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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男主白月光怎么破(17)

若是平常男子,被新婚妇这样落颜面,就算她是翁主身份,怕是也早就忍不住跳起来把她揍成猪头了吧?不,男主只要一拳就能让她归西。

似乎是受苏白月奇异装束和冷然气场影响,整个婚礼进行的悄然无声,就连外头吃酒的那些宾客们都连头也没抬过,只有喜婆颤巍巍的在说祝词,声音哆嗦的一副马上就要撑不下去的样子,把苏白月送入洞房后,赶紧一溜烟的跑远了,连赏钱都不要了。

喜房早已被静雯按照伶韵翁主的喜好整改好。原本纯正的红色尽数换成了绸白,从头顶铺叠而下,罩满整间屋子。

苏白月换过一身白衣坐在床沿,头上帷帽已除,露出那张清冷面容。黛眉杏眼,香腮粉唇,清灵的仿佛不属于这个尘世。

陆犴就是在这个时候走进来的。

已是掌灯时分,一身正红色喜袍的男人提着手里的红纱笼灯,慢条斯理的跨过门槛,踩进铺着白绸的屋内。

整间屋子白的晃眼,坐在床沿上的美人似乎与那纯白融为一体。而男人却红的扎眼,尤其是在这样白净的世界里,一个活生生的闯入者,将这片纯白撕出一角,然后趁着那空隙,野兽似得探着利爪迈步走了进来。

从容优雅,势在必得。

“吧嗒”一声,雕花木门被男人反手关上。

苏白月心口一紧,眼睁睁的看着那一个个印在白绸上的脚印,像是野兽脚印似得朝她逼近,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面对这只拥有俊美容貌,天生神力,四肢健全的变态,即便披着伶韵翁主这层冰雪平囊,也掩饰不了苏白月怂怂的内心。

“站住。”苏白月冷然开口,掩在宽袖里的手绞成一团。

陆犴果真站住了,他站在离苏白月三步远的地方,居高临下的歪头看过来,双眸中竟透出几分无辜的疑惑神色。

“滚出去,我嫌你脏。”苏白月傲娇的一撇头,毫无防备的露出一截白皙雪颈。贴着青丝,白腻如玉。

此话一出,原本便静谧的屋子更显沉寂,甚至于连气氛都一下凝固了。

男人的脸上缓慢显出一抹笑,诡异而阴鸷。他伸手,在灯色印照下苍白骨感的指尖探入宽袖暗袋内。

苏白月立时绷紧了皮子。

“这是你留给我的第一件东西。”半旧的大氅灰不溜秋的早就没有了初时的清白纯净,硬生生的从那无底洞似得宽袖暗袋内被拽出来,都撸得脱毛了。

苏白月眼睁睁的看着男人慢条斯理的将脸贴上去,神色痴迷的一阵磨蹭,就像是在蹭主人衣物的小奶狗。

“可惜,都没有味道了。”男人一脸失望的说完,将那大氅随意扔在地上,然后在苏白月震惊的目光下,又掏出一件东西。

“这是夫人先前扔掉的马鞭,我给它系了个穗子,怎么样,喜欢吗?”

那细软精致的马鞭沾着陈旧血迹,上头系着一个血红色的穗子,就像是被鲜血染就的一样。被男人修长白皙的手掌握着,有一种说不出的瘆人感。

“喜欢吗?我猜你是喜欢的。”男人自言自语的说完,冲着苏白月又是一笑。

苏白月瑟瑟发抖的缩在床沿,发誓自己并不喜欢这么刺激的玩法。

看到苏白月的表情,陆犴神色疑惑的又歪了歪头,然后扔了马鞭,突然上前,一把捧住了苏白月的脸。

男人身上衣料质地极好的喜袍飒飒而起,修长高大的黑色暗影从头顶笼罩而下。半开的窗棂处倾泻而入遍地皎白月色,男人的脸半隐半现,眸色晦暗不明。

苏白月白皙小巧的面颊被挤出来,硬生生的噘起了樱桃红的小嘴,然后被男人结结实实的来了一个挤脸亲亲。

苏白月:???发展这么快的吗?

一把推开男人,苏白月手一抖,直接就给了陆犴一巴掌。

陆犴被打得顺势偏了头。他舔了舔唇,急促喘息着,双眸黑云似得翻滚,然后轻勾唇,笑了,“夫人,不要撒娇。”

撒娇你妹啊,她这是在撒泼!

“放肆!”苏白月恶狠狠的擦着嘴跟脸,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

原本冰清玉洁的肌肤,印上了男人的手掌印,樱桃红似得唇上被咬出一个浅浅的牙印,濡湿水润,惑人心神。

苏白月的力气猫儿似得,那一巴掌根本就没留下半点痕迹。反倒是那掌心柔滑细腻的肌肤触感,令陆犴一阵心神荡漾。

这感觉,竟比梦中更令人心驰神往。

苏白月觉得事态好像有点不能控制了,她一咬牙,一跺脚,伸出利爪对着陆犴的脸就是一顿猛抓!势要将人赶出去。

女人纤细的紧,陆犴不敢上手,只稍稍避着往后退,直至被赶到屋外廊下。

“日后我的院子你不准进,做什么事都要问过我。”苏白月站在雕花木门后,喘息着,双眸通红的瞪着被赶出喜房的男人。

嘤嘤嘤,她冰清玉洁的嘴唇呀!

男人低着头,脸上都是细密的带血抓痕。他沉默半刻,十分认真的看向苏白月道:“我可以把我的舌头放你嘴里吗?”

苏白月的回应是直接用拂尘把男人彻底戳了出去。

第14章

虽然今天发生了很多事,但苏白月的自律还是让她饱饱的睡了一个美容觉。

一觉无梦,当苏白月晨间懵懂转醒时,就发现身边坐了一个人。

男人穿着玄色长袍,黑发以靛青色缎面绸带束起,露出那张俊美无俦的面容。此刻正垂着眉眼,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看,像尊雕塑似得,也不知道在这里坐了多久。

屋子里头静悄悄的,就连窗棂都关着,只透出几许亮色,让人猜不出时辰。

苏白月迅速进入备战状态。

“滚出去!”

女子一头青丝长发,披散在白绸缎面的床榻上,身上是丝滑的纯白亵衣亵裤,贴在那纤细馨香的身体上,衬出窈窕曲线。

陆犴眸色一暗,单手撑在床沿,微微下压。

苏白月被迫靠到了身后的软枕上,一双杏眸瞪得极大,里面浸着还未完全退散的睡意。

男人好似是一夜未睡,那双漆黑眼眸中遍布猩红,丝丝缕缕的血红色浸满而出,漆黑瞳仁内倒映着苏白月那张清冷面容,那些血丝蜘蛛网状的将她的倒影收拢其内,如缚茧般挣脱无门。

苏白月突然想起昨天晚上这只变态男主说的话。她猛地倒吸一口凉气,顺手就把挂在床帐子上的那根拂尘给拿了下来,直接往陆犴脸上怼。

想要把舌头放她嘴里这种事情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

男人一动不动的任由苏白月戳着他的嘴使劲往里怼。

苏白月的力气猫儿似得,陆犴一把攥住那拂尘,轻轻松松的就将其往旁边挪了去,露出自己被怼红了的嘴唇道:“太子和太子妃来了。”

“什么?”苏白月还在使劲的想将那拂尘抽回来。

男人明明只是松松拽着,苏白月却不管怎么抽都抽不回来。

“说要看看新妇,已经等了一早上了。”陆犴继续道。

苏白月下意识往窗棂处看了一眼,手上力道没松,微微蹙眉,声音尚带几分惺忪睡意,在清冷白雾中平添几许软腻。“什么时辰了?”

“午时三刻。”

这可真是个好时辰。

她居然一觉睡到了大中午。

想完,苏白月回身看向陆犴,立刻就变回了那副嚣张跋扈、睥睨嫌恶的表情,“你怎么还在这?”这人不会是在这坐了一早上看她睡觉吧?

苏白月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努力忍住用绸被将自己遮的严严实实不露一丝缝隙的想法。这只变态不会趁着她睡觉,对她做了什么少儿不宜的事吧?比如……把他的舌头放她嘴里这种事……

男人突然松开手。苏白月一个不防,纤细身子重重的撞向身后的软枕,整个人懵了好长时间才傻傻的抬头看向站在床沿边的男人。

陆犴站在那里,身形被木施遮了大半,他慢条斯理的拢了拢袖,宽袖微扬,身上飘来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甜腻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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