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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男主白月光怎么破(188)

鲍猛却是听懂了。

他撸起自己的袖子,露出粗实的臂膀,猛地朝姜夫人走过去。

鲍猛人高马大的,像座小山似得走过来。胳膊上都是狰狞的伤口。

姜夫人吓得面色惨白,跌跌撞撞的往后跑。慌不择路的,居然自己一头扎进了水池子里。

鲍猛原还想着这倒省事,却不曾想那老妇人居然会泅水。

他猛地将自己的手臂伸进水池子里,一把拽住姜夫人拂开的长发,然后猛地一拉。

可怜姜夫人就这样硬生生的被扯了回来。

“啊……唔唔唔……”

被鲍猛捂住了口鼻的姜夫人被他一手按进了池塘子里。

池塘子渐渐泛起污泥,冒出水泡,最后消失无踪。

鲍猛出生草莽,是个从战场上自己搏杀过来的将军。身上背的人命都能堆成一座小山。

对付这样的妇孺,自然是不费一点吹灰之力。

……

那边,陆殷衡早就带着苏白月上了马车,往皇宫内去。

马车内,小姑娘醉的云里雾里,变成了一只小话痨。

只是这话说的含含糊糊的,难免能听清一两句也是极为奇怪的。

“我要告诉你一件事。”小醉鬼扭来扭去的不老实。

“嗯?”男人抽开小姑娘的腰带,替她将湿透的外衫给脱了,露出里头的白皮子。

“我不叫姜绿蒲。”软手软脚任由男人摆弄的苏白月露出一脸神秘表情。

看着近在咫尺的香唇,男人的指尖勾住她的小衣带子,扯了扯那兜住的好东西,滚了滚喉结,“我知道。”

“你知道哦。”小女人似乎有些失望,“那你叫我的名字。”

陆殷衡顿了顿,“姜绿绿。”

“嘻嘻嘻……”姜绿蒲傻笑。

错了呢!

小姑娘只湿了外头的袄裙,里面的小衣还是干的。

陆殷衡有些遗憾,却还是给她换上了自己的袄袍。

穿着男人袄袍的小姑娘就像是裹了一条大被子,哪里都是漏的。

“漏风啊。下面,漏风,你给我堵上。”

小姑娘噘着小嘴,非常的不开心。

男人掐着她的腰,指尖残留着那抹细腻触感。听到这软绵绵又意味深长的话,难免变了神色。

只是这小东西醉的太厉害。他也不敢真上手,只能偷两个香作罢。

虽说是偷香,但也已经将小东西亲的喘不过气了。

马车内充斥着香甜的酒味。

陆殷衡将拖曳在马车地上的长袍一折二,把蜷缩着的小东西像婴儿一样的包裹了起来,只露出一张娇嫩小脸。

马车辘辘而行,夜晚的天,静谧又和谐。

和缓了一阵,陆殷衡贴着她的脸,看着蜷缩在自己的袄袍内,双颊粉嫩的小东西,咬着她的唇,声音轻软道:“三月初三,你的生辰,想要什么生辰礼物?”

苏白月用自己那塞满浆糊的小脑袋想了想,目光落到陆殷衡身后那被晚风掀开的马车帘子外,不知路过哪家府邸,门口是一棵硕大的参天古树。

“我想要,一口棺材。要又大,又舒服,又漂亮的,棺材。”小东西大声道。意外的口齿清晰。

男人一怔,继而邪性的笑了。

小傻子这癖好……倒是颇合他心意。

但是小姑娘后面说出的话,却是让陆殷衡立刻就沉下了脸。

“跟,顾大人,一起关,棺材板……”

趴在陆殷衡怀里的苏白月原本深埋的脸被男人掐着下颚往上一抬,露出那双水雾潋滟的美眸。

“你方才说,要跟谁一起关棺材板。”

男人的声音比外头呼啸的寒风还要再冷上几分,就像是针扎似得往苏白月骨子里钻。

苏白月猛地被吓出一身冷汗,酒醒了大半。

她刚才,说了什么?

小姑娘睁着一双大眼睛,怯生生的看着面前男人那张黑沉黑沉的跟黑锅底一样的脸。

“呵。”陆殷衡突然冷笑。掐着她的小脸使劲往上掰,直掰到苏白月觉得自己的小细脖子要断了,才听男人咬牙切齿道:“姜绿蒲,你真是好样的呀,嗯?”

姜绿蒲小傻子傻乎乎的点头,“好样的。”

第135章

苏白月是被外头的伐木声吵醒的。

桂宫前头的小院子里有几棵参天大树。苏白月最喜欢蹲在树根旁边玩蚂蚁。如今都只剩下一个树墩墩了。

那些新来的宫娥们聚在一起,窸窸窣窣的说话。

离得太远,苏白月听不清楚,只盯着那几个树墩发呆。

“皇后来了,别说了。”有眼尖的宫娥看到苏白月,赶紧推搡了一把身边人。

“不过区区一个傻子,能将我们如何?”另外那个宫娥一脸的高傲。

她们可是太后亲自带过来伺候皇上的。若是伺候的好了,哪里不比这个傻子受宠。

那边,苏白月还没完全醒酒,小脑袋疼的厉害。

她已经想不起来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她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她只记得她吃了好多杯果酒。

那果酒香喷喷的甘甜可口,让人欲罢不能。她一喝,就喝多了。

身上酥麻麻的浑身钝痛,苏白月扭着脖子凑到树墩旁边的小水滩前照了照脸,却没想这不照不知道,一照吓一跳。

嗯?她脸蛋肉上那两个大牙口印子是怎么回事?

姜绿蒲的脸小小的,不足陆殷衡的巴掌大。如今脸颊两侧各被咬出两个牙口印子,圆滚滚的就像是有人蓄意为之。

这个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苏白月捂着自己的面颊,哀哀的蹙眉。

好疼。

昨天晚上她到底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让那只变态对她的脸下此毒口。

还要把小院子里头的古树都给砍了。

“吱吱呀呀”的声音从外头传来,那是轮椅在过道上滚动的声音。

苏白月赶紧用帕子捂住脸,小心翼翼的从树墩子后探出半个小脑袋。

甬道上,男人身穿玄色常服,青丝束起,面如冠玉。整个人沉浸在暖色阳光里,衬得那张俊美面容线条柔和不少。

昨晚似乎是下了雨,地上湿漉漉的。

轮椅行过,压出两条濡湿水痕。

苏白月提裙,迈步出去,露出自己那张顶着两个牙口印子的脸,“我这脸,怎么了呀?”

男人面无表情道:“被狗咬的。”

“被狗咬的?”

苏白月用力瞪圆了一双眼,然后才反应过来。不可能耶,狗的牙齿怎么可能长这样呀。

“你骗我哦。”小傻子软绵绵道。

陆殷衡冷笑一声,“朕瞧着你可聪明了,哪里傻了。”

小傻子立刻笑颜如花的点头,“我真的可聪明了。娘亲小时候总说我是最聪明的。”

陆殷衡霍然沉了一张脸,没有说话,摇着轮椅往殿内去。

就是没傻前,也聪明不到哪里去。

小傻子颠颠的跟在陆殷衡身后,还没发现这异于平常的气氛,声音乐呵呵道:“这小院子里头的树怎么都砍了呀?”

男人没有说话,反而是跟在陆殷衡身后的鲍猛挠头道:“陛下说了,要做棺材。”

苏白月听到“棺材”两个字,脚下一滑,差点跌倒,还是扶住了陆殷衡的轮椅,才勉强站稳。

“做做做棺材干什么呀?”小姑娘已经被吓得开始结巴。

“做棺材,自然是装人的。”这回,陆殷衡没有再扮哑巴。他慢条斯理的转头朝苏白月看过去,单手攥住她的腕子,捏在指尖细细摩挲。

“新鲜砍下来的树做出来的棺材才最是新鲜,才能装这鲜嫩的人。皇后说,对吗?”

皇后说不出话来,她的小细腿哆嗦的厉害,不敢吭声。

“呵。”男人轻笑一声,松开了自己攥着苏白月腕子的手,然后突然朝那两个垂着脖子站在房廊上的宫娥看过去,声音阴冷道:“埋井。”

两个宫娥顿时面色惨白的伏跪于地,用力磕头。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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