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穿成男主白月光怎么破(76)

章鱼小丸子跟黑色小猫咪蜷缩着身子躲到何生身后。

何生站起来,红着眼瞪向何泽延,“都是因为你!你们当初为什么要生下我!你们根本就没有考虑过我快不快乐!”

何泽延伸手,一把掐住何生的脖子,“既然不愿意活着,那就死。”

“呃……”何生涨红了一张脸,使劲挣扎。

章鱼小丸子跳起来,被何泽延一脚踩在脚底。透明触手使劲伸展,艰难又狗腿的比了一个心。

黑色小猫咪颤抖着爪子企图去抓何泽延,还没动爪,就被他身上蓬勃而出的鬼气吓得跪下来了。

何泽延陡然松手,何生摔在地上。

男人垂眸,居高临下的看着那张跟自己可以说是一模一样的稚嫩小脸,“你要是死了,她会伤心的。”

何生摸着自己被掐得青紫的脖子,终于明白。

孩子真的只是意外。

“回家。”何泽延转身。

何生埋着头,一脸颓丧的跟在何泽延身后回了家。

苏白月哭的双眼通红,看到何生回来,赶紧上下打量,在看到他脖子上的掐痕后,一脸紧张道:“这是怎么回事?谁欺负你了?”

何生一边哭一边告状,“爸爸掐的,说要杀了我。”

苏白月:!!!

何泽延:……早就应该一手了结。

何生:还是很快乐的。

作者有话要说:何泽延:今天也很恩爱呢。

苏白月:别吃我。

何生:别杀我。

真是和谐的一家。

下一个故事大家想看什么?我这里有两个附加的:穿成民国潘金莲(英年早婚病弱男vs冲喜小佳人)和豪门重金求子(扮猪吃老虎假破产女婿vs一根独苗要为家族传宗接代豪门大小姐)。还有文案上霸道继弟。大家也可以补充。

第56章

“快,别让他跑了!”

崎岖山间小路上,三五壮汉追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年幼男童。

北风呼号,溯风横飞。男童身上穿着单薄的麻布衣,整个人被冻得青紫。明明浑身僵硬如铁,却还是凭着一股子韧劲,迈着小细腿使劲往前冲。

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他只知道,他要逃出那个吃人的地方。

下了雪的山坡小路上滑下来湿漉漉的泥水,里面结着冰块,男童瘦弱的身体顺着那脏污冰道往下滑,磨出一身伤。

但他没有放弃,拼着一股劲,赤手砸开冰块,举着鲜血淋漓的手扒着冰块内的石块往上爬。

身后的叫骂声越来越近,男童终于爬上山坡,却不防脚下一滑,从山坡顶又滚了下去。

“呸,个小兔崽子!”后面追上来的领头大汉骂骂咧咧的伸手去扯男童。

死尸似得男童突然睁眼,猛地一口咬在大汉的虎口处,身子一滚,跌跌撞撞的又换了个方向继续奔逃。

不宽不窄的官道上缓慢驶过来一辆青绸马车。虽古朴简单,但在这等穷乡僻壤之地,也算是难得一见的好马车了。

男童从山坡上连滚带爬的跑下来,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衣衫褴褛的躺倒在马车前,身体渐冷,连意识都模糊起来。

后面追上来的大汉小鸡仔似得把男童拎起来,唾骂着狠狠扇了他一个巴掌,“让你再跑,打断你的腿!”

马车停住,厚实的毡布帘子被掀开,走出一个穿着褐色袄衣的老嬷嬷。

那大汉也是个有眼色的。看到一个老嬷嬷都穿的这样光鲜靓丽,就知道这马车厢里面坐着的人不是自己能惹的。更何况那马车周围还有十几个护卫、家丁把守,一看就是大户人家。

“哟,扰了贵人清净,这就走,这就走。”

“这孩子是你们家的?”老嬷嬷看一眼那被打的面目全非的男童,脸上显出一抹心疼。

这么小的孩子,寒冬腊月的,居然还穿着遮不住胳膊、腿的夏衫。小身体都被冻得青紫,瘦的可怜。还有身上的伤,纵横交错,有些都化脓了。

“自然是我们家的。性子顽劣,不好管教,回去还是要好好的打一顿的。”大汉说话时冷着一张脸,脸上显出凶恶的狞笑。

老嬷嬷知道,这孩子若是被这大汉带走,怕是会连命都不剩下了。

“这里是五两银子,问你买这个孩子。”老嬷嬷从宽袖暗袋内取出一袋银钱,递给那大汉。

大汉一愣,没想到这半路居然还能做成一桩生意。

他本就是个人牙子,专门拐卖哄骗一些男童、女童,或卖入深山老林,或卖入青楼瓦舍,只要能赚钱,什么都能干。

这五两整的银子买一个差一口气就能厥过去的男娃娃,实在是太划算了!

生怕那老嬷嬷反悔,大汉赶紧接了银两,把手里的男童扔给她。

老嬷嬷也不嫌弃,用大氅把男娃娃裹了,放到马车里。

马车内坐着一位身穿黛青色长裙的小姑娘。看模样也才十三、四岁,脸上残留着属于少女的婴儿稚气。虽年纪小,但从那精致的五官轮廓可以看出来,若是再长两年,必定是名动天下的美人。

马车内很暖和。男童奄奄一息的进了马车厢,闻到一股香甜的奶味。他下意识张嘴,那从未尝过的醇香美味就这么小心翼翼的进了他的嘴。

他贪婪的喝着,就算是呛的面红耳赤,也不愿意把嘴里的奶吐出来。

“慢点。”轻轻软软的声音比鼻息间的奶香味更加令人沉醉。

软绵绵的被褥将他裹住,怀里被塞了一个暖手的汤婆子。男童觉得自己从来都没有这么幸福过。他想,他是不是要死了,不然怎么会梦到这样美好的事呢?

外头,拿了钱的大汉们正喜滋滋的要走,却被老嬷嬷身后的护卫给一把按住了身体。

“私自贩卖人口,给我押送官府。”

大汉挣扎无果,被揍得鼻青脸肿的送到了官府。

……

男童一睡就是三天。

当他醒过来的时候,还在马车里。

马车从外头看着不大,里面却很宽敞。甚至用厚毡子分为了前后两间车厢。里面的用物摆置都是男童没见过的奢华豪贵。

男童神色怔怔的扭头看过去,只见身边坐着一个小姑娘,模样还未长成,却已出挑的犹如小仙女一般,比男童见过的村里最漂亮的姑娘还要再好看上很多很多倍。

“你醒了?”小仙女声音轻轻软软的,跟男童在梦里听到的一样。

“怎么哭了?”小仙女凑过来要摸他的头。

男童双眸一凛,狼崽子似得狠狠咬了她一口。

“啊!”苏白月疼的一阵泪花闪烁。

“姑娘,怎么了?没事?”在外面的老嬷嬷听到声音,赶紧拨开厚毡子一看,只见自家姑娘那只纤纤玉手上被咬了一个深深的牙印,此刻正往外沁着血。

“哎呦,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姑娘您慈悲为怀救人,怎么还被咬了!”老嬷嬷心疼的给苏白月上药,絮絮叨叨的道:“咬的这么深,日后若是留了疤,那可如何是好?”

“无碍。”苏白月掩好自己的伤口,转头看向那因为害怕,所以蜷缩在马车一角的男童,温柔笑道:“你别怕,我已经将你买下来了。日后你便跟着我,虽不说荣华富贵,但保准你不再挨打受冻,可好?”

男童怔怔看着面前的人,张了张嘴,声音嘶哑,“你是谁?”

老嬷嬷呵斥道:“这是我们家姑娘。好心救你,你怎么如此没有规矩。”

男童依旧目光灼灼的盯着苏白月,苏白月把手里的温奶递给他,“喏,你爱喝的。”

男童不接,低头看过去。

一双羊脂玉手带着一点婴儿肥,那个伤口明晃晃的显眼,此刻正小心翼翼的捧着一只白玉碗,里面装着乳白色的液体,喷香扑鼻,跟他在睡梦中喝到的一模一样。

见男童不接,苏白月也不勉强,只放到了一旁的茶几上。然后在心中暗暗叹出一口气。

这些男主真的是没有最惨,只有更惨。

上一篇:贤后难为 下一篇:恰似寒光遇骄阳