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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前男友的白月光求婚后(18)+番外

谢宁是第一次在这么近的距离看庄延,那张帅气的脸放大之后,冲击力似乎也成几何倍数增长。

猝不及防之下,看得人心尖一跳。

尤其他还被庄延揽在怀里,近距离体验了一把雄厚的荷尔蒙气息……

谢宁就像是只被狼叼在嘴里的小白兔,又惊又慌,脸颊簌地热了起来。

也不知为何,面对别人谢宁总是八风不动,唯独遇上他,每每让谢宁面红心跳的。

他稳了稳神,伸手搭在庄延的胳膊上,借力站了起来,又稍稍后退一步。

“谢谢。”他装作没听到庄延那句“投怀送抱”,轻声道了谢。

庄延挑了挑眉,嘴角的笑意加深。

他买好杨睿说的雪花酥,刚结完账,转头就看到了谢宁。

谢宁今天穿得干净清爽,气质也清雅出尘,比大学生还要清纯几分,走过来的样子就像只小白兔似的。

小白兔蹦蹦跳跳着进了门,又被绊了一下,看得人心惊胆战。

庄延下意识地就伸手去扶,正好把人抱了个满怀。

他的手带有私心地扣在谢宁的腰上,触感太好,让他有点舍不得松开。

虽然谢宁抬头后并不像他脑补的那样泪眼汪汪的,但看着他微红的脸庞,庄延嘴角微微扬起。

“不用谢,顺手而已。”庄延心情颇好地看着他,“这么巧,你也来这家店买东西?”

确实挺巧的。谢宁想着便点了点头。

庄延本来已经打算要出门了,见了谢宁,反倒不着急这一时半会:“我发现我和你还挺有缘分的,不到半个月,就已经偶遇了三次。”

谢宁回想了一下,娃娃机前一次,秋明湖岸一次,还有这次,三个地方都不在一块,偏偏都能遇到,于是笑道:“还真挺有缘。”

“你来买什么糕点?我记得你好像不爱吃甜食。”庄延又问。

这几天他上门蹭饭的时候,已经把谢宁的口味摸得差不多。

喜好酸辣,嫌弃甜食太腻了,基本不碰,偶尔吃甜的也是糖醋鱼、糖醋排骨这一类酸甜的。

但现在看谢宁大老远跑来这家店,他又有点不确定。

谢宁却说:“听人说这家的糕点不错,想买点给爷爷,他可能会喜欢。”

“给家中长辈啊。”庄延想了想,“我听人说这家的雪花酥不错,可能老人家会喜欢。”

好像杨睿老师也推荐过这家的雪花酥,看来这家店确实名气远扬,连口味颇叼的庄延都跑来了。

谢宁一边寻思,一边抬头扫了眼这家糕点店。

糕点种类很多,包装倒是挺统一的,不同口味的柜台前摆着试吃的瓷盘,香气四溢,若是甜食爱好者,闻着便食指大动。

庄延提着雪花酥,气定神闲地跟着谢宁转悠了一圈。

谢宁停下脚步,他也跟着停住了。

“你不是已经买过了。”谢宁问,“跟着我干嘛?”

庄延一点也没有被嫌弃的自觉,非常无赖地道:“哦,突然想起来还有别的糕点忘买了,就再转一圈。”

谢宁:“……”

谢宁往前走去,懒得搭理他了。

算了,他爱跟就跟着吧,周围这么多顾客,他也不会毫无顾忌地动手动……

随后一个“脚”字还没想完,手臂突然被庄延拉住,整个人往后颤了一下,差点又扑倒在他怀里。

谢宁身体一僵:“你……”

庄延浑然不觉,反而指着他身前的柜台说:“雪花酥就在这,你想什么呢,这么大三个字都能看不见。”

谢宁侧头一看,果然柜台的牌子上用毛笔书写着“雪花酥”三个楷体字。

庄延也没陪谢宁到最后,逛到一半他接了个电话就先一步离开了。

毕竟谢宁每天晚上都能看到,杨睿还在家里等着他的雪花酥。

他这次是有求于人,不能让杨老先生等太久。

谢宁挑拣半天,除了雪花酥,还买了店员特别推荐的凤梨酥和绿豆酥。

结账时,他刚打开支付宝准备扫码,被收营员拦住了:“您好,您的账单已经有人结过了。”

谢宁:“???”

谢宁茫然:“谁结的,会不会是结错了?”

收营员非常肯定地说:“没错,就是您的账单,是之前和你一起的那位先生结的。”

哦,是他啊。

谢宁这才恍然,又有点奇怪,庄延走的时候他还没买完,怎么知道要多少钱。

正想着,又听收营员说:“那位先生付账的钱超出了,剩下的钱我转给您。”

几秒种后,谢宁的支付宝账号里多出了600块。

这家店的糕点最贵的盒装要50块,5盒一个大包装,3盒一个小包装,谢宁正好买了一个大包装和一个小包装,合计400块。

也就是说庄延直接帮他付了1000块。

谢宁拎着糕点,不知该说什么好。

谁买糕点能买1000块!

还好店员老实,没有昧下多余的钱。

吴树等了大半个下午,也不着急,等谢宁上了副驾驶,系好安全带才启动车子。

“这儿有家店的糕点不错,我买了些,吴叔你帮我给爷爷带去吧。”谢宁靠在椅背上说。

“行。”吴树也看到谢宁放上车的东西,笑道,“这么多?”

“大的是给爷爷的,小的给你们。”谢宁笑了笑,“你和容姨、钟叔他们一起分了吧,刚好三盒。”

吴树一愣:“少爷你这……还给我们破费干嘛?”

谢宁:“我不能承欢爷爷膝下,反倒要让你们每天照顾他。而且也不是我破费……”

他最后一句说得含糊,吴树没听清,又听谢宁问:“爷爷最近身体怎样?”

吴树连忙打起精神,答道:“老爷子身子骨硬朗着呢,前两日还和大院的其他老友约出去钓鱼,回来的时候带着两条大鱼,活蹦乱跳的,老爷子脸上都是笑容。”

谢宁听着安了心,脸上露出笑意:“那就好。”

吴树趁着红灯转头看了眼他的脸色,斟酌着道:“要我说啊,少爷你就算有顾忌,不能长住,抽空去小住两天也是好的,老爷子可盼着你去呢。”

谢宁神情凝滞一瞬,摇头道:“就怕又闹起来……我有空就去看看爷爷。”

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谢家这么大的产业,家宅里头自然不可能安宁。

谢老爷子就两个儿子,大儿子谢尊继承家业,小儿子谢敬去南方开拓商场,谢家产业遍布全国。

谢宁是谢敬唯一的儿子,刚成年,谢老爷子就跨过谢敬这个父亲,把10%的股份转给了谢宁。

小儿子谢敬没说什么,大儿子那边却不满了,明里暗里闹了几回。

虽说这股份是谢敬的,只不过提前给了谢宁,但——就怕老爷子不清醒,再把本该是谢尊的股份又分给了谢敬。

所以谢宁在大院长住的时候,谢尊担心老爷子太宠他,非把自己的儿子谢安也给送过来,说不能只让谢宁一个人尽孝。

谢安是谢宁的堂兄,在公司里也是半把手,每天来来回回忙得够呛,又时不时有人上门拜访,明着找谢安,暗着找谢老爷子搭关系的更不少。

进进出出的,连带大院里也不清净。

最后还是谢宁主动搬了出来。

到了家,谢宁把画稿理出来,按照下午杨睿老师提的建议,在上面做了修改的标记。

还没正式动笔改,手机铃就响了。

来电显示,夏女士。

“妈。”他接通电话,声音平静,“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

夏皖女士声音略尖:“没事我就不能给我儿子打电话了?”

谢宁愣了下,没吱声。

夏皖见他这副抗拒的模样,心里更不舒服:“我听说你和徐清分手了?”

“对,分了。”

夏皖松了口气:“早该分了,两个大男人在一起能有什么好结果,就算能结婚,你看周围有谁和同性领证的,连个孩子都不能有,听妈说的,你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