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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后难为(49)

关于水车,周云见自然也是知道的。水车的应用可以说是在历史舞台上占有很大的比重,从三国时期,一直到新中国成立之前,农民都是用水车来灌溉农田的。尤其是大型的龙内水车,可用于深水。只是旱时地下水位下降,连水车都派不上用场。

帝后饭后在宣纸上绘制了一幅关于用水车往水库车水的示意图,感觉这个方法是可行的。但不论任何水车,都是要用人力。即使用牲口,也必须有人照看。浪费人力物力不说,耽误时间是正经的。周云见记得后来有一种风力水车,借用自然之力来汲水。于是便对武帝说道:“这个法子虽好,可臣还是觉得不太完善,陛下不如稍安勿躁,待臣稍作完善,再把方案呈给您?”

武帝知道周云见是个有想法的,便点了点头说道:“也好,皇后自是去想,朕等着便是。”

天色渐晚,帝后便回房间休息了。夏天天热,冲凉沐浴是必要的。周云见亲自侍候武帝沐浴,帮他脱掉了繁索的朝服。脱的时候却发现,武帝竟未穿中衣。仗着宽衣大袍看不出来,袍子里竟只穿了条小内裤。长靴一穿,几乎不会穿帮。

周云见:“……陛下,你竟然……挂空挡???”

武帝皱眉,问道:“何为挂空挡?”

周云见羞涩应答,说道:“就是……空空如也的……下体……”

武帝:……

罢了,习惯了。

然而周云见却没完没了了,他见武帝不说话,便以为是默认了他的为所欲为,上前说道:“皇上,您知道挂空挡还有一句名言吗?叫风吹裤裤响丁当,甩来甩去的是不是很舒服?”

武帝:“……皇后,你这些混账话,是在哪个勾拦瓦舍里学来的?还是你又从哪里弄来了话本儿,藏在了什么地方?”

周云见小声逼逼道:“是有几本,不过都藏在清云山庄了。偶尔翻看翻看,臣也要学会怎么侍候皇上。”

武帝气极,极其不敢相信的问道:“你竟承认了?”

周云见说道:“有什么不敢承认的?臣的心,皇上不是本来就知道吗?”

武帝刚要发作,忽然想到自己在天行殿时的所思所想。皇后,他对朕是一片痴心,朕不好怪乎他。他若看,便让他看。朕是一国之君,对待百姓尚且爱待,更何况是爱慕自己的皇后。虽然朕并非好色之徒,但面对皇后的一往情深,哪怕他的行为过激了点,朕亦不能对他有所苛责。于是他叹了口气,说道:“皇后,朕知你对朕情难自抑,不会怪罪于你。朕也知道你并非真的浪荡之徒,你有大才,却为情所困,见到朕便有失体面也是可以理解的。罢了,随你,只要你有分寸便可。好了,天色不早,早些睡吧!”

周云见:……

事情的发展,仿佛和想象中的不一样。为什么他撩武帝,没给他撩出电光火石,却撩出了一个自恋狂,这让周云见十分费解。

第38章

洗完澡后, 周云见便帮武帝换上了短睡衣。夏日两人均是衣著清凉,难免挨挨蹭蹭。武帝有些不太自然的往床边移了移,说道:“朕虽疼惜你的一片痴心,但皇后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份。你是一国之后, 朕宠你惯你,你也要体恤朕的一片苦心。”

周云见:……啊啊啊啊疯了!

看样子要换个策略了, 否则这样下去, 武帝没攻略下来,自己先疯了。不玩儿撩,那就要玩儿心。如何玩儿心呢?

系统中, 小李子嘲讽的声音传来:“翻车了吧?”

周云见:……

李莲英, 你小子刚刚绑定的时候一口一个奴才殿下, 如今和本殿混熟了,也学会挖苦嘲讽了?

小李子讪讪的笑了笑, 说道:“殿下别生气, 也许这是……近墨者黑?”

周云见气得吐血, 懒得和他计较。闭上眼睛背过身去,这辈子都不想理武帝了。第二天醒来, 周云见连早餐都没吃, 便去了清云山庄。今早山庄里种草莓,他必须要亲眼见证草莓下种。这个季节种植草莓,虽然晚了些,但好在草莓的生长周期并不算长。只是种植起来需要更加精细一些,毕竟它的生长环境要求比较高, 不好好侍弄便结不出酸甜可口的草莓。

从翻地到起垄,周云见都是亲自指挥着手头利落的长工们来做的。长工们知道这次的种子精贵,便一个个视若珍宝的侍弄。早早的养了种苗,如今下苗,更是小心翼翼的精心照养。直到看着几十个长工,把整整十几亩草莓都种上了,他才算松了一口气。

老蔡也在一旁监工,在田垄间给长工们上眼药水儿:“大家都仔细着,这草莓种子可精贵着呢!要是死一颗,我可拿你们是问。我们之前划好了片儿,谁负责哪一片儿,都用上自己的心。待到草莓收获,大家就又有好口福了。”

如今土豆丰收,玉米也处于成熟期。大家尝过这两种作物的口味后,一个个都交口称赞。在古代,人们所食用的东西未免粗糙了些。不论是玉米的口感,还是土豆的口感,都十分细腻。那个年代能吃点儿精细粮,也着实不易。所以对新的作物,大家都十分期待。而且这次的秧苗看上去似乎不太一样,精致又细小,想必是精贵的作物。

琴侍跟在周云见的身后看着整个种植过程,他和元宝一左一右的问这问那。不过几天时间,两人从敌对势力,变成了点头之交,又从点头之交,变成了泛泛之交。想必很快就能从泛泛之交,发展出深情厚谊。

种完了草莓,琴侍总算想起来还有正事要办,他上前提醒周云见:“教主,时间差不多了。快正午了,酒侍前辈他们还在等着呢。”

周云见想了想,说道:“行,带上元宝,走吧!”

琴侍有些担忧,问道:“元宝小哥儿,靠得住吗?他可是周家的人。”

周云见说道:“周家的人是靠得住的,毕竟我娘当年生产,就是投在了周家。更何况元宝他不是周家的人,是我的人。我对他有救命之恩,他对我亦有救命之恩。生死之交,你说能不能靠得住?”

琴侍点了点头,说道:“属下知道了,那便把原委说与元宝小哥听。”

于是去京郊别院的一路上,元宝与琴侍并排骑着马,他便将周云见与司水教的故事说给了元宝。元宝哭成了个泪人儿,几乎要从马上摔下来。一边哭一边愤愤的握着拳头:“我们家少爷,那是神仙一样善良的人。想必他的爹娘,也是谪仙般的人物。为何要遇到如此不公?那天杀的晏淮,坏事作尽,让多少百姓流离失所?若不是他,我也不会失去自己的亲生爹娘,也不会被人贩子拐去乞讨。就这么死了,真是便宜他了!若是他遇上元宝我,非要将他碎尸万断,挫骨扬灰!以告慰少爷父母在天之灵!”

琴侍在旁边看着元宝,真担心他会一不小心从马上摔下来。这小孩也才十六七岁的样子,就这样忠心护主,实属难得的。既然他这么护着自家教主,那自己自然也要护着他。

于是他便在旁边提醒道:“小哥儿,仔细摔下来。”

如今元宝已经知道了琴侍的真实身份,对他自然就不会再像从前那样设防,他吸了吸鼻子,说道:“那……少爷如今,和陛下的关系,岂不是很微妙?”

琴侍也愁的不行,说道:“教主对武帝一往情深,这确实很头疼。可武帝对教主有救命之恩,总不能知恩不报。这件事,还是让众前辈商议商议,再作决定吧!”

等等……救命之恩?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少爷说的?

元宝多长了个心眼儿,什么都没说。琴侍这边却嘱咐他道:“小哥儿可以守紧了口风,你是少爷的心腹,千万别让别人知道了。就算是周家的人,也要守口如瓶。”

元宝拍了拍胸口,夸口道:“这你放心,小时候我和少爷和唱一和,多少事儿瞒了老爷和夫人?有元宝在,少爷干什么坏事儿他们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