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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前男友的白月光求婚后(6)+番外

齐锐说:“听说就是因为你回国,徐清放不下你这个白月光,狠心抛弃了男友。”

庄延冷笑:“让他滚!”

“我还听说,徐清和谢宁交往是因为他觉得谢宁和你很像,把人当你的替身呢。”

庄延微微皱起了眉,没说话。

齐锐:“说实话,我觉得把人当替身这么恶心的事徐清都做得出来,谢宁和他分了说不定事件好事。不过我倒是挺好奇这个谢宁到底和你有多像,长相相似还是性格相似?”

庄延说:“我不管谢宁和我有多像,有一点他肯定不像。”

齐锐好奇问道:“哪一点?”

“眼光。”庄延吐槽道,“谢宁的眼光一定很差,要不然怎么能看上徐清这个傻逼。”

手实在冻得受不了,庄延没给齐锐开口的机会,说完就挂了电话,连手机带手塞进口袋里。

过了好一会,手才稍稍恢复知觉。

庄严想,齐锐要不是他从小玩到大的发小,他早几分钟就直接挂了,哪那么多废话。

冬日的秋明湖和夏日的秋明湖完全是两个模样,昨夜刚下了一场大雪,两旁的常青树也从绿色变作白色,远远望去白茫茫一片,倒也是一番美景。

但这美景无人欣赏。

小道上除了他没其他人,大冬天的,只有傻逼才想不开不在暖和的室内待着,跑来湖边挨冻。

小道尽头豁然开朗,是一片空地,那块空地位置极佳,能眺望到大半个秋明湖的风景,是很多人爱去的地方。

当然,现在也没什么人。

等等。

庄延挑了挑眉,看向空地上的画板支架。

居然还真有傻逼大冬天跑来写生。

……

“你画的是《独白》的谢幕?”

最后一笔画完,谢宁被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转头。

最先入目的是一身黑色的风衣。

严溪曾和他说过,风衣是男人的装逼利器,即使是烂大街的款式也给人一种锐利感。

但真正能把风衣穿得气势逼人的却也是少数,多数人不过借着衣服的势狐假虎威。

谢宁仰起头往上看去,看到男人的脸时,心底“卧槽”了一声。

这是他见过最有魅力的男人。

男人发型干净利落,脸轮廓分明,像是打上了一层光影,凌厉的双眉微微挑起,眼睛灼热有神,注视着他……身后的画。

他的样子不是一个“帅”字能形容的,那种独特的魅力感,也不单单因为他长得帅。

那是举手投足间不经意透露出的气质,每一个神情变化,都似带着一种风情。

看着有点眼熟,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但这身风衣穿在他身上极为合适,只看了一眼,就有一股刀锋般的锐利迎面而来。

更重要的是,这衣服一看就价格不菲。

不是普通人能承担得起的数目。

男人看到他,眸光一闪,脸上浮现出惊讶的神情:“原来是你。”

谢宁更加疑惑,他们认识?

“没想到又见面了。”男人勾起嘴角,笑得意味深长,“兔子先生。”

谢宁:“……”

原来是他。

上次在娃娃机旁见到时男人用围巾遮住了脸,谢宁没看到他的样子,这次才看了个分明。

“好巧。”谢宁沉默几秒,站起身,非常有礼貌地说,“没想到又见面了,蓝鲸先生。”

“……”这次轮到庄延沉默了。

庄延只是顺路过来看看是什么傻逼大冬天跑来写生,没想到能看到一幅非常有意思的画。

更没想到这个画画的傻逼还是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让他觉得非常合眼缘的那个人。

他穿得比上次多了些,头上戴着一顶萌系的毛绒帽子,耳尖被包在帽子下,让庄延心生可惜。

看不到他耳尖泛红的样子了。

白皙的脖子也被厚实的围巾裹住,露出的脸软软的,带着点冻出来的潮红,让人想伸手揉一揉。

这幅模样看上去太乖了,庄延忍不住就想逗逗。

两人对视几秒,庄延突然看着他笑了,又问了开头那个问题:“你画的是《独白》的场景?”

谢宁回过神来,惊讶:“你也看过《独白》?”

因为没在国内公映过,《独白》算是一部非常非常小众的电影。

没想到这位蓝鲸先生居然也看过,还能认出他的画。

《独白》的最后一幕,白发苍苍的主角也是在湖边的道路上,回忆完自己的一生,拄着拐杖蹒跚离去。

镜头却始终落在湖面上,没给老人一点留恋与温柔。

直至谢幕。

谢宁原本只是想画冬日的秋明湖,思绪却不由落到《独白》的剧情上。

在电影中,这个湖泊出现过好几次。

等回过神时,一个拄着拐杖的老人翩然跃至纸上。

是《独白》的主角。

谢宁索性开始用秋明湖的样子画电影里的场景。

然而在普通人眼中,他画的不过是一个路过湖边的老人,只有看过《独白》,并研究过《独白》的人才能明白。

他这幅画的构图、视角,与《独白》最后一幕一模一样。

庄延挑了挑眉,说:“看过,一部很有意思的电影。”

谢宁说:“它在观众中的评价并不好。”

庄延点头:“能真正看懂这部电影的人不多,大多数人都觉得它枯燥无聊。”

谢宁把目光落回画板上:“想看懂它太累了,即使是欣赏水平极高的评委,也会觉得它艰涩难懂,所以他能入围戛纳,却最终没能获奖。”

庄延对这话不置可否,问道:“那你看懂了吗?”

谢宁思索片刻,摇头:“我不知道。我看到的只是我体会到的,但我不能肯定导演想表达的是什么。”

庄延意味深长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导演把电影的观赏门槛放得太高,导致大部分人都被拦在门槛外,如果他能学会放下门槛,说不定会更成功。”

“可我却觉得,”谢宁说,“他是故意把门槛放得放得这么高的。”

“哦?”庄延眸光一闪,摆出一副愿闻其详的表情,“怎么说?”

谢宁说:“我看过他的其他作品,他是一个很专业的导演。”

庄延盯着他,眼神带着探索:“专业,未必意味着他懂大众的口味。”

“他懂!”谢宁斩钉截铁地道,“但是他看不上大众的品味,所以不肯低头。”

庄延挑眉:“只要是导演,总要向大众低头的。”

谢宁:“文艺片的导演一般都有一种清高,觉得自己的作品是曲高和寡的悲鸣。”

庄延正想嘲讽,又听谢宁说:“不过这个导演给我的感觉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谢宁:“他就像是把作品一放,一副你们爱看不爱的样子。”

庄延:“听起来好像很欠揍的样子。”

谢宁点头:“是挺欠揍的。他觉得你们看不懂是你们的问题,他一点问题都没有。”

如果齐锐听到这番话,肯定要惊呼一声:卧槽!这是你知音啊!

庄延本人听了却不知心里是什么滋味。

他的老师曾经评价过他,说的就是“曲高和寡、自命清高”这八个字。

可他确实不想向大众低头。

凭什么呀。

后来他想了下,大多数导演不是向大众低头,而是向金钱低头。

庄延就更不屑了。

他又不缺钱。

庄延看了一会谢宁:“没想到你会这么说。”

谢宁说:“其实他能把故事讲得生动曲折,充满戏剧性和冲突感,他有这个能力,但他不想这么做。”

庄延问:“为什么不想?”

谢宁抓了抓脸:“其实这只是我的猜测。”

“没事,你说就是了。”

谢宁看了眼他的神色,总觉得他挑眉的样子别有深意。

“他故意把这个故事讲得艰涩难懂,故意把门槛设得那么高。他不想让大部分人踏过门槛,他只接受能读懂的人……他很自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