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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男主白月光怎么破(21)

男人的宽袖暗袋就像是小叮当的口袋,总能掏出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来给苏白月逗趣。

但介于他们两个的立场不同,苏白月当然不能跟敌人低头。而且女人,最忌讳的就是别人说她胖!

苏白月鼓起一口气,用力的抓起身后的枕头就往陆犴脸上砸。

软绵绵的枕头带着女子身上的清冷幽香气,根本就没半点威力。

陆犴突然伸手一把攥住苏白月的香肩,然后重重的将人压回了被褥里。

苏白月被压的一懵逼,脑袋晃晕晕的还没反应过来,只下意识瞪圆了一双湿漉漉的水眸,盯着面前的陆犴看。

气氛一下就变了,周围的空气连带着那股子甜腻的糕饼味都变的粘稠起来,黏黏糊糊的把苏白月裹在里头,被陆犴制得牢牢的。

这小半年来,苏白月对陆犴时不时的耍流氓已经十分淡定,但显然,这次的流氓让她有点招架不住。

你亲就亲了!这是要把她的魂给吸出来啊!

被吸得连气都喘不上来的苏白月使劲的蹬脚踹,总算是把男人给踹下去了。

两人都急喘着气,男人的手依旧按在苏白月的肩上。他舔着唇,原本漆黑双眸突兀亮了起来,就像是吃到了糖果子的小孩。

而显然,苏白月就是那颗糖。

看着面前男人那副荡漾不止的表情,苏白月心里一惊,顿时生出一个震惊的想法。

这是要养肥了吃啊!

将身娇体软的翁主压进怀里,陆犴突然拱着脑袋动了动。

苏白月被亲的四肢酸软无力,只掀了掀眼皮,任由男人作妖。

陆犴又拱了拱。

苏白月实在是无奈,只能不耐烦的道:“干,干嘛?”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将苏白月的手搭到了自己的脑袋上。苏白月一瞬时了然,这是要摸摸头哦。

苏白月顿时起了兴致,她推开陆犴,盘腿坐起来,然后双手一捋宽袖,露出两截纤细藕臂,玉手一挥,就将陆犴梳好的束发给撸成了鸡窝头。

真是只乖狗狗,要是不咬人就好了。

苏白月噘着自个儿给咬破的舌尖,“呲呲”的疼。

撸了小半刻,男人突然翻身又是一拱,从苏白月的软枕下抽出一张纸来,原本还算好看的面色顿时就跟上了一层黑漆似得难看。

苏白月觑了一眼,顿时也是面色一变。这是太子爷,也就是当今新帝给她写的情书,并着那些皇城里头的小玩意一道送过来的。里头的言辞真真是风花雪月,情意绵绵,除非陆犴是个傻子,不然不会看不懂。

男人霍然起身,捏着纸,面无表情的转身出了屋子。

对于这种事,苏白月早已经习惯,只是如今瞧着男人这副模样,竟莫名的觉得这狗委屈的紧。摊上她这么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指定要头顶一片青天了。

苏白月没将这事放在心上,用了晚膳便安安生生的歇了。

只是这一觉睡得可沉,当苏白月醒过来的时候就感觉身下颠簸的紧。她使劲睁开双眸,眼前晃晃悠悠的是一片绸缎面的布料,时不时露出外头雨雪纷飞的天,卷着寒意往马车厢里头钻。

苏白月一个机灵,顿时清醒了过来。

马车?她不是在屋子里头睡觉吗?怎么一下子就坐马车出来了呢?难不成是在做梦?

苏白月掐了一把自己的脸,疼的一个哆嗦,才惊觉她不是在做梦。真的有人趁着她睡觉把她给弄出来了!

苏白月打开帘子往外头看一眼,赶车的人裹得严严实实的看不见脸,看身型是个练家子。

“你是谁?要带我去哪?”苏白月冷着一张脸,鼻尖被外头的风雪冻得通红,说话时声音嗡嗡的被溯风吹散。

“翁主放心,咱家奉命行事,待翁主进了宫,日后荣华富贵,必享用不尽。”

苏白月明白了,这是刚刚登基的新帝等不及,竟不顾她已婚妇女的身份,要跟她好好的享受一下背德的快乐了。

第17章

苏白月一路被送到了皇城,进宫的头一天就被迫不及待的新帝安置进了一处幽静宫殿内,一副金屋藏娇的架势。

“这姑娘是什么来头?”

派来伺候苏白月的都是新帝的人,有不清楚苏白月底细的,三三两两聚在一处说话。

如今兴元王气势正盛,新后又是兴元王之女,新帝为避其锋芒,就连宠幸个宫女都要偷偷摸摸的,更别说是将苏白月这样的大美人接进宫了,简直就是费了大心血。

“不管是什么来头,若是被咱们皇后娘娘知道了,怕也是红颜薄命。”当今新后嫉妒心极强。她自己可以男宠三千四万,让新帝头顶一片青天,但新帝却只能有她一个女人。

新帝心中自然不忿,但无奈,如今兴元王府势大,就连这么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他都治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珠胎暗结的宫女被新后活活打死却一句话都不敢说。

苏白月从宫女们的口中听出些如今宫内的情形,实在是不知道这位新帝是怎么有胆子把自己藏在新后眼皮子底下的。

不过好在她从来就是个安稳的。一路颠簸过来,依旧能吃能睡,就是对陆犴没有及时追来而感到有些困惑。但转念一想,男主可能根本就不在乎她吧,不然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这件事直到新帝偷偷摸摸的顺着地道来到苏白月面前,拉拉杂杂絮絮叨叨一整个白日,苏白月才算是知道陆犴为何没有追来。那只蠢男主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被新帝给带走了!

前头说到新帝派了使臣去渭南,那位使臣也是个能人,硬是让陆犴领着兵带他在冰天雪地的后山里呆了大半个月,就是为了猎到新帝“梦到的”那只白狐,说是要用它的皮毛给新后做件白狐裘。

这种事自然只是为了折腾陆犴。但陆犴这个不开化的,竟真的跟着那使臣在后山里蹲点了半个多月,也真的猎杀到了一只白狐。

但当他提着那只白狐回去的时候,就发现渭南王府里头已经乱套了。

他们高贵圣洁,美丽如九天玄女一样的翁主不见了。

陆犴狩猎时,后山是封闭的,消息根本递不进去,故此苏白月失踪一个多月后,他才知道自己的媳妇丢了。

陆犴不是个傻的,他立刻就将矛头对准了使臣。

那使臣被严刑拷打,憋不住,终于说出了苏白月的去向。

阴暗的地牢里,浑身是血的使臣肉肠似得被绑缚在木桩子上,深深的埋着头,也不知是死是活。一身玄色长袍的男人手持锋利匕首站在满是血污的地面上,整张脸阴寒如恶鬼,就连刘谌都不敢肆意靠近。

使臣的身上整整被捅了一百多刀。刀刀避开要害,吊着他的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饶是经历过沙场残酷的刘谌都忍不住捂住了口鼻。他迈步走进来,压着声音道:“妹夫,这新帝太不是东西了,色欲熏心的玩意!居然敢对我妹妹下手!”

当年舔着脸要家妹妹的是那新帝,后来不敢要自家妹妹的也是那新帝。如今却在新后嫉妒成性的当口上硬将她的妹妹给掳去了,实在是欺人太甚!

刘谌还不知道苏白月“暗地里”跟那新帝用酸诗往来刺激陆犴的事。只以为自家妹妹定是被那新帝觊觎了美色,这才遭此横难。

陆犴双眸瞬时一窒,握着匕首的手猛地往前一插,直直的插进那使臣的脑袋上,动作流畅自如,就像是给西瓜开了个瓢。那烂泥肉球似得使臣终于是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刘谌见状,暗暗咽了咽口水。这几日以来,不知为何,每日里多瞧这位妹夫一眼,刘谌就觉得心口多瘆一分。

刘谌原先与陆犴的关系是极好的,可如今他才惊觉,他对自己这位妹夫真真是从来没了解过半分。这感觉就像是日日睡在枕边的娇妻突然变成了男人一样让人惊恐。

“陆兄,妹妹我是定要救的。你若不敢,便守在渭南等我回来。”话说到一半,刘谌的目光转向那位死透的使臣,有些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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