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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男主白月光怎么破(177)

“威猛大将军鲍猛前来给陛下贺喜。”一道洪亮的声音突然穿透宴会,震耳欲聋。

话音未落,殿门口突兀闯进来一个男人,身上穿戴盔甲,一身风尘仆仆,但最引人关注的还是他那身纠结的肌肉和两米多长的身高。

果然是人如其名,暴猛。

鲍猛直愣愣的走到坐在轮椅上的陆殷衡面前,然后“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重重的磕头,“臣,前来给陛下贺喜。”

小山似得鲍猛蜷缩在地上,说话时声音哽咽,满目通红。

“起来吧。”陆殷衡哑着嗓子,说话时声音轻缓,带着一股明显的虚弱感。

鲍猛抹了眼泪,站起来。

陆殷衡如今这副样子,跟鲍猛脱不了干系。若非鲍猛莽撞,陆殷衡也不会受到东夷部族的埋伏,断手断脚、性命垂危。

“陛下。”曾经意气风发、战无不胜的战神陆殷衡,如今却只能屈居在这一方轮椅之中,还要由太监推动而行,鲍猛直觉心口钝痛,不能自己。

若非自己,陛下哪里会受此苦。

暴君虽暴,但颇受将士爱戴。只因他能与九五之尊的身份地位,与将士一般以天为被,以地为席,甚至每顿吃糠咽菜也毫无怨言。

坐在上位的太后看到鲍猛,面色一僵。

她怎么把这只东西给忘了。

“鲍将军,你无圣上调令,居然敢擅离职守,还硬闯皇宫。你可知道,这是要掉脑袋的大罪!”太后疾步从上位走下,严词喝令。

鲍猛小山似得挡在陆殷衡面前,直视太后。

“陛下大婚,普天同庆,臣只是提前休了年假回来看看陛下而已。”鲍猛虽是个四肢发达的,但脑子也挺好使。

太后被气得不轻,指着鲍猛面色发青。

“母后。”陆殷衡突然开口,“今天是朕大婚的日子,您莫动气。鲍将军戍守边疆多年,也该回家看看了。”本来嘛,休个年假也不过分。

太后原本就难看的脸色这会子更是难看了几分。

鲍猛远在边疆,怎么可能会突然回来,肯定是听到了什么消息,才会这么着急忙慌赶回来的。

没想到这暴君恶名在外,居然还有对他忠心耿耿的人。不过那又如何,单凭这没脑子的鲍猛,能掀起什么风浪来!

“既如此,那就依皇帝的吧。”太后偏过头,一脸不满。

宴席上顿时鸦雀无声,大家都闷头不敢说话。

穿戴厚重凤冠霞帔的苏白月站在暴君身边,也被鲍猛那小山似得身体挡的一干二净。

“皇后。”暴君突然开口。

苏白月下意识扭头,被凤冠压的直不起来的纤细脖子钝钝的疼。

“推朕回去吧。朕累了。”

“哦。”苏白月应声,走到陆殷衡身后去推轮椅。

木制的轮椅是新制的,男人穿着龙袍坐在上面,除了眼睛,连半根手指头都动不了。

“皇后。”陆殷衡又喊了一声。

苏白月使出了吃奶的劲,“你别催……”说完,苏白月憋紧一口气,终于感觉轮椅稍稍挪动了一点点。

陆殷衡以龟速移动。

苏白月用尽全身力气,半个身子都斜倚了过去,推了将近一米,在身边太监的提醒下,才发现自己推反了方向。

苏白月用力瞪向那个太监。

你怎么不早说!你是制杖吗?

太监缩了脑袋,没敢说话。

“让臣来吧。”鲍猛弯腰,直接就把陆殷衡带轮椅给举了起来。

陆殷衡霍然腾空,他皱了皱眉,却没说什么。

如果放在以前,陆殷衡一定会怒斥出声,甚至狠起来直接把鲍猛砍了脑袋也说不定。

因为陆殷衡最见不得别人下他面子,让他丢脸,毕竟曾经,他是多么高傲的一个人。

而如今,被人抬着轮椅像个废人一样的陆殷衡脸上却是什么表情都没有,难道真是从鬼门关上过来,连脾性都改了?

众人面面相觑,不敢出声。

鲍猛在前面步履如风。

苏白月赶紧屁颠屁颠的跟在身后。

……

回到寝殿,鲍猛尚未离去。

陆殷衡依旧坐在轮椅上,他单手搭着轮椅扶手,眼前是大开的窗户,呼号寒风吹打在他的脸上,刮的面皮生疼。

陆殷衡却是露出了笑。

疼才好啊,疼才能感觉,自己还活着。

一旁,鲍猛跪在地上,深深叩首,“臣救驾来迟。”

寝殿内极度安静,苏白月也被感染,连呼吸都变的小心翼翼起来。

风越来越大。树影婆娑,寒意袭人。

良久,陆殷衡才缓慢开口,“既然回来了,那就暂时多住一段日子吧。”

鲍猛再次深深叩头,躬身退了出去,门神似得守在寝殿门口。

苏白月乖巧坐在龙床上,身后是一床龙凤喜被。

烧的正旺的喜烛发出“哔啵”轻响,落地的琉璃灯被晚风吹得轻轻晃动。

昏黄的灯色下,小姑娘略施粉黛,穿戴凤冠霞帔,那大大的凤冠压下来,罩住大半张小脸,更显出那张巴掌大的小脸娇嫩白细,像颗软包子。

小傻子。

“皇后。”男人唤她。

苏白月不情不愿的走过去。

“替朕宽衣。”

陆殷衡虽然瘦,但这样好好打扮了一番后,整个人依旧透出一股风姿玉朗的清冷感。尤其是斜睨着朝她看过来的时候,那股子天生的恣睢傲气,合该是个称霸天下的帝王。

即使现在这个帝王还烂着屁股。

“我替皇上唤宫女进来伺候。”苏白月小心翼翼的试探。

陆殷衡微微蹙起眉,“就要你。”

苏白月瞪着一双眼,很不情愿的上去给烂屁股脱衣裳。

男人身上遍布大大小小的伤口,在顾上元给的那瓶灵药的滋养下,虽渐渐康复,但依旧留下了狰狞痕迹。

苏白月不忍心看,觉得害怕。

寝殿内烛火轻动。

陆殷衡微微抬眸便能看到站在自己身边的女子,肌肤白细,柔软如花,浑身上下散发出令人神往的香甜气味。

陆殷衡忍不住轻嗅了嗅。

谁都知道,陆殷衡这个暴君跟别的暴君不一样。他只爱江山,更喜血腥暴力,从来对美人就没有兴趣。

只有陆殷衡自己知道,他不是对美人没有兴趣,而是他要求极高且自制力极强。从他初懂事起,便没有哪个女人能入得他的眼,爬上他的床。

“凑过来些。”男人的声音变的沙哑黏腻。

苏白月被抖的一个机灵,顿时浑身发麻,立刻远离。

但还没等她转身,就只听到男人唤她,“姜绿蒲。”

这三个字,就跟魔咒一样。

尚穿戴着凤冠霞帔的小姑娘扭身过来,双眸盈盈,身姿纤细,一副委屈巴巴的小表情。

男人身上衣衫半解,露出白皙瘦削的胸膛。

他开口,“姜绿蒲,坐朕腿上。”说完,男人的视线落到她柔软纤细,不盈一握的腰肢上,微滚了滚喉结。

姜绿蒲神色懵懂的盯着男人看,“为什么要坐你腿上?”

“你忘记了吗?妻子都是要听丈夫话的。”男人压低声音,语气突然温柔。

整个寝殿的空气也在此刻变得十分黏腻。

姜绿蒲看了一眼宴案上正燃烧着的红色喜烛,小心翼翼的提裙坐了上去。

“姜绿蒲,把脸凑过来。”男人的声音更沉几分。

明明是个连胳膊都动不了,连站也站不起来的男人,却偏偏想要女人。

小姑娘一脸为难又害怕的把脸凑了过去。

果然,男人一口就咬住了她的脸蛋肉。

陆殷衡发出舒服的叹息。

这口肉他可是肖想极久了。

小姑娘被疼得一机灵,温热的眼泪珠子顿时就流了下来。

“好疼……”

“乖,姜绿蒲,别动。”

只剩下一张嘴能动的男人咬着她的小脸,含糊出声。

苏白月一边哭,一边在男人“把头扭过来的”命令声中,送出了自己的红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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