腹处。

谢宁一时怀疑他到底是来帮忙,还是只是想趁机吃豆腐。

没过一会儿,他就不再怀疑了,因为庄延直接伸手把他抱到了床边,半个身子压下来,迫使他不得不往后倾斜下身子,手撑在床沿边上。

“干、干什么?”谢宁忍不住用手推了推他。

庄延没有回答,顺势放开了他,后退一步,深沉的目光如有实质般地落在他身上,将他从头到尾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遍。

最后视线停滞在谢宁的脖子上,礼服有配套的领结,衣服却不是高领,脖颈处露出些许白皙的皮肤。

庄延眸色微黯。

“怎么了?这套衣服哪里不对吗?”谢宁见他半天不说话,低头又没发现哪里不对,想起身去镜子前看一眼。

孰料人还没站起来,庄延已经先一步靠过去,把人压进柔软的被子上,彻彻底底地吻了下来。

炙热的吻持续了半天,温热的嘴唇似是不舍得放开,慢慢地往下挪,从下巴吻到了脖颈处,还在谢宁的喉结处轻轻噬咬了一口。

谢宁轻喘着去推他,庄延的脑袋埋在脖颈处,伸手只摸到一头柔软的头发。

半晌,庄延抬起头来,说:“我有点犹豫要不要让你在婚礼上穿这套衣服了。”

谢宁不由紧张地问:“不好看吗?”

庄延低笑了一声:“很好看。”

他说:“比你任何时候都要好看,我怕到时候看到你这样子……我会控制不住。”

谢宁低声问:“控制不住什么?”

庄延看了他一眼,把脸凑到他耳边,声音低沉:“控住不住地想吻你。”

火热的手扣住了谢宁的腰,手指微微缩紧。

“更控制不住地想把你按在床上,做一些更过分的事。”

谢宁:“……”

他红了半天脸,才伸手把人从他身上推开,侧头道:“别闹了……衣服都被你弄皱了。”

下楼前,谢宁又照了半天的镜子,确认身上的礼服妥妥帖帖的,没有一丁点的褶皱。

即使如此,察觉到乔女士看过来时意味深长的目光,谢宁的顿时红得厉害。

他们在卧室待的时间太长,谢宁又不像庄延那么厚脸皮,那神情一看就让人浮想联翩。

“你穿着一身,婚礼当天别人肯定要羡慕死庄延,到哪找的这么好看的另一半。”乔女士侧头看了庄延一眼,贴心地什么都没说,只是夸谢宁这一身好看。

毕竟儿子是从自己肚子里生出来的,什么脾性她还能不清楚?

庄延在旁边点头:“我也这么觉得。”

乔女士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别在那废话了,你也赶紧去试衣服。”

庄延不在意地挑了挑眉,悠悠地跑去换衣服。

礼服都很合身,没有什么需要改动的地方,乔女士看着并肩靠在一起的两人,神情有一瞬的恍惚。

好似从庄延出生那一刻,她就有期待过今天这一幕——她辛苦养育的孩子,牵着另一人的手,接受她的祝福,说他终于找到了可以共度一生的人。

他长大了,也离开了她的身旁。

他有属于自己的人生和道路,也拥有了属于自己的爱情和幸福。

……

婚礼井然有序地安筹备着,最终嘉宾名单由谢宁和庄延一起拟定,婚礼地址则是乔女士挑选的,一家隶属于庄延产业的五星级酒店。

乔女士还请人专门设计了请柬,样式十分精美,可惜请柬至今都未能送出去——婚礼时间始终未能确定下来。

原本乔女士想着可以把婚礼定在庄延生日当天,这样颇具纪念意义,庄延却不赞成。

“以后生日和结婚纪念日两个节日我只能过一个,那多亏啊。”

问谢宁的意见是没有意义的,他大多数时候都说:“我觉得都可以,你们决定就好。”

最终婚期定在了庄延生日后一星期的日子。

而在此之前,《双城往事》的后期剪辑彻底完成。

和庄延一起看成片时,谢宁心底涌生出一股奇异的感觉,是他以前看电影时从未有过的。

电影里有很多他熟悉的场景、画面,有些是他通宵达旦设计绘画的,呈现在大屏幕上时,又给了他不一样的感官。

这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令他一时间有千言万语想说,却又不知该如何表达。

“怎么样?”庄延问他,“这是我们共同完成的作品。”

谢宁被他的形容说得一恍惚,呢喃道:“就好像我们的孩子一样。”

庄延顿了顿,随即转身扣着谢宁的腰,慢慢地凑过去,说:“那我们以后还会有很多的孩子。”

在大屏幕微暗的灯光下,庄延给了他一个温柔的吻。

对《双城往事》这部电影,庄延是寄予了厚望的。

谢宁亦觉得这是一部可以媲美经典影片的佳作,心底又担心他有看自家孩子什么都好的滤镜。

相比之下,庄延更自信得多——电影还未上映,他已决定先送去参加威尼斯国际电影节。

“在三大国际电影节中,威尼斯是最器重华语电影的。”庄延说,“其实我对《双城往事》的票房并不看好,但奖项却是可以争取的。”

谢宁闻言笑了笑:“你对它的票房这么没有自信吗?”

“这不是没有自信,而是太有自信。”庄延挑眉看他,“你有没有听过这么一种说法:电影是导演的艺术。对文艺片而言,票房并不是它的追求和目的。”

谢宁问:“那是追求奖项吗?”

庄延却摇头道:“不全是,那只是一个证明,更多的是导演自我艺术的表达。不少导演的电影都有他的自我风格,即使他们运用了不同类型的镜头画面,采用了多样的拍摄手法,这种风格也是抹杀不去的。很多观众都以为,电影应该有完整的剧情,应该讲好一个故事,但对我而言,我拍电影,并不追求故事性和逻辑性,而是传达一种情绪。”

“艺术本身就是一种自我表达。”谢宁思索片刻,说,“我的思考、我的哲学、我的理想、我的感情……所以它是非常带有个人倾诉的。”

庄延应了一声:“文艺片的受众也是极为小众的,在一百个进电影院的观众里,可能只有一个人会看文艺片,而在十个看文艺片的观众中,可能只有一个能和我产生共鸣,领会我的情绪,甚至这个人最后解读出的,这我想表达的也未必完全一样。”

“所以我会把《双城往事》送去电影节,但不会在宣发上耗费太大的精力。它不需要过度的宣传,也不适合像商业片一般推向大众,文艺片不需要大众的检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