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穿成男主白月光怎么破(3)

毕竟有钱人的快乐,是你想象不到的。

一辆香车缓慢而来,锦缎流纱,白铃风灯,处处透着奢靡精致。

诸侯王子们听到声音,皆抻着脖子使劲张望。就连太子都不自觉的从席位上站了起来。

透过那细薄帷布,众人看到一个身姿纤细婀娜的女子从香车内缓步而下,戴着帷帽,看不清面容,但从这派头就能看出来,定是传说中的伶韵翁主。

眼见男人们一副如痴如醉的表情,那些王女们皆露出一副嗤之以鼻孔的表情。大家都是王女,谁又比谁高贵,这么作给谁看呢?

其实不是苏白月要作,她的人设就是这样的。如果她不作,才叫不正常。

来了马场,自然是要骑马的。苏白月一身白衣狐裘,头戴帷帽,站在马场入口,纤瘦娇柔,清洁如雪,跟漫天尘土飞扬的马场格格不入。

按照刘伶的脾性,自然不喜这些污浊男子,连看都赖得看一眼,但碍于太子在场,再加上父母的殷殷叮嘱,还是给了一个薄面。她身后的马奴牵来一匹通身雪白的马儿,是苏白月的坐骑,名唤踏雪。

马奴身上穿着渭南王府的家仆服,少年修长挺拔的身材略显单薄清瘦,微微佝偻着背,看不清面容,只毕恭毕敬的站在苏白月三步远处,骨节分明的手掌紧紧握着缰绳,似在紧张,又似兴奋。

苏白月的这具身子很弱,走三步路都得停下来喘一口气,她自然不能像旁的王女们那般驰骋马场,便是能坐在马上稍稍的绕着马场跑上一圈也已经是极好了。

踏雪十分温驯,被打理的非常干净。苏白月没骑过马,她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上马。透过细薄帷帽,苏白月看一眼不远处旁的王女们上马的姿势,想着自个儿依葫芦画瓢总行了吧?

但苏白月高估了自己的身体素质,这根本就饿的连上马的力气都没有了啊喂!一天吃三个果子是人过的日子吗?没死是因为沙雕作者用电脑给你吊着命吧!

苏白月吐槽归吐槽,还是得用饿的眼冒金星的柔弱身体去骑马。苏白月都快要被自己的敬业精神感动哭了。

苏白月记得清楚,就是在这里,伶韵翁主给了男主三鞭子。

饿的前胸贴后背的苏白月舔了舔唇,脚底软绵绵的走到马前。陆犴牵着马站在那里,闻到一股女子身上传来的幽香,清甜似果子,甘美似纯露。

“还愣着做什么?”跟在苏白月身后的大丫鬟静雯叱骂道:“还不快跪下。”

陆犴瞬时攥紧手里的缰绳,浑身都开始发颤。

苏白月自然明白,作为男主,男儿膝下有黄金,怎么可能忍受的了如此折辱。更何况还是被女人踩在脚下。

故此,当她看到陆犴被气得发抖的身体时,心中还生出几许不忍心,可是没法子,这是必走的剧情。

抬手取过静雯捧在手里的马鞭,苏白月猛地就朝陆犴抽了过去。

“啪”的一声,细长的马鞭抽开了那件青色的家仆服。

苏白月本就饿的头晕眼花,哪里还有力气抽人,这一鞭子真真就跟猫挠似得。但看在旁人眼里,只觉这伶韵翁主未免有些仗势欺人了。虽然这只是一个小小的马奴。

少年松开手里握着的缰绳,跪在了地上。指骨分明却布满厚茧的粗糙手掌紧紧嵌入铺叠着白绸的地面,暗暗收紧力道。

细薄的白绸罩在马奴身上,陆犴只感觉背部被踩上了什么东西,女子瞧着轻飘飘的,身子也轻飘飘的,踩着他时,根本就感受不到任何重量。

苏白月努力稳住心神,踩着陆犴的背上马。她能听到脚下少年急促的呼吸声,像是雪地里的野狗,狰狞而狠戾。

那跪在地上的身子颤抖的厉害,却在静雯的怒斥声中努力稳住身体,穿着家仆服的身形纤瘦而挺拔,透出股少年的单薄。陆犴才十八,未及弱冠,又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所以看着格外怯弱苦瘦。

苏白月知道,这般的屈辱,对于男主来说,是毕生难忘的。但她不知道的是,那伏跪在地,被白绸罩住了头脸的少年双眸微红,脸上显出的却是难掩的兴奋。

他的喘息,他的颤抖,不是因为感到屈辱和害怕,而是因为兴奋。甚至在苏白月的双脚离开他背部时,陆犴陡然生出一股明显的遗憾来。

身上盖着的白绸被抽开,眼前大亮,陆犴眨了眨眼,下意识仰头看过去。

只见那伶韵翁主坐在马上,白衣飘飘,帷帽轻拂。从陆犴的角度,他能清楚的看到苏白月小巧尖细的下颚,纤细修长的脖颈,戴着珍珠耳坠子的白玉小耳。

但陆犴最喜欢的,还是苏白月的唇。在极致的纯白色中,只有这抹唇是那么鲜明的令人悸动,让人想狠狠的尝上一口,是否真如那压枝的樱桃般甜美可口。

美人微微低头垂眸,正与陆犴对视。

少年依旧跪在地上,痴痴的盯着她望,就像是在看自己的信仰。

苏白月的眼,纯稚干净,黑白分明,清清冷冷的不带任何情绪波动,纤细的眼睫轻动,在波光潋滟的双眸下投射出一层阴影。

“啪”的一声响,苏白月当头又抽下一鞭,陆犴反应极快的抬手遮挡,那马鞭在其手背处留下一道清浅的血痕。

苏白月一眼看到滴在白绸上的血,下意识心虚的攥紧了马鞭。那双平静无波的雪眸中也荡漾出些许柔软情绪。

陆犴赶紧伏跪在地上,双手交叠的深深叩拜。那单薄的身子在冷风中簌簌发抖。

苏白月不忍再看,她怕自己太害怕从马上摔下来,只冷声开口道:“替我牵马。”

少年动了动身体,手背上的血滴下来,晕染在白绸布上。他歪了歪头,慢条斯理的舔干净了伤口上的残血,这才上前去替苏白月牵马。

对于未来大佬被她甩了两鞭子还在替她牵马这件事,苏白月觉得伶韵翁主这只白月光最后也算死得不亏了。

毕竟能这么作死糟践男主最后全须全尾安乐死的全书也就这么一位了。

第3章

坐在白马上的女子自帷布后轻缓而出。她身姿翩然,头戴帷帽,看不清面容,但整个人却如明珠白玉般惹眼。

众人抻着脖子,使劲张望。

太子起身,神色痴然的骑马上前,欲与美人搭话。

有女子嫌弃道:“还真当自己是什么天仙美人了,连脸都不敢露。矫揉造作,装模作样,真是恶心。”

女子此话一出,立时便得到了旁人的附和。

树大招风,像伶韵翁主这样的美人,受尽千娇百宠,被众多男子捧在手掌心内温柔以待,热烈追求,自然难免会招人嫉妒。再加上她清冷无尘的性格,更加不为那些女子所喜,便被认为是假清高。

对于这些话,苏白月自然是不会放在心上的。现在她的整个身心都在陆犴的身上。

薄薄的帷帽遮挡不住苏白月的视线,她能清楚的看到面前少年那纤瘦却颀长的背影。再过不久,这具看似清瘦的身体就会上战场,在炼狱里成为真正的男人,然后勇者归来,登上人生巅峰。

而这一切的发生,都需要苏白月的推动。只有苏白月按照剧情将陆犴打压到了泥里,这只男主才会拼了命似得在战场上打下一片江山来,从此开启人生巅峰之路。

陆犴的洞察力很强,苏白月不敢明目张胆的看,只虚虚的瞥几眼。她正在想,要如何自然的完成第三鞭。

她记得,伶韵翁主打这第三鞭是因为她被某个王女挑唆是个病罐子,心高气傲如伶韵翁主,便赌气想驰骋马场,却不小心从马上坠下,而陆犴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她。

但伶韵翁主受不得脏,她是宁愿摔在铺满白绸的地上,也不愿被一个卑贱腌臜的马奴触碰的人。

所以那第三鞭,夹杂了伶韵翁主的怒意,直直的抽打在了陆犴的脸上。

原书中对那第三鞭描写的非常详尽,说那痕迹从男主的左边额角自上而下到右边唇角,长长一条,似要将他的脸抽裂。虽然后头那疤痕褪去,浅淡的几乎看不到,但苏白月依旧非常有心理负担。

上一篇:贤后难为 下一篇:恰似寒光遇骄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